越說越氣,「他都已經是燕城頂尖的人物了,還要怎麼更上一層樓?比他們陸家厲害的,只有燕家了,他這是打算把好兄弟燕禛給拍死,才能生個小孩嗎?」
池妍無奈,「肯定不是這樣的,聽瀾你別多想。」
「我沒多想,就是太生氣!生個小孩玩玩多好啊?我們又不缺錢,生一堆都沒問題,可他就是不要!」
說到最後,沈聽瀾竟是無比傷心,「妍妍,我總覺得他在敷衍我,逃避我,不想要我生的孩子·······」
「聽瀾,別多想,我開的免提,燕禛在呢!」
池妍生怕繼續下去,這位好閨蜜再語出驚人。
坦白說,以女人的直覺來說,她覺得有些不對勁。
按理說,陸京聞很愛聽瀾,聽瀾又是個戀愛腦,不怎麼忙事業,所以想要個小孩,那是很現成的,生了後可以專心在家帶孩子。
可陸京聞為什麼不要呢?
當然,她還是安慰自己想多了。
陸京聞一直是遠近聞名的寵老婆奴。
聽瀾不可能嫁錯人的!
「好傢夥,你竟然開免提,讓燕禛那死渣男聽我嘮叨,太過分了,我不要面子的嗎?!」
沈聽瀾被轉移了注意力。
燕禛淡淡道:「不是有大新聞嗎?說說看。」
「輕寒找到親生父母了!」沈聽瀾相當興奮,「對,你們沒聽錯,是親生父母!」
池妍的好奇心上來了,立刻從男人腿上坐起來,「輕寒的親生父母是誰?」
作為姜家的養子,她一直知道,姜輕寒的處境尷尬。
能找到親生父母那最好了!
「他的親生父親,竟然是寧城的大企業家任雄傑!任雄傑哎,僅次於寧正霆的存在,寧城的二把手,任家的公司是能排進全國前十的企業,他身世這麼牛,沒想到吧?不過,他的母親就黯淡了點,是個不出名的小演員,但好在任雄傑很愛她,當年孩子丟了後,一直在拼命找孩子,終於找到了,輕寒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總比在姜家受欺負要好吧?」
池妍高興道:「為他開心。」
「是啊,他是挺開心的,所以今晚打算請大傢伙聚個餐,你們一定要來啊!」沈聽瀾頓了頓,補了句,「如果可以的話,把玄寶和美寶帶來,讓我稀罕稀罕,沾沾喜氣!」
池妍答應了。
當即回家把兒子女兒接上,前往聚餐的酒樓。
對她的燕狗來說,能曬娃求之不得。
他早就想把孩子們帶出去顯擺一番了。
池美甜相當興奮,這可是在爸爸媽媽的好友面前,第一次亮相呀!
她要好好表現。
畢竟又要有一批人,誇她好看了。
所以,她提前佔了位置:爸爸的肩頭。
坐在爸爸結實的雙肩上,她有種一覽眾山小的豪邁。
而池玄清不爭不搶,由媽媽牽着,進了包廂。
池妍發現,大部分人都到了。
姜輕寒,沈聽瀾,陸京聞,燕靳,甚至連許久沒見過的周辰也來了。
聽說周辰婚後生活還挺幸福的,看面相就知道這傳言是真的。
周辰面色滋潤,眼神炯亮,看着自己曾經喜歡過的女人,現在兒女雙全,只覺恍然隔世······
池玄清和池美甜的到來,將包廂內的氛圍拉到了頂點。
燕禛開啟了明里暗裏炫娃模式·······
沈聽瀾稀罕壞了,抱着兩個奶娃不撒手!
她也好想生啊。
現在這麼年輕不生,以後成大齡產婦了,多受罪?
忍不住看向陸京聞。
男人卻是根本不和她對視,正和燕禛幾個男人聊天······
不知為何,她這顆心忽然就疼起來。
不是她小心眼,是真的沒安全感了。
這幾年,她總覺得陸京聞若即若離,捉摸不透。
她不會懷疑他對她的愛。
他是那麼愛她,愛到了骨子裏!
剛到法定年齡,就和她領了證,頂着家族壓力把她娶回了家。
婚後在床上對她極盡索求,生活里寵得她一塌糊塗。
燕城最大的寵妻奴,不是燕禛,而是他陸京聞!
燕禛有黑歷史,以前是渣男。
但他陸京聞是從頭到尾的好男人!
可這幾年是怎麼回事?
難道,他對她膩了?
所謂的七年之癢,還是來了嗎?
她不懂。
一片熱絡下。
包廂門突然被推開。
英俊成熟的邊君野進來了。
身後跟着已經成年的談小書。
池妍見到兩人時,心中只有一個字:帥!
當然了,她老公最帥。
邊君野和年輕時打扮一樣,卡其色工裝褲,純黑色夾克,限量款老爹鞋,不同的年紀穿,完全不同的味道。
以前是浪蕩不羈,桀驁不馴,現在是成熟穩重卻也隨性瀟灑,總之,他一直是個特立獨行的人。
既然是特立獨行的人,腦迴路便和常人迥然不同。
他進來後,先是看着池妍,在接收到某個男人刺骨冰冷的目光後,他收回了視線。
然後,瞥了眼池玄清。
視線最後落在正窩在沈聽瀾懷裏的池美甜身上······
四目相對。
小女娃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甜美的笑容可以融化任何人的心。
她在想,這就是傳說中的小舅爺?
長得好帥呀!
就在她以為,小舅爺會過來抱她稀罕她時·······
小舅爺卻冷漠地轉身,走了。
頭也不回!
整個包廂里的人,莫名其妙·······
談小書尷尬一笑,「哥哥姐姐們,我去看看野哥咋回事,你們先吃哈!」
談小書追到了電梯裏。
「野哥,你怎麼了?」
剛一出口,他就沉默了。
從電梯的鏡子裏,他看到男人淚流滿面雙眼猩紅的模樣······
野哥哭了!
好久沒見他哭了!
怎麼突然就哭了?
談小書不敢多說話,只能默默跟着······
直至來到酒樓後面的小花園裏。
男人點了根煙,邊哭邊道:「她不僅生了兒子,聽說還有個流落在外的女兒,我一直沒見到,如今見到了,我再也控制不住了,想哭,小書,你野哥想哭啊,為什麼我就沒燕禛這麼好的命?他明明以前渣得要死,憑什麼現在老婆孩子熱炕頭,什麼都有?憑什麼啊!我邊君野差哪了?我純情、不亂搞、純戀愛腦,我也可以愛她到死去活來,為什麼她就不肯看我一眼呢!」
談小書難過極了,不知如何安慰,「野哥,你······還是放過自己吧。感情這東西,最講究個緣分。妍妍姐和禛總是命中注定的,不是你不好,是你的正緣不是妍妍姐,說不定,你下半輩子真正要愛的姑娘,正在來的路上呢?」
「我不要別的姑娘,我就是喜歡小妍妍!」
邊君野狠狠吸了口煙,吐出煙圈,淚水決堤,「我要她!如果這輩子得不到她,那我就要她閨女!你看,她閨女和她長得一模一樣,對,我要那小女娃子就好了!當不了她老公,還不能當她女婿嗎?辦法總比困難多,他媽的,不就是等個十八年?」
談小書:「·······」
有些人的成熟,永遠是表面上的。
被逼迫長大的男人,總會在私下裏,撕下偽裝,把那個單純傻氣的少年放出來。
比如:野哥!
「野哥,別開玩笑啊,你和那小女孩,是近親啊!」
「廢話,我當然知道是近親,隨口說說罷了,你還當真了!再說,就算我願意當她女婿,也不願意燕禛當我爹!從小舅變兒子,太虧了!」
邊君野將煙頭扔進垃圾桶,所有痛苦壓下去,啞聲問,「我托人製造的機械人,什麼時候好?」
談小書抓了抓頭髮,無奈道:「快、快了吧。」
製造商說是快了,再等幾個月?
哎!
野哥真是走火入魔了。
對妍妍姐的痴念太深了。
得不到真人,就要製造個假人出來。
機械人就是機械人,最多有和妍妍姐相似的外表,一樣的聲音,但沒有真正的靈魂啊!
一直沉浸在掩耳盜鈴中,還怎麼放得下這段愛而不得的感情?
.......
另一邊。
今夜的秦雅意早早就睡了。
白天受的刺激太大了。
再加上之前落井,身體損耗厲害,受了驚嚇,她再也撐不住了。
好累!
夢裏,她又落井了。
這一次,不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而是燕禛親手將她推下去的!
她在井底撲騰,被雨水淹沒······
恐懼讓她大小便失禁。
嘴裏鼻腔里,灌進無數混合了屎尿的污水······
太噁心了!
好不容易,她掙扎着爬上了井口。
終於要逃生了。
但池妍卻出現在了她眼前,狠狠踩住了她的雙手!
「冒牌貨,你不僅冒充我,各種陰謀詭計,搶走我多年的幸福,竟然還敢謀殺我!你知道殺人是什麼罪名嗎?牢底坐穿,在裏面踩一輩子縫紉機,永遠別想出來!嚴重的話,是要吃花生米的!你的腦袋將會被子彈爆出一地鮮紅的血漿,那畫面······想想就很美呢!」
秦雅意被夢魘掐住,瘋了般回懟,「說我殺人,你有什麼證據?少血口噴人!」
池妍扭曲的臉在她眼前,陰狠地道:「不需要證據,因為我現在要了結了你!去死吧,死在這口井裏吧,不是喜歡冒充我嗎?去陰曹地府里冒充個夠!」
「不·····我不要·····不要·······你放過我吧!」
「放過你?怎麼可能呢?你壞事做盡,罄竹難書,就該下十八層地獄去贖罪!你放心,這輩子你是個loser,去了陰曹地府也依舊是loser,沒有男人會愛你,也沒有人會喜歡你,你就是個孤魂野鬼,從頭到尾愛而不得的可憐蟲罷了·······」
「不!我不是!!不是!!!」
武安推開臥室的門,衝到床邊時。
看到的是女人揮舞雙手滿嘴夢話的模樣。
女人唇瓣蒼白如紙,滿頭冷汗,顯然是做噩夢了!
「雅意,你沒事吧?雅意!」
他企圖握住她的手安撫。
豈料,她力氣太大,他竟是捉不住。
正當他想叫醒她時。
一段噩夢中的呼喊,卻讓他整個人愣住!
「池妍,我不想死,你放過我吧,求你放過我,我不該冒充你,不該用軟軟的身份欺騙燕禛,更不該當年把你推下河,我不是有意要殺你的,我知道錯了,求你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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