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他對古詩詞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他永遠記得,經她吟誦出來的字節是多麼動聽,詞義是多麼婉轉悽美。
因為她,他後來才選了文科,修了文史哲!
口袋裏,藏着他寫好的詩詞,裝在信封里。
用他擅長的鋼筆。
他的字很漂亮。
這是他最引以為傲的事情。
可是,他始終沒有勇氣送出去!
怕被她看穿他的內心。
但更多的是,這份寒酸的禮物,實在拿不出手!
.......
晚上。
池妍回到老宅時發現,晚餐已經結束了。
但燕禛和兩個孩子都沒吃,全在等她回來吃飯。
傭人正在上餐。
餐廳里只有她和他,還有孩子們。
她也就不用束縛自己,抱住男人的身子,撒嬌道:「我不回來,你們就不吃飯嗎?餓着怎麼辦?」
男人圈着她的纖腰,親着她的臉頰,「有你在,吃飯才香。」
池玄清和池美甜看着爸爸媽媽恩愛的模樣,相視一笑。
吃飯時,男人先給孩子們夾了菜品。
最後,專心伺候起池妍來,「老婆,你傍晚去哪了?」
池妍想了想,說:「我外公外婆有個老友,帶着兒子來托我幫忙,找份工作,所以我就跟宋聿說了,讓他安排,你看可以嗎?」
男人輕笑,「這些事你隨意支配,不用過問我的意見,有我在,誰敢拂你的面子?」
池妍輕笑,有這樣寵自己的男人,真是舒服呀。
「下次老婆有什麼事,可以吩咐我,我去給你辦,不用你親力親為。」
池妍使壞,拿手指頭剮蹭他的鼻尖,「我就要自己來!再說,你下午不是在忙你爺爺給你的工作嗎?」
「忙就不管老婆了嗎?天大地大,老婆最大,誰都擋不住我寵老婆。」
男人字字清晰,面不改色,擲地有聲。
池玄清:「........」
池美甜:「........」
得,又加餐了。
狗糧一份!
他們是人,怎麼還吃上動物飼料了?
看來,不能讓爸爸這麼滋兒!
所以,兩人晚上洗完澡後,一股腦衝進爸爸媽媽的房間,爬上那張kingsize大床,找好位置弄好窩,呼呼大睡.......
池妍很高興。
有兩個孩子來搗亂,燕狗就沒辦法對她行不軌之事了。
果然,某人emo了一晚上。
雖說emo,但還是哄着老婆孩子睡覺,活脫脫守妻奴、哄孩子奴。
一周後。
早晨,池妍送孩子們去幼兒園。
末了,拐道去燕氏大廈。
王學貴已經入職工作了。
她想來關心一下。
大媽大爺都回村了,走之前囑咐她儘量多照顧一下他們的兒子。
會客室里。
池妍先見了王學貴的頂頭上司。
一位燕大的史學教授,此人除了在學校掛名外,還擔任燕氏的企業形象顧問,並在文史哲部門做總經理。
池妍曾在燕氏做過四年秘書,當然知道燕氏為什麼在公司里設置這樣的部門,一個不怎麼和商業帝國搭邊的領域。
且還專門設置了一層樓,用來辦公,可見其重要性和受重視程度。
因為燕家的祖上,是明朝時期的一位著名武將,具體姓名不足為外人道也。
燕家本不姓燕,是後來清軍入關明朝滅亡後,為了生存下去,才改的家譜。
燕是少見的姓氏,改了姓後,燕家經歷清朝幾百年的統治,到鴉片戰爭八國聯軍侵華抗日戰爭,一直到今天的新華國,一直屹立不倒,這和燕家的韜光養晦步步籌謀是分不開的。
所以,進入20世界80年代,燕家憑藉雄厚的實力和根底,一躍成為燕城最頂級的豪門家族,歷史悠久,人才輩出。
而這個所謂的文史哲研究部門,不光會在外界定期發表學術論文,更重要的是記錄。
記錄什麼呢?
燕氏的一切,燕家所有的興衰更替,當然,基本上只有興,沒有衰。
部門的員工類似於古代封建社會裏的史官,記錄皇帝妃嬪大臣的所有活動,以及各種名人名事。
這個部門一直記錄着燕家的一切,整理成書籍,供燕家的子嗣不時翻閱。
雖說這有些誇張了,但燕家是大家族,有這些行徑也理所當然。
池妍還知道,她和燕禛的事,一定也記錄在內。
哎,好難為情。
是不是這樣寫的:某年某月某日,燕家第n代繼承人燕禛和妻子池妍離婚後,不僅沒有再娶,反而死纏爛打,勢要追回前妻,上演了一把令人哭笑不得的「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戲碼?
送走了老教授。
池妍等到了王學貴。
幾個暗衛站在角落裏,時刻盯着他們。
王學貴是很緊張的,但也興奮和開心,她單獨見他了。
真好!
那幾個人高馬大的暗衛,就忽略了吧。
「學貴,在這裏工作感覺怎麼樣?還好嗎?」
王學貴如坐針氈,緊張地道:「很好,非.....非常好。工資高,事少,不累,朝九晚五,周末雙休,同事們對我也很熱情,謝.....謝謝你......妍妍姐!」
是的,他現在把她當姐姐。
雖然,她就比他大一天。
「不用緊張呢,放輕鬆,有什麼事儘管跟宋特助說,他會幫你解決的。」池妍安撫道。
畢竟是單獨見男性,雖說暗衛也在,但她覺得不宜久留,不然燕禛知道了得吃飛醋。
所以寒暄了一會,便起身告辭。
王學貴看着即將出門的女人,那般不舍,心如針扎。
腦袋一熱,勇氣可嘉,把人給叫住了,「妍妍姐!」
池妍回頭,莞爾道:「在呢,怎麼了?」
「我......」王學貴眼睛漸紅,不知如何開口,面對她,他不會說話了,太緊張,手心全是汗水。
但他真的想把那個信封送給她。
這份小禮物,是他唯一的心愿。
也算是圓了這麼多年的想念。
當然,他絕不會有非分之想!
只是想送出去而已。
池妍走過來,溫聲說:「別緊張,我是你姐姐,有什麼話直說就好了,我又不吃人。」
王學貴喉嚨滾了滾,一咬牙,說:「妍妍姐,你那天不是問我爸媽,你被救之後,都發生了什麼事嗎?其實,你昏迷嗜睡的時候,呢喃過一首詩詞,我爸媽是不太知道的,或者聽見了也記不住,更不知道是誰的詩,這麼多年也就忘了這個細節。但我一直記得,當時就把詩詞背下來了。那天在酒店裏見面,我嘴巴笨,不好意思開口,就沒跟你說這事,所以......我親手寫在信紙上,打算拿給你。」
池妍心像被重錘砸了一下。
詩詞?
現在,她對這兩個字,很敏感。
王學貴將藍色的信封掏出來,遞到女人的面前。
其實,他想用粉色信封包裝的。
但怕她誤會,給她添煩擾,就換了藍色。
女人緩緩伸出長指。
她的手很白,骨節分明,漂亮的一塌糊塗。
此刻,池妍的心在劇烈跳動。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個信封,非常重要,無比重要,重要到如同鍍了一層金,散發耀眼的光束,刺得她睜不開眼睛.......
這裏面,像藏了巨大的秘密。
有種難以形容的感覺,本能告訴她,只要她打開這封信,人生會就此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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