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四樓房間裏的一切也清晰的呈現眼前。
只見這房間並不大,或許當初房主走的急,整個房間顯得凌亂不堪,一些破舊的桌椅隨意的散落在房間四周,不過……這房間裏根本沒有甄甜甜的身影。
蘇燦眉頭一皺,臉色鐵青的瞟向手中的石元軒:「你騙我。」
石元軒此時一張臉上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他記得清楚,那女人被自己擄來之後,就被自己捆在這房間中間的那張椅子上。
而此刻,那椅子還在,人卻沒有了蹤跡。
感覺到蘇燦那殺氣騰騰的目光,石元軒就是一個激靈,剛準備解釋,卻在這時,一聲冷笑突兀的傳入他的耳中:「等了這麼久,你可算是來了。」
「誰?」蘇燦冷聲的道,眼睛已經冷厲的看向那聲音傳來的方向,卻見不知何時,那窗外的陽台上,已經多了一個年輕人。
而看着這個年輕人,蘇燦眼底卻是閃過一絲古怪,因為這個傢伙年紀輕輕,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居然穿着一身古裝,簡直就跟是古裝劇片場的男主一般,裝束精緻異常,就連那束髮的簪子都好似不是凡品。
年輕人腳尖只是輕輕一點,身子就飄然落入房間中,一雙眼睛上下打量着蘇燦,眼底光芒閃動。
蘇燦眉頭一挑,目光再次落在手中的石元軒身上,卻見石元軒也是一臉的錯愕,顯然他也不認識眼前這個年輕人。
「甄甜甜現在在哪裏?」蘇燦不管眼前這傢伙是誰,他只想知道甄甜甜現在在哪裏,是否安全。
「哼,我甄師妹現在很安全。」
「師妹?」蘇燦臉上的表情就愈發的古怪了,甄甜甜跟自己生活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了,蘇燦自認對甄甜甜已經了解透徹,不過就是一個剛從學校畢業的普通白領而已,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師兄?
看着眼前這個男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哼,算你小子倒霉。」似看出了蘇燦的疑惑,那年輕人一臉傲嬌的表情,「我隨我師父遊歷至此,卻正好遇到了師父的老朋友,本來只是好奇對方在這黨城所為何事,跟蹤那個傢伙,卻沒想到讓師父發現了被你綁架至此甄甜甜……本來也就是隨手搭救,卻沒想到師父發現甄師妹天資卓絕,欣喜之下,收之為徒……」
「被我綁架?」蘇燦一愣,接着就立馬反應過來,眼前這個年輕人認錯人了,以為自己綁架了甄甜甜,把自己當成了石元軒。
不過這傢伙的話里意思,蘇燦也聽明白了,很顯然這個傢伙口中的他師父的老朋友應該是對手,不知道那對手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而這傢伙的師父跟到這裏發現了甄甜甜,見到甄甜甜天資卓絕,之後才收為徒弟。
這奇遇,簡直就是妥妥的主角光環吶,眼前這傢伙應該是古武者吧?也就是武道宗師之類,那麼他師父也應該是高人級別的主。
既然被人家收為徒弟,那麼顯然甄甜甜是安全的,只是,這對於身為普通人,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裏,從小受新聞聯播薰陶的甄甜甜而言,是福還是禍!
蘇燦鬆一口氣的同時,心中也是暗嘆,正準備表明身份,卻見眼前這傢伙依舊一臉的傲嬌:「既然被我師父收為徒弟,那麼師父自然是要替徒弟撐腰的,我神機……恩……豈容他人欺辱,小子,你自裁吧,別等我出手。」
蘇燦一聽,就忍不住老臉一黑,這傢伙也太把自己當碟菜了,居然讓自己自裁!
年輕人眼皮微抬,看着房頂,完全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不過許久不見蘇燦動靜,眉頭卻是一皺,臉上也多了一絲不爽:「怎麼,你是等着我出手?」
蘇燦看着對方那張臭屁的臉,真有種拿自己四十二碼的鞋印在對方那張鞋拔子臉上的衝動。
不過最後,他還是忍了。
看臉上已經神色不善的傢伙一眼,而後才開口道:「我不是綁架甄甜甜的人,相反,我是救甄甜甜的,綁架甄甜甜的傢伙是我手中這位。」
「恩?」原本準備出手的年輕人表情一僵,目光落在蘇燦手上的石元軒身上,有種惱羞成怒,「既然如此,你何不早說?你這是在羞辱我?可知我神機……」
「你也沒問啊。」蘇燦忍不住直翻白眼,這傢伙從自己一進入這裏開始,就像自己表現他的滿滿優越感,現在發現自己認錯人了,居然說自己羞辱他,這是什麼理?
「你居然還敢頂嘴?」年輕人臉色愈發難看,「你說你不是綁架我師妹之人,又如何證明?我……認為你就是綁架我師妹之人。」
年輕人說着,一張臉上的神情愈發的陰冷起來,眼底凶光閃動,分明就準備出手。
蘇燦臉色也難看了下來,沒想到對方居然如此小肚雞腸,在知道自己認錯人的情況下,居然惱羞成怒的想要將錯就錯的殺自己。
一時間蘇燦對這個傢伙口中的那個師父的感官也變的不怎麼好,甄甜甜落入對方的門下,成為弟子,到底是禍是福。
蘇燦沒等對方出手,強忍着心頭的怒火,沉聲的道:「甄甜甜是因為我,才被這個石元軒擄走,而我逮住這個石元軒來此,就是要救甄甜甜,如果你還要出手,那麼你儘管出手,我蘇燦若是說一個怕字,就跟你姓。」
年輕人眼底凶光大綻,不過緊接着卻是強抑下來,冰冷的臉上突然綻放開笑容來,好似先前的惱羞成怒的殺機從未有過一般:「你就是蘇燦?甄師妹臨走時提過你。」
「既然如此,那我就信了你說的話。」年輕人眼皮微翻,帶着居高臨下的味道,瞟着蘇燦,「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武者而已,居然也敢對我叫囂,如果不是看在甄師妹的面子上,你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蘇燦面無表情的盯着眼前這個男子:「這句話也是我想對你說的,如果不是看在甄甜甜的份上,你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呵呵,無知真可怕。」年輕人笑了,笑的張揚,一雙眼睛看着蘇燦的時候,帶着毫不掩飾的輕蔑,「愚昧無知的傢伙,有些人是你永遠想像不到的存在,你以為你是一個武者,能打就很了不起了麼?在我眼中,你跟那些普通的凡人一樣,不過就是一螻蟻一般的存在,頂多你就是強壯一些,不過再強壯終究還是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