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裏?」蘇燦看着突然出現在這裏的賈思淼,不由好奇的道。
「我怎麼在這裏?」賈思淼幾乎要跳腳了,有些氣急敗壞的道,「我還想問問你呢,你怎麼在這裏?」
「我在這裏自然是幫忙……」蘇燦話語一頓,之後看向賈思淼好奇的道,「對了,你找我幹嘛?」
「我找你幹嘛?你說我找你幹嘛……你知不知道八門之爭……你可是答應過我的!」賈思淼哪裏還有身為道長應有的修身養性,唾沫星子飛濺的道,「你答應過要替我們長生門出手的。」
「咳咳,好吧好吧。」蘇燦暗汗,此刻還真有那麼一點點不好意思,因為……他真的早就把這事兒忘到爪哇國去了,這些天盡在努力修復陣紋了,也難怪這傢伙氣急敗壞。
蘇燦清清嗓子,小心翼翼的陪着臉道:「這不是……我出來了嗎!」
「你還好意思說你出來了?你知不知道,為了找你,我幾乎把整個內城都翻過一遍了,好不容易才從你那位相好的那裏得知你在這裏,結果我找到這裏,人家根本就不讓我進,我費盡了口舌,人家硬是不給面子,老子……老道送禮的招數都使了……人家都不正眼看一眼,哎喲我去,老道我心臟病差點兒沒被氣出來。」
看着賈思淼那副氣急的樣子,蘇燦也是直咧嘴,扭頭瞟一眼研究室守門的幾人。
幾個人一見這一幕,忍不住脖子一縮,一臉的緊張,他們可是知道這位爺在研究室的重要地位。
那可是一群大佬都要圍着人家轉的主,現在卻被人家唾沫星子噴的跟孫子似的。
想到之前對人家的態度冷淡,幾人頭皮就忍不住一陣發麻,此刻慌忙的出來解釋道:「蘇……蘇先生,不是我們不通融,是林老之前的命令!林老要求我們一定要嚴防死守,不准一隻蚊子飛進來,而且特意叮囑,不准干擾蘇先生工作,否則……就讓我們捲鋪蓋滾蛋……」
「……」
蘇燦愕然。
好吧!
這事兒還真不能怪人家,研究室突然戒備森嚴,那可是自己的』功勞『,現在自然也不好怪罪人家,畢竟人家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至於林老頭,在這老頭的眼中肯定任何事情都不如陣紋修復重要。
蘇燦只能趕緊安撫激動的幾乎心臟病要犯了似的賈思淼,而從賈思淼的話語中才得知八門之爭幾天前就已經開始了,所以才讓賈思淼如此火急火燎,火燒屁股一般……
「話說,你這八門之爭到底是哪八門之爭?」蘇燦一邊被賈思淼拖着走,一邊止不住好奇的開口道。
之前自己雖然說是答應賈道長,替長生門去參加這八門之爭,並且也知道這所謂的修真者交流會,在很久之前就是八門所主導的。
但是對於這八門到底是哪八門,蘇燦還真的所知甚少。
賈思淼對於蘇燦的疑惑,自然沒有絲毫的隱瞞,腳步匆匆的穿街走巷的同時,開口回答道:「八門起源於什麼時候,目前已經無從追溯了,至於八門之爭開始與何時,同樣也無典籍記載,只是代代口口相傳下來這八門之爭的傳統,說是交流會,其中也隱隱有借着機會可以光明正大的處理幾個門派之間的私人恩怨而已。」
「至於這八門是哪八門,目前最權威的說法是除了我們長生門之外,還有太一門,神機門,極道門,玉虛門,風琴門,潛龍門,以及早已經斷了傳承的神農門……」
蘇燦聽着賈思淼的話,才發現這八門之中還有熟人,比如玉虛門,極道門,以及神機門。
玉虛門不用說,似乎混的還算不錯,但是極道門就可憐了,這次出山的徐家兩兄妹,從他們的交談中得知極道門因為當年的那些運動,傳承跟斷了沒啥區別了。
而那神機門,雖然說只有師徒兩人,之後才有甄甜甜的加入,勉強隊伍擴容之後也僅有三人,但是最起碼傳承沒有斷絕,當然……那也不過就是苟延殘喘而已。
至於其他那麼『門』混的怎麼樣,就不得而知了。
而在蘇燦思索之間,原本在前面帶路的賈思淼腳步已經放緩,而周遭的喧囂也讓蘇燦回過神來,才注意到此刻他們兩人面前,出現了一座體型龐大的建築。
蘇燦愕然的停住了腳步,因為……眼前這棟建築造型很像是古羅馬鬥獸場,但是要比那鬥獸場龐大許多倍,氣勢更加恢弘。
而此刻這偌大的建築外那花崗岩鋪成的廣場上,行人如織,更多的是三五成群聚攏,正在熱火朝天的討論着……
「這把太一門對潛龍門,太一門太一生水千變萬化,深不可測,潛龍門雖然潛龍訣也是威震古今,但是這一代傳人明顯沒有掌控精髓,所以我買太一門贏,我壓了太一門一百靈石。」
「嘿嘿,我跟你所想不同,太一生水固然厲害,但是太一門的太一生水缺了重要的兩篇,雖然經過歷代門人補缺,但是終究有缺陷,我還是看好潛龍門,所以我買潛龍門贏,買的也不多,二十來塊靈石,隨手玩玩而已。」
「話說今次的交流會,大家覺得八門之中哪門要奪魁?」
「不知道,聽說風琴門出了一位了不得的傳人,當年失散在外二十餘年,被帶迴風琴門不過半載,卻在傳承洞中一朝頓悟風琴門鎮派寶物風琴劍,乃風琴門近千年最強傳人,可惜……是個女兒身……」
「……」
蘇燦只是隨意的側耳傾聽這些人談論的內容,臉皮就忍不住微微一抽。
說好的八門之爭,解決恩怨呢?
怎麼現在都有人開盤口賭博壓輸贏了?
再看看眼前這鬥獸場似的建築那入口處,此刻排着足有百來米的隊伍,隊伍的盡頭居然是售票處……
蘇燦就有那麼一些不淡定了,目光帶着疑惑的看向了賈思淼……
賈思淼自然也知道蘇燦疑惑的是什麼,此時只能幹笑着道:「畢竟組織這麼一場比賽,是需要人力物力的嘛,而且這麼一處建築,耗資甚巨,所以主辦方自然是要藉機賺錢來彌補虧空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