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燦樂了,這傢伙指望着這幾隻阿貓阿狗就想要拿下他們?
是誰給他的自信!
眼看這些人撲來,蘇燦沒有再廢話,隨手一揮,幾個遲滯法陣隨之打出,一瞬間,那些原本神色冷冽的撲來的一群玄學會的傢伙渾身一僵,接着所有動作都如同電影特技慢動作一般,緩慢而遲滯,好似一幀一幀在跳動。
見到這一幕,躲在後面發號施令的傅東直接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帶來的一群人,而後又緊盯着眼前這傢伙。
因為眼前這場景太熟悉不過了,跟昨天晚上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幕何其相似,之前他還想不通自己身上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那種奇怪的遲滯感,現在他明白了,分明是眼前這個傢伙揮了揮手之後,這些人才出現這樣一幕情形。
只是對方揮了揮手就這樣,這是什麼邪術?簡直聞所未聞!
而另一邊的徐則正見到這一幕,自然是心中明了,根本沒有任何猶豫,趁着那些傢伙如陷泥沼,已經配合默契的一躍而起,沖入人群之中。
那一刻的徐則正簡直宛若猛虎撲入羊群之中一般,如入無人之境,一群人居然無一合之將,徐則正不過三下五除二,在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中,原本凶神惡煞的撲來的一群人就橫七豎八的躺滿一地,再無一人完好的站在場上。
眼前這一幕發生的太過突然了,以至於傅東還沒有回過神來,自己帶來的一群人就已經躺滿了一地。
看着自己帶來的一群人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地,而且毫無形象的慘嚎,傅東也覺得面上無光,這些人可都是玄學會的,而且最起碼都是內門弟子級別的存在,怎麼這麼廢材?
特別是見到場上還站着的三人居然毫髮無損,更是讓他心裏難以平衡,一張臉更是陰沉似水:「你們放肆,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做了什麼?他們可是玄學會的弟子,你們這是在跟玄學會做對,簡直不知死活。」
蘇燦沒有再跟這傢伙廢話的心情了,直接站起身來,一步一步的向着眼前依舊在色厲內荏的威脅自己的傢伙走去,從始至終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倒在地上的那伙人。
「你你想要幹什麼!」
原本還在那裏一臉桀驁的傅東,見到眼前這傢伙向着自己走來,臉色直接大變,心頭莫名一慌。
之前他可是看的清楚,這傢伙不過只是揮了一下手而已,自己帶來的一群人就如同牽線木偶一般,動作都直接卡頓了,這傢伙要是對自己也揮一揮手,自己豈不是也要任其宰割?
傅東突然有些後悔,後悔之前自己低估了對方,沒有準備充分,要早知道眼前這傢伙這麼邪乎的話,他來之前就該帶幾個真傳過來壓陣。
只是此刻沒有後悔藥可吃了,只能色厲內荏的威脅着道:「我告訴你,你可別亂來,我是玄學會的人,你動我,就是跟玄學會過不去。」
蘇燦沒有理會對方的威脅,只是一步步的向着對方逼去。
傅東在後退,可是當身子抵在牆上,已經退無可退,這讓他也是慌了神色,臉上再也沒有之前的兇狠
「跟玄學會過不去?」蘇燦終於止住了腳步,居高臨下的盯着眼前這傢伙,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而後緩緩的揚起手,在對方錯愕的目光中,狠狠的甩落,「你算什麼東西?還代表不了整個玄學會吧!」
啪!
話語剛落,刺耳清脆的巴掌聲緊隨着響起,在這包廂里格外的清晰。
傅東直接蒙了,臉上火辣辣的巨痛,以及一陣陣耳朵嗡鳴告訴他,自己被人打了一巴掌。
傅東幾乎本能的暴怒,結果還沒等他暴起反擊,眼前蒲扇般的巴掌飛速放大,他想要躲避,可是渾身卻像是被施展了定身術一般,四肢百骸都難以動彈分毫,眼睜睜的看着那巴掌落在了自己的另半張臉上。
那劇烈的疼痛,讓他覺得自己半張臉都要被拍碎了一般,當然,拍碎的還有自己的自尊心,而且是屬於碎了一地的那種。
「你你敢打我的臉。」
許久許久之後,從劇痛中緩過神來的傅東哆嗦着道,結果嘴巴里似乎噴出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卻是幾枚森白的牙齒。
傅東幾欲暈厥,不過臉上還是難掩震驚之色:「你你瘋了,你你這分明是不把玄學會放在眼裏,玄學會不會放過你的。」
蘇燦掏掏耳朵,很是不爽的瞟一眼傅東,接着揮手又是一巴掌落在那發酵的饅頭般鼓起的臉頰上:「你廢話真多。」
「」
傅東快崩潰了,他想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敢這麼無視玄學會。
自從這次交流會開始,那些修煉門派,哪個不對玄學會恭敬有加?擱在武俠中,玄學會那就是武林盟主級別的存在,平日裏只有他們欺負別人,什麼時候被人如此欺負過?
傅東張張嘴,可是還沒等他再說話,又是一巴掌糊了過來,那一刻,傅東感覺自己的身子都被甩飛了起來,狠狠的砸在了身後的牆壁上,耳邊傳來的是那個讓他恨不得將對方抽皮扒筋的傢伙一副義正言辭的聲音:
「聶隊長,我覺得這群傢伙是在冒充玄學會的人,在外招惹是非,你想想那玄學會,好歹也是名門正派,代表的可是官方,怎麼可能如此飛揚跋扈,目無法紀?這些人分明就是在抹黑玄學會,其心當誅。」
「我深深的覺得這些人心懷不軌,可能是敵方勢力滲入我方,想要攪局這次的交流會,所以我認為現在應該將這些人統統都抓起來,然後嚴刑拷打,逼出他們幕後的真正真兇。」
「」
傅東哪怕已經被打的沒有脾氣了,此時聽到眼前這傢伙那副義正言辭的話語,也被氣的三屍神直跳,至於地上,原本慘叫的一群人,一個個也是目瞪口呆。
這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
而另一邊,聶蔓婷早就已經打電話給手下了,她跟蘇燦這些年,蘇燦什麼德行,她還不知道?
只有讓別人吃虧的,他什麼時候吃過虧?
玩栽贓嫁禍的手段,蘇燦那是祖宗,這群人敢於班門弄斧,簡直不知死活。
而且,她剛才就說過惹急了她,她讓這些人出不了外城可不是開玩笑的。
這邊,一群人早就被蘇燦的手段鎮住了,傅東在他們眼中,雖然是一個紈絝大少,但是修為可不比他們低,就這樣還被人扇耳光扇的沒有還手之力,他們自然也不會在從地上爬起來自尋其辱。
也就片刻的功夫,包廂外已經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接着一群西裝筆挺寸發男神色冷峻的從外邊涌了進來,在聶蔓婷的指揮下,押解着傅東這夥人離開。
至於離開之後,會不會被嚴刑拷打屈打成招,蘇燦自然不會在放在心上,對他而言,別說眼前這夥人,就是那玄學會,也不過是無關緊要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