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灰頭土臉的人滿懷憧憬,展望未來,而蘇燦卻注意到來時的方向,那閃電交織同樣如影隨形,相比先前似乎更近了幾分。
蘇燦心頭微沉,扭頭看向大姐大紅姑沉聲的道:「咱們現在走了有多遠了,距離那出口通道還有多少距離?」
紅姑仔細的查看了一下地圖,之後輕聲的道:「目前半天的時間,咱們已經走了五公里了,因為之前有法器碎片拖累,現在應該可以快一些,如果連夜趕路的話,大概明天晚上,可以到達出口通道。」
「好,咱們趕路,今晚連夜趕路,等離開了遺蹟,大家在痛痛快快的休息一段時間。」蘇燦沒有絲毫猶豫的道。
眾人自然都是點頭應是,不再有任何猶豫和休息,加緊開始趕路。
蘇燦感覺他跟身後那團雷電開始了追逐,而且隨着時間流逝,雙方的距離在不斷的拉近,這讓蘇燦心頭沉重,因為他隱隱已經猜測得出那雷電交織之下那身影的身份。
眾人都在咬牙埋頭趕路,那恐怖的重力壓制之下,對體能的消耗堪稱恐怖,速度自然是堪稱龜速。
不過好在那追着他們的雷電速度也不快,似乎也難以擺脫這天地間的重力壓制,雖然雙方距離在拉近,但是想要追上他們,似乎還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
時間在一點點的流逝,又是半天的時間,一群人早已經狼狽不堪,渾身汗如雨下,舉步維艱,此刻的他們幾乎是如同蝸牛一般,在一點點的往前挪動。
「如果堅持不住,大家還是先停下來休息一下吧。」蘇燦最終還是有些不忍心的開口道。
他看了看身後位置,那雷電又靠近了些許,目測雙方間的距離已經不過千餘米遠了。
他甚至已經能夠看清雷電交織下,除了之前那道身影,在其後還有兩個鐵塔般的身子,這跟他心裏猜測的吻合,正是禾陽俊臣。
這貨這時在渡天劫?
蘇燦很是羨慕,不過羨慕歸羨慕,這傢伙也太執着了,渡天劫不是危機重重,應該找個地方小心翼翼的渡過天劫才對嘛,這貨到處亂跑,找自己幹嘛。
葬愛小隊的一群人此刻也注意到了那恐怖的漫天雷電,還有雷電之下那個人影,一個個灰白虛脫的臉上都是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一個人攜帶滾滾天地之威的雷電而來,那氣勢絕對令人心神震顫,他們完全可以想像那人的恐怖,而這樣一個恐怖的存在卻是蘇燦的死對頭,正在鍥而不捨的想要追上他們,讓他們如何不緊張?
他們沒有聽從蘇燦的話,而停下來休息,而是在咬牙堅持着前進,哪怕此刻每挪動一下腳步,都有種骨斷筋折的劇痛也咬牙挺着。
如此又是堅持了小半天的時間,只是前進的距離有限。
遺蹟中無日月晝夜交替,從開始逃到現在,已經過去了近一天的時間,可是三十公里,他們居然只走了近半。
之前他們還樂觀的覺得到達通道出口大約在第二天晚上,現在看來,恐怕不現實。
最讓蘇燦臉色難看的是,原本他們跟那團雷電還相距千餘米,此刻居然已經拉進到了五百餘米的樣子,他們甚至已經能夠感覺到那恐怖雷電的撕天裂地之力,讓他們一個個都面目恐懼。
那些雷電,哪怕一絲絲的劈在他們身上,都會把他們劈成渣渣吧?
人群末尾處的蘇燦此刻更多的卻是有些好奇,因為他現在已經能夠清晰的看到那交織的雷電之下的三人的情形。
其中那個領頭的禾陽俊臣,此刻的情況絕對算不上好,渾身衣衫破爛,原本柔順讓女人都羨慕的長髮,被雷劈成了爆炸頭,依稀間似乎還能夠看到焦煙渺渺
身上更是悽慘,血窟窿都不知道被劈出了多少個,而且不斷有那兒臂粗的閃電劈落。
再看看其身後的那兩個鐵塔般的殭屍,情況更加不堪,之前就被自己的銅燈留下多少個窟窿,幾乎被廢了,現在被這雷電給劈的更是身上裂紋密佈,期間森森白骨露出,甚至可以看到那黑乎乎一團的五臟六腑。
蘇燦心中原本的緊張也鬆懈了不少,畢竟看這三貨這麼悽慘的樣子,幾乎快被廢了,對自己似乎也沒有那麼大的威脅了。
只是這天劫似乎跟自己現象的有點兒不一樣,蘇燦眼珠子一轉,心中卻是微微一動,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蘇燦飛快的摸出那盞銅燈,嘗試着召喚那成為器靈之一的永夜天君。
不過那永夜天君似乎沒有要給面子的意思,銅燈一面兒燈罩上的永夜天君根本沒有絲毫的變化。
很顯然,對方這是不甩自己昂。
蘇燦有點兒不爽,二話不說就直接靈力注入,直接激活了銅燈。
只見那銅燈燈芯火焰撩起,一瞬間光芒散發出來,同時落在那燈罩上的永夜天君畫像之上。
原本裝死的永夜天君瞬間裝不下去了,發出一聲慘叫,在燈罩之上的永夜天君圖案飛快的流轉,一個驚懼憤怒的聲音響起:「該死的,你快給我住手!」
蘇燦冷笑,看着那永夜天君在燈焰之下都開始冒出縷縷黑煙了才住手,而後指指不遠處雷電交加下的禾陽俊臣道:「那是怎麼回事?」
永夜天君先是恢復了些許,之後順着蘇燦所指看去,卻是在燈罩之上直跳腳,憤怒的咆哮在蘇燦的耳邊響起,直傳腦海:「臥槽,他被雷劈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
「咳咳。」蘇燦表情古怪,之後才幽幽的道,「忘記告訴你了,那傢伙叫禾陽俊臣!」
「老子管他叫什麼俊臣。」永夜天君不耐煩的道,不過隨後動作卻是一滯,語氣都變得結巴錯愕了些許,「你說什麼?那是禾陽俊臣就是你當時用來立血誓的那個倒霉蛋?」
蘇燦點點頭,算是回答,而後臉上滿是好奇:「你說這是不是血誓激發造成的?」
這還用問是不是?這不明擺着嘛!
原本還在六面燈罩上游來游去的永夜天君此刻也不淡定了,直接化作一縷黑煙,鑽了出來,在蘇燦身邊幻化不定,一雙眼睛直直的看着那團雷電,以及雷電交加之下的倒霉蛋。
他感覺自己活了不知道多少歲月的腦嗲有點兒轉不過彎兒來,血誓這玩樣兒他還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玩兒的。
當時這小子立血誓的時候,耍小聰明,用了別人的名字,之後他違背誓言,血誓卻沒有被激活,但是他就覺得匪夷所思,這流傳無盡歲月,數個時代的血誓居然還能這樣玩兒。
本來也就這樣了,結果現在卻發現血誓並不是沒激活,而是直接降臨在了這叫禾陽俊臣的身上,這貨完全是受了無妄之災。
永夜天君無語,這血誓這是要被玩壞了啊
天道這玩樣兒一定是眼瞎了,應該被雷劈的活的活蹦亂跳,沒招誰惹誰的傢伙卻慘遭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