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那小子別讓老子再見着,不然老子一定要把他的狗爪給卸了。」穿行在陰暗的小巷,光頭捂着半邊浮腫的臉頰,滿臉兇狠的道。
光頭身邊,兩三個打扮另類的小青年滿臉是汗,神態緊張的道:「光頭哥,咱們這次回去,是不是該把貨都清理掉,萬一警方……」
&心吧,今晚上那些警察查到那裏,肯定只是臨檢,如果對方有了線索,你認為咱們還能逃得出來。」光頭佬一臉狡黠,「咱們先回屋裏躲幾天,聯繫鴨子哥,讓他先別供貨,就當是咱們休個假。」
&子是誰?」
&子哥你丫都……」光頭佬正準備破口大罵,不過緊接着聲音戛然而止,一雙眼睛驚懼的盯着眼前漆黑的小巷,斑駁的牆面前,一個男子懶散的支着身子,嘴裏一根煙在昏暗的路燈下,閃動着幽藍迷離的煙霧,也映亮了那張猙獰的面具……
&是誰!」光頭佬一愣神,待看清對方面具,那是一個京劇臉譜,光頭佬居然還認出來是丑角臉,大晚上帶着一個京劇臉譜,嚇的他也是一個哆嗦。
今晚上無故被人甩了一個耳光,正滿肚子火氣的光頭佬,一張臉上已經化作暴戾兇悍,「小子,馬勒戈壁的,敢擋老子光頭哥的道,活膩歪了。哥幾個,給我打,給我往死里打。」
光頭滿臉橫肉都在哆嗦,他光頭哥在這一片兒,什麼時候吃過這個虧,感覺到半邊臉火辣辣的疼,讓他更是滿目怨毒,正好在這個傢伙身上泄瀉火。
唰唰唰……
一陣聲響中,幾個小青年手裏已經多了幾根鍍鋅水管,向他們這些小混混,動刀那是傻子,一不小心就容易出人命,在明珠,打架鬥毆天天有,但是出了人命,那些條子就會像瘋狗一樣咬死他們。
所以他們打架都是用棍子,再狠頂多斷幾根骨頭,那都是小治安案件,那些條子也懶得管。
光頭哥有令,幾個小青年揮舞着鋼管,就滿臉兇狠的向着眼前這傢伙撲過去,手中的鋼管已經高高揚起,劈頭蓋臉的向着眼前這個小子砸落。
看着幾根呼嘯而來的鋼管,蘇燦眼睛微微的眯起,手中的煙蒂一彈,夜色中划過一道絢麗的光線,狠狠的砸在領頭吼的最起勁兒的小青年的嘴裏,對方還來不及發出慘叫,蘇燦身子動了,靜如處子,動若脫兔。
幾個人甚至沒有看到蘇燦的動作,蘇燦一巴掌已經扇在對方長大的嘴上,一時間鮮血與碎牙亂飛,原本前沖的小混混身子倒飛,砸在身後一個小年輕身上,而手中的鋼管已經落在蘇燦的手裏,隨手一揚,擋住左側砸落的鋼管,一抬腳,對方百來斤的身子已經狠狠的砸在了牆壁上,陳年失修的牆壁上,石灰簌簌而落,而掛曆一樣掛在牆上的傢伙已經如同爛泥一般滑落牆角。
剩下的一個小青年嚇傻了,不知道該前沖還是後退,前沖,奈何眼前這混蛋太強大,後退,奈何身後光頭哥正看着。
最後,還是光頭的威勢佔了上峰,小青年哇哇大叫着沖向蘇燦。
蘇燦隨手一鋼管砸在對方的腦門上,於是,原本前沖的小青年停住了腳步,雙眼冒金星,感覺到額頭的濕潤,傻愣愣的伸手一抹,一雙眼睛瞬間驚恐的瞪大,然後翻着白眼倒在地上。
麻蛋的,原來鋼管砸人這麼疼!
看着幾個小混混倒在地上,蘇燦也是一臉的無奈,那個女人給自己找的什麼活,就對付這麼幾個小混混?
想自己好歹也是那啥有頭有臉的人物,要是讓那些傢伙知道自己幹這種活,還不得被笑掉大牙?
蘇燦抬頭,看着不遠處兩腿打擺的傢伙,隨手又點燃一根煙:「恩恩,你應該感謝我,如果不是我那個耳光,你現在已經在派出所,享受鐵籠子待遇了。」
&你是有意製造混亂的?」光頭佬咽咽口水,滿臉緊張的道。
&說呢?」蘇燦癟癟嘴,嘴角的香煙連動都沒動,甚至煙頭灰白色的煙灰都沒有掉落一點,「現在是不是該說說,鴨子哥是誰了?」
&什麼鴨子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光頭佬眼珠子一轉,一臉狡猾的道。
&樣子,剛才還沒讓你長記性。」蘇燦搖搖頭,隨手拿起幾根掉落在地上的鋼管,然後就在光頭佬滿臉驚懼的目光中,吱吱作響,三四根鍍鋅水管就被麻利的擰成了麻花……
原本還在地上哼唧哼唧的小青年,偷偷貓到這一眼,一個個都直挺挺的裝起死來,媽呀,這完全不在一個等級的對手,他們見過最牛叉的一個小混混,也就頂多把這四分管掰彎而已,而眼前這貨居然四五根鋼管擰成麻花!
混江湖靠的是講義氣,不過講義氣也要分場合,這時候還講義氣,那才是傻逼。
而光頭佬看着這一幕,兩條腿也像麻花一樣打圈,腿根一熱,一股暖流就順着褲腿飈下:「我……我說……」
……
焦小嬌帶着幾個手下搜遍了整個酒吧,也沒有找到一丁點違禁藥品,這讓她非常的不爽,特別是遇到了那個混蛋之後,此刻的她急於發泄,就想找個人錘兩下。
正鬱悶的準備收隊,卻見幾個滿臉血污,慘不忍睹的小青年,夾着一個雙腿打擺的光頭跑了過來……
幾個人看着他們,那表情簡直就像是看見了親人似的,特別是那個光頭,一上來就抱着自己的大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焦小嬌正不明所以,鼻端就飄來一陣惡臭,差點兒沒讓焦小嬌暈過去,正準備將抱着自己大腿的『惡臭源』踹的遠遠的,就聽着這光頭佬將自己今晚賣粉的事實老老實實的交代出來,並強烈要求進局子,申請大量警力全天候保護。
焦小嬌和幾個男警都傻眼了,這一幕怎麼看着這麼眼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看把這幾個傢伙嚇的,只差發誓要從良了。
當焦小嬌帶着幾個人回到那個漆黑小巷的時候,地面上只留下了滿地的鋼管,那個面具男已經消失不見,而當她看到那被擰成了麻花的鋼管,一雙眼睛緊張的眯起,而幾個男警也是難以置信……
&不可能吧,就算是咱們張局,頂多也就是將兩根鍍鋅管擰兩個麻花,怎麼可能擰成這種樣子?這得是天津大麻花吧?」
&是,這得有多大的力道才能辦到!」
&死光頭,你確定不是在唬我。」焦小嬌踹踹一旁癱在地上,面如死灰的光頭佬。
光頭佬立馬指天發誓,只差拿自己老二詛咒了,特別是對方指着牆面,幾個人的目光看去,接着就是一陣吸冷氣,那暗紅色的磚面上,一個掌印陷下一寸有餘,那磚面就像是被侵蝕了一般。
這讓幾個警察也是表情凝重,一陣寒風飄過,幾個人都是一個激靈……
&回去,讓張局看看,他見多識廣。」焦小嬌聲音乾澀的道,這是在看古裝武俠片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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