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像戚巡守使,這次獵殺了一頭千年魂獸,加上立下這麼大的功勞,救下了整座城池的修士,這次戚巡守使最起碼可以升到護法之位了吧?」
「對對對,我們要向恭喜戚巡守使了……」
「什麼戚巡守使,應該叫戚護法!」
「戚護法,奴家對您仰慕已久,不知今晚可有空暇,奴家修煉上有些問題還想請教……」
「……」
一群人開始恭維那位戚巡守使,甚至有姿色不錯的女修士開始投懷送抱,讓其臉上的笑容卻是憋都憋不住,那老槽牙都快咧出來了,一張臉上更是紅光滿面:
「哪裏哪裏……不過護法之位,我可不敢想,不過……執事之位,卻是十拿九穩的!」
說着話的同時,那戚巡守使還有些得意忘形的瞟一眼那位###修士,正氣凜然的道:「我輩修士,面對自己人修煉當共同進步,有何不懂的地方,你隨時可以找我詢問,我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面對敵人,要敢為人先,可千萬不能學某些人,貪生怕死,膽小如鼠。」
蘇燦聽着這傢伙的話,當場就不樂意了,很顯然這話語中的某些人指的是自己。
不過自己什麼時候膽小如鼠了?
當日自己一人守着一段別的修士需要十幾人才能守住的城牆,不就是拒絕了你那明擺着去送死的調令麼。
結果到這傢伙口中,就成了貪生怕死,膽小如鼠了?
蘇燦臉色難看,再結合之前那些恭維者的話語,儼然他已經成為了全城修士的救命恩人,成為了英雄一般,而自己反倒是成為了一個連城牆都不敢上,只會躲在一群修士後面,畏縮不敢上前,連一頭百年魂獸都能將自己嚇尿的膽小鬼了?
蘇燦目光冷漠的看向此刻正享受着眾人吹捧恭維的傢伙,按照周圍恭維着那話里的意思,這些話是從當日跟他一起出去送死,僥倖活着回來的修士口中傳出來了,這其中要是沒有這傢伙的授意,打死蘇燦都不信。
你想當民族英雄,相當大家的救命恩人,讓大家感激你崇拜你,那是你自己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丫的踩着老子上位,把老子貶的一分文不值,話里話外的踩低捧高,真當老子是泥捏的?
蘇燦自然也不是好脾氣,此刻目光落在了那呲着牙花得意的不可一世的戚巡守使身上,直接開口道:「那日你組建那所謂的敢死隊,我不過就是拒絕了你而已,你這樣抹黑我,做的有些不地道吧?」
「什麼抹黑?」戚巡守使一副茫然的表情道,但是那面對蘇燦的眼中,卻是抑制不住的小人得志。
蘇燦臉色陰沉:「我膽小如鼠?我貪生怕死,躲在修士之後畏縮不敢上前?連一頭百年魂獸都能將我嚇尿?」
戚巡守使聽着蘇燦的話,眼珠子骨碌一轉,臉上已經泛起似笑非笑的神情來:「這只能說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
「是麼?」蘇燦冷笑連連的道:「如果我沒有猜測,這些話應該都是你組建的那支敢死隊活着回來的人口中傳出的吧?」
說着,不等戚巡守使辯解,蘇燦目光掃過圍攏的人群,繼續冷笑着道:「而且……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百人小隊最後活着回來的應該都是這位英雄戚巡守使熟識的人吧?比如來自同一域的……同一教的,亦或是在凌天城經常組團刷魂獸的隊友……」
蘇燦的話語一落,原本嘈雜的人群詭異的一滯,每一個人臉上都露出思索之色來,接着目光看向那戚巡守使的時候,表情就變的怪異起來。
其中有人更是帶着一絲小心翼翼的嘟囔着:「貌似那日戚巡守使回來的時候,活着的幾人都是戚巡守使的師兄弟……」
於是更多人眼神看向戚巡守使,帶了探究之色。
畢竟一百人的敢死隊出去,結果活着回來的都是自己人,這確實有些說不過去了。
原本一副吃定了蘇燦,正滿臉得意的戚巡守使見到這一幕,心頭不由一慌,不過很快就梗起了脖子,朗聲着道:「活着的是我師兄弟又怎樣?那些死掉的只能說明他們學藝不精……」
「是麼?」蘇燦冷笑着,「如此說來,抹黑我的話語,都是你『自家人』在自編自導咯!因為除此之外,我真猜不到誰會這麼無聊的滿城散播我蘇燦是貪生怕死之徒這樣的謠言。」
「你……」戚巡守直接被噎的說不出話來,使目光掃過四周,感覺到更多人目光的探究,不由咬牙切齒的道,「我們那都是實事求是,並無半句謊言!」
「沒有半句謊言?」蘇燦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不由哈哈大笑,接着表情一收,冷漠的道,「那日我一人守着幾十米的牆垛缺口,百年魂獸在我手中如切瓜剁菜,什麼時候成了見百年魂獸就能嚇尿之徒?什麼時候畏縮不敢上前?又何來膽小如鼠,貪生怕死……」
聽着蘇燦的話語,戚巡守使卻是突然神態輕鬆了下來,哈哈大笑着道:「有誰見了?在場有誰見你一人守着幾十米的牆垛了?誰可以證明?」
許久沒有人回話,這讓戚巡守使臉上抑制不住的得意,目光看向蘇燦的時候,更是帶着挑釁。
那日的獸群攻城,城牆牆垛之上防守的修士可以說死傷慘重,他帶着敢死隊活着的人回來之後,專門查看了一下這小子之前所在的位置那幫防守的修士,可以說全都是陌生的面孔,顯然當時跟這傢伙一批的修士都死絕了!
所以,這傢伙一人獨守幾十米牆垛的一幕,又有誰知?
此刻的他有恃無恐。
跟自己斗,這小子還嫩了點兒。
戚巡守使快意的笑着,眼神之中滿是戲弄的道:「一個人守幾十米的牆垛……簡直滑天下之大稽,在場之人,有誰敢說自己可以守住幾十米的牆垛?百年魂獸何其之強,你一個小小修士可以守幾十米,你是在考驗大家的智商麼!」
戚巡守使話落,原本還帶着質疑之色瞟着戚巡守使的一眾人又將注意力落在了蘇燦身上,一個個都是看白痴的眼神。
說話也編的像一點,一人守幾十米的牆垛,開什麼玩笑?
要知道牆垛之上面對的可是成百上千的百年魂獸,他們又不是沒見過那場面,完全是靠着人往上堆的……
恐怕即便是護法之流的高手,也不敢說如此大話,一個人可以守住幾十米的牆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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