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的同時,蘇燦的目光落向了場上僅剩下的幾個度仙幫的小嘍囉身上,手中的霸龍槍又是緊了緊。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而度仙教的幾個人見到蘇燦目光再次看向他們,嚇的幾乎沒有魂飛魄散。
此刻面對蘇燦的時候,他們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輕視,哪怕此刻眼前這傢伙看起來氣息奄奄,宛若強弩之末一般。
他們嚇壞了,渾身哆嗦着踉蹌後退,一個不小心癱倒在地,卻是幾次三番手腳並用都無力爬起來,最後只能滿是色厲內荏的對着蘇燦威脅着……
「你……你別過來,我告訴你我們……我們如果死了,度仙幫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對對對,我們度仙幫的幫主可不是一般人,修為已經達到了地君境,絕對不是好惹的。」
「……」
蘇燦忍不住樂了,目光居高臨下的看着這幾個傢伙,笑的人畜無害的道「難道我不殺你們幾個,你們度仙幫就會放過我了?反正已經殺了,也不在乎多殺幾個。」
「不不不……你們別殺我們,我們回去可以替你……替你美言幾句。」
「對,說不定我們幫主就會法外開恩了。」
蘇燦愈發的想笑了。
自己何時需要一個地君境的小修士給自己法外開恩了?
好似自己還應該感恩戴德似的。
蘇燦沒有再廢話,霸龍槍一刺,其中一人已經被穿透,身死道消。
剩下的幾個嚇的屎尿齊出,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刺鼻的臭味,一個個眼中已經滿是惶恐……
「饒命,少俠饒命,是我等有眼無珠,我們發誓……你饒了我等狗命,今後定再也不來招惹山寨,甚至……山寨的月供也可以減免……」
噗!
又是一聲長槍入體聲,其中一人哀求聲戛然而止。
剩下的幾人一看哀求也無用,只剩下最後的瘋狂,一張張滿是惶恐的臉在那一刻化作了憤怒和怨恨,最後豁出去的叫道……
「你敢殺我,我我們度仙幫幫主不會饒過你。」
蘇燦不屑的扯扯嘴角「一個小小的幫派而已。」
說話的同時,蘇燦已經再次緩緩的揚起了手中的霸龍槍……
眼看着霸龍槍就要轟落,那度仙幫的弟子愈發的絕望了,之後怨憤的尖叫出聲「我們度仙幫比你想像的要更加不可測,我們可是拜月教下屬的幫派,你殺我們不僅僅是跟度仙幫為敵,還是跟拜月教為敵。」
原本準備刺出的那一槍蘇燦在那一刻手上的動作卻是一滯,接着卻似如同被施展了定身術一般,僵硬當場。
拜……拜月教?
這個名字對於蘇燦而言無比的熟悉,因為他不止一次聽過這個名字。
當然,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拜月教並不是盛土的教派,甚至不是蒼穹域的教派。
如果自己還沒有老糊塗的話,這拜月教應該是屬於中洲的一個教派。
當初玄學會開闢了第二個陣眼,進入到了中洲域,那王道榮等人就拜入了拜月教。
還有……自己貌似還在凌天界結交了拜月教的亦瑤四女……
只是這蒼穹域的度仙幫怎麼跟拜月教扯上關係了?
等等!
蘇燦忽然一個激靈,之後眼睛瞪大的滾圓。
難道自己此刻已經不在蒼穹域了。
難道那青銅巨棺在那無盡虛空穿梭那般久遠,早已經離開了蒼穹域,穿梭到了這中洲域?
蘇燦感覺頭有點兒大,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所處的地方已經不是蒼穹域了。
在之前的料想當中,自己要麼在盛土某個荒蕪的密林中,要麼就是在大荒。
最不濟也應該在十萬大山某個窮山惡水之地。
只是怎麼都沒有想過他已經離開了蒼穹域……
蘇燦一時間整個人都呆愣當場,許久沒有反應。
而見到蘇燦整個人木頭一般的杵在那裏,那原本被嚇破了膽的度仙幫幾個傢伙瞬間都是回過神來,之後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幾乎是手腳並用的向着遠處逃竄。
直到這時,蘇燦才回過神來,手中的霸龍槍脫手而出,直接刺穿了其中一人,將那人如同糖葫蘆串一般的穿在了那霸龍槍之上。
霸龍槍依舊威勢不減,將第二個逃竄的傢伙穿在其上,之後第三個……
當第四個時,霸龍槍終於無力掉落,蘇燦想要操控,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剩下一個竄入山林,消失不見。
蘇燦一個踉蹌,整個人就要虛脫的倒在地上。
阿採回過神來,嬌呼聲中,慌張的過來攙扶主搖搖欲墜的蘇燦。
不過面對這一幕場景,在場的山寨寨民沒喲一個人再有之前的輕視,所有人目光看向蘇燦的時候,有的只是忌憚和怯意。
要知道就在剛才,當着在場所有人的面,他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傢伙,一人一槍滅了數十人。
這哪裏是一個廢物,這簡直就是一個殺神。
當然,忌憚和怯意之後,眾人眼中也化作了滿滿的隱憂,還有那一絲絲的敵意。
畢竟度仙幫死傷慘重,他們自然不會就此算了。
對於他們一個小小的山寨,度仙幫就是天一般的存在,得罪了度仙幫,這可如何是好?
如果不是阿采姿容秀麗被度仙幫的那群惡霸看中,如果不是蘇燦的出手。
或許這一切危機都不存在吧?
如此想着,山寨的寨民們都本能的退後了幾步,拉開了他們跟蘇燦和阿采之間的距離。
那一刻,蘇燦明顯感覺到自己和阿采被孤立了。
顯然是將他們兩個當成了禍根。
蘇燦自然無所謂,畢竟這大半年來,雖然他在山寨休養,但是跟這些人沒有沾染因果。
如果說有因果,也僅僅阿采而已。
這大半年,他多虧阿采照料了生活起居。
不過阿采恐怕會因此而很難過吧。
畢竟這裏是她從小生活的地方,山寨的寨民也都是他熟悉的叔叔嬸嬸夥伴之類。
她已經沒有了至親的兄長,就只剩下了這些『親人』了。
阿采也注意到了大家目光中的排斥,此刻只是裝作不知一般,不過那潔白的貝齒咬着紅唇,甚至都溢出血來,可以看出她心中的那種悲涼。
今天發生這一切的起因是她,可是她又有何錯?
畢竟她這副相貌是父母給的,不由她自己決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