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燦眼睛一眯,眼看着焦小嬌就要見血,他也不能再坐視不理了。
好似醉酒一般,蘇燦腳底一個踉蹌,身子就出現在了焦小嬌的身邊,一把攬住焦小嬌腰肢的同時,另一隻手上的酒杯翻轉,帶着一股巧勁恰到好處的擋住了暗中伸來的匕首,而在混亂中,蘇燦嘴上已經很『興奮』的嗷嗷叫起來:「哎喲,這不是焦警官嘛,嘖嘖,這身打扮,難道是春閨寂寞,出來釣凱子了。」
「你!」焦小嬌傻眼了,感覺到腰間那只有力的胳膊,她身子忍不住一僵,最讓她無法忍受的是,這個酒鬼,居然還對着自己打酒嗝,那股子濃郁的酒精氣味兒,差點沒有把她熏暈過去。
而也在這短暫的一滯,眼看着四周那些桌腿板凳之類的就要劈頭蓋臉的砸來,焦小嬌也是急了,剛想反擊,可是就在這時,腰上那只有力的胳膊突然一緊,焦小嬌嬌呼聲中,整個身子突然就凌空鑽入到了一個有力的胸膛中,她還沒有分清東南西北,就見一個大呼小叫的聲音飄入耳中:「哎喲,你們這群傢伙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女人嘛,不是用來打的,而是用來『疼』的嘛,你不讓她『疼』,那你的帽子就有可能變色……」
「小子,你找死,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
「男人?」
「……」
「難道是女人?」蘇燦看一眼四周面目兇狠的一群小混混,煞有其事的搖搖頭,「看着也不像,難道……是人妖!」
「我x你老母……」一個脖子上戴着狗鏈子的寸頭男破口大罵,不過還沒等舉起手中的桌腿,一雙大腳就突兀的落在了對方的嘴巴上。
寸頭男足有百八十斤的身子在巨力之下狼狽的臨空飛起,滿嘴血水飛濺間,依稀可以看到幾顆森白的牙齒飛濺……
轟的一聲巨響,寸頭男身子狼狽的摔倒在地上,才發出破風似的慘嚎。
這突然的一幕讓原本躍躍欲試的一群小混混也傻眼了,一雙雙眼睛都滿是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
蘇燦幽幽的收回了腳,看一眼滿嘴門牙斷了沒幾根的寸頭男,微眯的眼睛中閃過一絲寒光:「你嘴巴太臭了。」
注意到人群後,先前那個被抓的眼鏡男準備開溜,蘇燦屈指一彈,手中的酒杯已經如同離玄之箭一般,向着對方的後腦呼嘯而去,砰的一聲,酒杯碎裂,而原本開溜的眼鏡男一聲哀嚎,身子已經狼狽的翻到在地上,這讓一群原本頭腦發熱的小混混愈發的忌憚了。
場面氣氛膠着,焦小嬌也從先前的失神中回過神來,明白這個姓蘇的混蛋是在故意裝醉戲弄自己,看着自己的手下倒在地上悶哼,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焦小嬌臉色一急,想要去救援自己的人,不過腰上那隻大手可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這讓她又急又惱,沒好氣的白一眼身邊的蘇燦:「怎麼樣,手感還不錯吧。」
蘇燦眨眨眼睛,臉上立馬露出一副很是回味的表情:「硬了一些,柔軟度有些差,不過勝在真材實料。」
蘇燦一邊說着,大手還不忘一邊捏一下,好似在回味手感。
焦小嬌身子又是一僵,腦袋中又是瞬間空白,她長這麼大,什麼時候被人摟過腰?更別提……這混蛋居然還揉自己?
「你這個混蛋,給我放開。」如果不是因為四周還有一群小混混虎視眈眈,她真想讓這個混蛋知道自己的厲害。
「好吧。」蘇燦很是戀戀不捨的收回了手,而在這時,吧枱內,那個調酒師冰冷的聲音響起:「沒想到你們居然是一夥的!」
「別誤會,我只是單純來喝酒。」蘇燦滿臉歉意的對着調酒師道,接着對着調酒師豎起大拇指,「不過你們敢對重案組的刑警動手,不得不佩服你們的勇氣。」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我只知道這群人來我們酒吧鬧事,而且還有違禁槍支,作為守法公民,我們正準備將這些暴徒制服之後,送給警察叔叔。」調酒師眼睛微微的眯着,一臉邪笑的道,「我們可是良民!」
「他們真的是刑警,重案組的。」蘇燦一臉鄭重的道。
「那什麼證明呢?」調酒師一臉戲虐的開口道。
「我現在就打電話。」焦小嬌黑着一張臉,她沒有想到眼前這些混混居然膽大包天,敢對她們下手,她也知道,今天的行動失敗了,恐怕從一開始就被人家發覺了。
早知道這樣的話,她來之前就會抽調局裏的精銳將這些統統的包圍了。
「隨便。」調酒師無所謂的聳聳肩膀。
焦小嬌臉色陰沉的摸出手機,不過緊接着臉色更是黑如鍋底,因為手機信號居然也被屏蔽了,對方分明是有恃無恐!
「怎麼?拿不出證據來?」調酒師臉色愈發的戲虐起來。
「唉。」蘇燦嘆一口氣,接着不去看調酒師那滿臉看好戲的表情,一雙眼睛在一群混混間一掃,接着抬腿就向着一群混混走去。
面對一個一腳丫子能把百八十斤的傢伙踹掉滿嘴牙的猛人,一群小混混都是本能的後退,而蘇燦只是漠然的抬腿一步一步的前進,直到那群小混混散開,露出了一個尖嘴猴腮的傢伙,眼神閃爍不定的看着蘇燦。
蘇燦瞟一眼對方纖細的手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莫名的笑,接着伸出手:「東西拿來。」
「什……什麼東西。」男子眼神愈發的飄忽了。
「他們的警察證。」
「我不知道你再說什麼。」
蘇燦眼睛一眯,飛快的伸手鉗住了對方的手腕,看着對方的手掌,這隻手很有特點,五指纖長,食指和中指居然長短一般無二,這是長年累月訓練出來的妙手空空手段,往往對方從你身上摸走了錢包,而失主卻一無所覺。
當初在國外的時候,蘇燦就遇到過一個大偷,自稱燕子門門主,是外八門的一派,那傢伙妙手空空的絕技,可以說出神入化,他們在一次任務成功之後,帶着貨物跟僱主交接,差點兒在那個傢伙的手中功敗垂成。
回國之後,又遇到了以偷東西為樂的杜貝貝,而現在,又在這裏遇到了眼前這個同樣是偷子門出來的傢伙……
果然,江湖無處不在,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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