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無看着她,就見姜敘那秋水般清冷的眼眸泛着水霧,迷迷濛蒙的,唇瓣被他親得如嬌艷的花瓣,鮮紅欲滴。
他慢條斯理地說,「你要怎麼玩?」
姜敘突然伸手捧住了他的臉,嚴肅地看着他,「你不准動。」
他說,「好。」
姜敘傾身靠近他,然後低頭,在他腦袋上的狐耳發箍上咬了一口。
柳相無感受到她的行為,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他聲音低啞地問,「姜敘,你是喜歡我,還是喜歡這對耳朵?」
「嗯?」
她還在玩那對耳朵,沒反應過來。
突然間,骨節分明的大手掐住了她的纖腰,讓她坐在了他的腿上,他的另一隻手繞到了她的腦後,防止她逃跑,然後再度將唇印在了她的唇上。
他輕聲喃喃,「生日快樂,阿敘。從此以後,你就只是我的了。」
她並未聽清他的輕喃聲。
直到他將她壓在了沙發上,手中輕動,便輕而易舉地撕碎了她的長裙,她才有些回神。
她迷濛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不自覺地想要推開他,「柳相無,你……你想幹什麼……」
他輕笑,「你不是要玩麼?我有的是時間陪你好好玩。」
「我不玩了,你……放開我……」
她的心裏湧起一陣不安,忍不住推開他想跑,但他的手臂箍住了她的腰,直接將她拽了回來。
空氣中滿是甜膩的松木冷香,他的身上很熱,姜敘只覺得腦袋暈乎乎的,生不起力氣逃跑。
可憐數滴菩提水,傾入紅蓮兩瓣中。金劍刺破桃花蕊,不敢高聲暗皺眉。
最後反倒是她被他弄哭了。
第二天。
姜敘迷迷糊糊地醒來,就感覺頭還是很暈,身體很累,提起不起力氣。
「這是哪兒?」
她睜開眼睛,看到附近的環境,不由愣了一下。
這明顯不是霍家。
古式的雕花木床,簡單的紅木家具,照明用的夜明珠,這個房間裏面沒有任何現代設備,讓她差點以為自己穿越回了上輩子的那個世界。
姜敘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她終於想起昨晚她好像喝多了,然後……柳相無那傢伙在她家……
想起昨晚的事情,她面色微變,掀開身上的錦被,然後就看到自己身上滿是青紫的痕跡。
這些痕跡提醒着她,她沒有記錯,她也還在現代這個世界。
可是這是哪兒?
「柳相無。」
她叫了他幾聲。
但無人回應。
姜敘就直接從手鐲空間裏面拿了一套衣服,準備起身看看。
哐當一聲。
她剛坐起來,就發現自己右邊的手腕上,掛着一條漂亮的金鍊子,那鏈子的另一頭所在雕花木床上。
姜敘:?
姜敘用力地扯了一下金鍊子,發現根本扯不掉,這鏈子是上品靈器。
她的臉色瞬間黑了。
柳相無這混蛋!
她的視線看向四周,聲音帶了些憤怒,「柳相無,你到底想幹什麼?你給我滾出來!」
他終於出現了。
房間的大門打開,姜敘看到了外面紛飛的大雪,還感受到了濃郁的靈氣,她瞬間知道這是在崑崙雪山上。
柳相無還是穿着一貫的流雲雪袍,身上還披了一件雪白的狐裘,墨黑的長髮用一根木簪子挽着,端是一副光風霽月的仙人模樣。
他的手裏還提着一個食盒,走上前來到床邊,對她說,「你睡了好久了,我餵你吃點東西。」
姜敘臉色難看地看着他,舉起右手,右手上的鏈子隨着她的動作,發出了清脆的細響聲。
「這是什麼?你想幹什麼?」
柳相無坐在床邊,從食盒裏拿了一碗粥出來,「先吃點東西。」
他正要餵她,但姜敘卻直接將他手上的那碗粥給打翻了。
她視線冰冷地看着他,「解開。」
他抿了抿唇,這才說道,「等到我發情期過了,我就讓你離開。」
「也就是說,你的發情期要是沒過,你就要這樣一直把我鎖在這裏?」
纖長墨黑的眼睫低垂着,他突然不敢看她冰冷的眼神,所以就只是輕輕地應了一聲,「嗯。」
看到他這反應,姜敘頓時氣笑了,「柳相無,男歡女愛,要的是一個你情我願,你喜歡,我也得喜歡。你現在這樣鎖着我算什麼?把我當你的發泄工具?」
「不是。」
他猛地抬眸看向她,解釋道,「我從未有這樣的想法,我只是想和你一起,我喜歡……」
「我不喜歡。」
他的話還沒說話,就直接被姜敘打斷了,她看向他的眼裏,甚至還浮現了一絲厭惡。
「什麼?」
柳相無看到她眼裏的厭惡,不自覺地感到心中一陣刺痛,第一次讓他有一種呼吸不上來的難受感。
姜敘強調道,「我說,我不喜歡你,也不喜歡這樣的行為。」
他死死地盯着她,狹長清寒的眼眸泛起了淡淡的紅,他不由伸手去觸碰她頸脖上的痕跡,「可是昨天晚上,你明明很喜歡,你哭的聲音也很好聽……」
啪的一聲。
姜敘直接把他的手打開了,眼裏的厭惡更甚。
「別自欺欺人了,你心裏明明清楚,如果不是你們螣蛇一族發情期會散發的特殊香味,我根本不可能配合你。」
姜敘說完,看了一下手環上顯示的時間,還有三天,就是特安局玄鳳區的新人比試了。
她看向柳相無,就見那光風霽月的臉上,臉色慘白,他的眼眸低垂着,讓人不知道在想什麼。
姜敘想了想,就狠心說道,「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就算你把我關在這裏一輩子,我也不可能喜歡你。所以你最好現在就放了我,別耽誤我參加新人比試。」
他沒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低低地笑了一聲,抬眸再看向姜敘的時候,幽沉晦澀的眼底是瘋狂的佔有欲。
冰涼的指尖輕撫過她的臉龐,他有些偏執地說,「不喜歡又如何,你是我認定的配偶,那就是我的,就要在這裏永遠陪着我。」
「你瘋了嗎!」
姜敘還想打開他的手,但是這一次,他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傾身將她壓在了床上,一字一頓地說,「我是瘋了,你被我標記了,那就是我的。如果是別的螣蛇,根本沒有耐心等你這麼久,我已經對你夠仁慈了。」
「你……瘋子!滾開!」
姜敘抬腿要踹他,但柳相無卻直接把她身上的錦被扯開了,冰涼的大手一把握住了她的腳腕,將那纖細的腿往上壓。
他輕輕地笑了一聲,「看來阿敘已經恢復力氣了,那我們就繼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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