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秋再度趴伏到鏡子上看了看,之前的那種花伯的樣子不復存在了,重新回到了原來的自己,感覺真好。
本來想出去一看,不然的話,長此呆下去,顯然不妥,對身體極其不利。可是身上既然有傷,再要出去,只怕不成。
只好是呆在自己的屋子裏了。
而這時,劉寡婦再度出現在少秋的屋子門前,趴伏在破敗的窗戶上,不斷地往着面前瞅看着。有時甚至直接打算撲進來了,若非少秋極力阻止,只怕這樣的事情當真就要發生了哈。
覺得無趣。於是,劉寡婦漸行漸遠,不久之後,便不知去往何處了。
深沉的夜裏,花伯獨自呆在自己的屋子裏,都說東邊不太乾淨,不堪住人,勸他逃走者大有人在,可是花伯不聽,覺得此處終究是一個清靜的所在,雖然有些水土不服,可是適應了之後,可能就好了吧?
無聊之際湊到了一塊破敗的鏡子邊去瞅看了一陣子,此時的自己,已然是不復之前的樣子了,又變回了原來的自己。這種感覺真的是太好了,不然的話,天天頂着個少秋的臉面活人,當真是極其不堪的。
呆在屋子裏久了,覺得有些無聊,於是準備出去一下,透透氣,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來着,散去掉鬱積於胸中的苦悶。
迎接他的是老瘦,較比之前,似乎又削瘦了不少,甚至連走路都有些吃力,這不,正坐在花伯屋子門前的一塊石頭上躺着呢。
「老瘦好啊。」花伯湊上前去了,與之寒喧着。
「好,好。」不知為何,看着花伯,老瘦感覺到怪怪的,有種不認識的感覺,可是為什麼呢?
「最近在幹嗎呢?」花伯無聊地問道。
「砍了少秋兩刀。」老瘦邊喝了一口酒邊回答。
「砍得好。」花伯說道,「那樣的壞人就該如此。」
「是啊,」老瘦長嘆一口氣,「特麼敢調戲老子女人!可恨!」
「嗯,」花伯沉吟着,「砍死了沒?」
「砍不死,」老瘦長嘆一聲,「怪自己沒有力氣吧。」
在那兒閒談了一陣子,花伯便送走了老瘦,即刻關上了屋門,準備躺到床上去了。因為夜色漸漸地籠照過來了,時候不早,是得休息了哈。
吹滅了燈火,花伯匆匆地爬到床上,躺着,而門外似乎有牛哞的聲音傳來。花伯趕緊拉開了屋門往外看去,並沒有看到牛的影子,卻發現有人站在自己的門口,似乎想睡在此處。
那人不知怎麼了,趴伏在花伯的屋門邊時,可能是身上有傷吧,不然的話,怎麼會不住地叫喚着呢?可是叫喚出來的聲音竟然和牛的聲音一樣了都。
花伯知道可能真的是此地之風水不太吉利,不然的話,絕對不會發生這種駭人聽聞的事情!一時之間準備睡去,不該出去哈,這不,感覺到身上頗有些寒冷,再這麼折騰下去,可能都要感冒着涼了啊。
躺在床上之後,花伯不斷地回想着少秋之事,或許自己這麼做歹毒了些,可是為了自己的女兒,一切都值!不把他砍兩刀,不在他的臉上弄出個疤痕來,當真自己的小花有可能喜歡上他這樣的人!
正這麼想着的時候,漸漸地,花伯看到一頭牛闖入進來了,死死地踩住了睡在床上的他,一度使之都呼吸不通暢了。花伯努力掙扎着,甚至想去拿塊石頭與之拼命了!
可是不成,晚了一步,感覺到自己的頭被那牛咬破了,不然的話,也不會如此疼來着。不過花伯就是花伯,總歸是有些手段的,輕易不能使之屈服,這不,在身邊弄了塊石頭,對準了那牛狠狠砸去
醒過來的時候,感覺到屋子裏有人!可是之前自己不是關好了屋門嗎,怎麼可能會有人鑽進來了呢?
那人正是之前趴伏在他屋門邊的那個漢子,此時出現在他的屋子裏,不知到底想幹什麼。
「滾!」花伯吼了一聲。或許是過於用力吧,這一聲吼過之後,簡直了,幾乎把眼珠子都吼出來了。
花伯趕緊不再大聲吼叫了。此時看到那聲音與牛差不多的漢子直接穿透牆壁,悄然溜之大吉,轉瞬之間便不復存在了。
門外正落着雨。一聲牛的哞叫傳來,一時之間使得花伯的屋子頗震動了一會兒,一塊殘破的瓦片掉落下來,剛好砸在他的頭上,用手一摸,滿手的血!
到了這時,無眠的他只好是撲到鏡子前去了。得去看看自己的傷口,可是看了之後,花伯竟然笑了。
確實是個傷口,可是傷口不是自己的,在此半夜時分仔細看去,可不就是少秋的那張臉麼?可是為什麼呢?
看着鏡子裏少秋的那張流血的臉,花伯幸災樂禍地呵呵笑着。
同樣的夜裏,少秋仍舊怔怔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書,姑且以如此之辦法打發時間,不然的話,長此下去,顯然不妥。
本來想去門外略微散一下步,不然的話,長此下去,顯然不成,對身體極其不利不是?可是真的想出去的話,似乎也不好,最近聽說很不乾淨,背時的人們,在半夜三更時分往往能看到鬼魂出沒,而看到了鬼的人往往都活不了多久。
有些人本來可以長命百歲來着,可是在看到了鬼之後,直接就感覺到自己不久於人世了,於是不吃飯了,覺得反正是要死之人了,沒有必要再浪費糧食,遂果斷絕食而亡,早死早投胎!
正是有這些可怕的傳聞,不然的話,到了半夜,少秋怎麼會不敢出去呢?
況且門外開始落雨,道路泥濘,不堪行走,只好作罷,呆在自己屋子裏無聊地想着少女而已。可是少女已然是好多天沒有出現過了,不知到底是去了何處,怎麼也不來看看自己呢?
可能是嫌自己長得不好看吧,不然的話,怎麼這麼老長時間都沒有出現在自己的屋子門前了呢?而沒有少女陪伴,少秋想必是無法呆下去的,畢竟這種地方過於荒涼,不是一般人住得慣的。
正這麼想着之際,少秋撲到了鏡子邊,看了看裏面,此時又出現一張花伯的臉,並且較比之前似乎頗蒼老了些,不注意看的話,尚且還有些認不出來了都。
「這還叫人以後怎麼去與少女相處呢?」少秋看着自己的那副尊容,不斷地長嘆着,一時之間還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正這麼想着辦法的時候,聽聞到有人打門,聲音並不是太大,可是也蠻可怕的。少秋心情當真是非常之不好,都成了這樣了,怎麼還有人無端前來打門呢?
本來想出去與之拚了命算了,可是少秋最終還是忍了。
一陣猛烈的風直接灌了過來,所過之處,簡直了,淒涼不堪,直接使少秋不想活了都。
正這時,門外那打門的人吼了一聲,之後又無端罵了娘!聽到這種罵娘聲,少秋簡直了,氣已然是不打一處來,覺得再也沒有必要忍下去了,反正自己不想活了不是?
少秋大吼一聲。可是這聲音在這樣的夜裏聽去,怎麼和花伯變得如此相像了呢?
「滾!」少秋拉開了屋門,大吼一聲。
「是你?」站在門外的漢子如此道了一聲。
「叫你打門!」少秋甚至都想在那人,也就是老瘦的臉上摑一巴掌了。可是不成,揚起來的手又放了下去。
「你怎麼住在這裏啊?」老瘦感覺到不可思議,今夜本來是想來殺了少秋的,可是看到的卻是花伯,並且搞不明白,花伯為何要住在人家的屋子裏。
「滾!」長着花伯樣子的少秋如此吼了一聲,此時當然是非常氣憤,因為之前此人還砍了自己兩刀呢。
「好吧。」老瘦只好是悻悻然離去,不久之後便看不到任何身影了。
關好了屋門的少秋,無聊地呆在自己的屋子裏,不住地撫摸着自己的臉面,一時之間也不知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竟然是弄成了這種樣子了。想必以後去找少女說話都不可能了哈。
門外開始不斷地刮着大風,之後,雨也落下來了。
無眠的少秋只好是怔怔地躺在床上罷了,並不敢出去,不然的話,可能真的是不太好。
正這時,聽聞到門外有少女的聲音傳來,似乎在與什麼人說話,並且說話聲漸漸地近了,更近了。
在這樣的時候,少秋真的是不敢開了屋門,不然的話,萬一這種樣子讓她識破,可能以後呀,就沒有什麼希望與之呆在一起了哈。
只好是關上了燈火,獨自躺在床上,裝着對於外面的事情不知道罷了。還好,少女與什麼人閒聊了幾句之後,漸漸地,沿着大路悄然而去,不久之後,便什麼聲音也聽聞不到了都。
少女走了之後,屋門前又有人開始打門,聲音並是不太大,可是聽得清楚,本來想與之決一死戰算了,可是不成,拉開屋門之後,看到的卻是花嬸!
花嬸閃進了少秋的屋子。此時不肯走了,似乎此處就是自己的家了,不然的話,怎麼還開始脫衣服了呢?
「不好,」少秋在心裏念叨着,「這以後還怎麼見人呢?」
可是花嬸不管這麼多,見自己的男人捂着臉坐在書桌上看書,竟然光着屁股躺到少秋的床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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