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伯進了少秋的屋子裏,找了他的麻煩,說他欺負了小花,一時不憤,甚至要做出過激的行為,非打死他不足以泄出心頭的怒火。
可是看到此人瘦骨嶙峋的樣子,怕是禁不住自己的拷打,倒不如先放下不管,就讓此人自己死去算了,不然的話,荒村的人們又要說他的不是了。
原來那天呂鎮慶祝之時,少女也在,這種熱鬧的場合,一般的人都不會缺席,少女更是如此,平生耐不住寂寞的她,為了打發時間,這便去湊了下熱鬧,看了看精彩的表演。
而在這天,二傻子呆在自己的屋子裏,生意發了財之後,一時顯得非常的闊氣,有了錢,也懶得出去見人,怕自己的錢讓人偷去,甚至擔心着有人搶劫,屆時恐怕就不好了。
可是在呂鎮開慶祝會這天,二傻子一整天躺在床上,不想出去,那怕外面有了大事,那也不出去,呆在自己屋子裏睡覺比什麼都來得舒服。
正這時,忽然之間,他聽見有人喊他,「來!」聲音非常低沉,不注意聽的話,尚且聽不到,本來也不去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可是這種聲音漸漸大了,非常大了,不去聽的話,那顯然是不成,在如此嘲雜的聲音面前,不可能不去聽。
出了屋門往外走去,左右瞧了瞧,根本就什麼也看不到嘛,這便想着繼續呆在家裏頭,乾脆就睡一天覺算了。
正這時,有人出現在他的屋子門前了,非要喊他去參加一個什麼盛會來着,似乎不去參加的話,這便不妥,甚至可能使人覺得他不是個人。
沒有辦法,二傻子跟着那個人出去了,往着呂鎮的方向不住地走去,到了呂鎮,借着一面破敗的鏡子一看,還真是有些詭異,瞬時之間自己竟然是變了個模樣了,與少秋的樣子差不多,至於為何如此,一時之間也是搞不清楚,只能是隨緣吧,是怎麼樣的就是怎麼樣的,有什麼辦法呢?
「少秋「,也就是那個樣子變得與少秋差不多的二傻子,此時出現在眾人之中,站住了,想找個人說說話,可是不成,沒有一個人願意與之說話,一時無聊,只好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準確地說是坐在一塊石頭上,坐在上面拉屎來着。
「媽的,反正也沒有人願意與老子說話,倒不如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二傻子如此想着,這麼想了一下,便真的當作大家的面,在大街上拉起了屎來了,一時之間,人們無不開口說話了,當然不是什麼好話,不過是一些罵人的壞話罷了。
「滾滾滾!」
「去死吧你!」
有人甚至還在二傻子的頭上打了一石頭,所幸準確度不夠,並沒有打着,不然的話,這一石頭砸下去,可能當時就沒人了。
「這不是少秋嗎,」人群中終於是有人認出來了,「怎麼一個讀書人,非要在大街上拉屎來着呢?」
可是這話尚且沒有說完,二傻子這便暴起傷人,從地面上一躍而起,二話不說,對着那個德高望重的長輩就是一石頭下去,當時打得,據說眼珠子都出來了,非常的嚇人。
「好呀,」人群中有人說話了,「虧你還是個讀書人,怎麼這麼缺德,竟然把長輩打成了這個模樣,你,你簡直不是個人!」
見二傻子行兇,人們紛紛躲避,不敢靠近一二,否則的話,可能會有天大的危險,甚至就此失去性命也是有可能的。
二傻子在大街上拉完了屎,一時想站起來,去弄些東西吃,可是此時忘記了帶紙巾,而不擦屁股的話,顯然不成,一時之間尚且不知如何是好,正此時,看到不遠處有個賣舊書的,覺得那些書正好可以用來擦屁股,這時也不管這麼多了,湊上前去,二話不說,撕下來好幾頁書上的紙,擦完了屁股,立馬準備拍屁股走人。
正這時,那書鋪老闆抓住了他,非要他賠錢不可,可是二傻子此時幾乎一個子兒也沒有,拿什麼賠人家呢?
「哦,我知道你是那個讀書人,」書鋪老闆嘲笑道,「作為讀書人,怎麼能幹這種缺德事呢?」
本來想打他一頓出出氣,可是念在同是讀書人的份上,書鋪老闆放過了他,任二傻子走掉了,往着街道那頭不斷地走去。
「這不是少秋嗎?」人群中有人說話了,可是這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人打斷,不許他繼續說下去。
「我不是少秋。」二傻子爭辯道。
「這人傻得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還讀書呢。」有人嘲笑一聲,打了個響指,火速離去。
「你不是少秋是誰?」有人嘲笑地問道。
「我是你爺爺,哈哈哈」二傻子說完這話,一時大笑着離去。
「這人倒有些像是二傻子來着。」有人這麼着對身邊的人說道。
「是有些像,可是為何與少秋一個模樣呢?」
「這就不得而知了。」
二傻子因為人們之不待見,獨自一個人走着,想找個人說說話,可是人們看到他是少秋,真的是沒有一個人與他說話,而那些與他說話的人,當時就肚子痛得不行,瞬時之間便已然是死去了。
那是個女人,而且非常的漂亮,二傻子以為是想躺在大街上與自己做一些事情,此時忙着脫去了褲子,爬到了死者的身上,這便要幹壞事了。
當時看熱鬧的人們,有想上前勸說的,可是因為是人命案,根本就不敢真的上前去,更不要說把二傻子拉開了。
二傻子當作大家的面,與死者做了一回事情,此時才知出大事了,探了探那個倒在地上的人的脈搏,已然是沒有什麼跳動的跡象,嚇得「少秋」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本來想逃去,可是這麼多的人擋住了去路,哪還有路可逃呢。
那個女人便是少女來着,本來以為是少秋,不然的話,才不與之說話呢,可是不知為何,一說了話,便感覺到肚子非常痛,瞬時之間便倒在地上,一時之間,人們四散而去,空曠的大街上,幾乎看不到人的影子了都,不然的話,二傻子也不會想着去做那種事情。
花伯看到這一幕後,一時氣憤不已,不知這讀書人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一時呀了一聲,簡直是怒髮衝冠,力氣較比平日,那是大了無數倍了,可以輕而易舉地將路邊一棵大樹拔起,握住了這棵自己剛才從路邊拔起的大樹,對着少秋,下死手打去。
「還以為你是個讀書人來着,沒成想是這號人,特麼我就不信了,不為我的女兒把這個仇報了 ,老子是你的兒!」花伯邊這麼說邊撲了過去,想去殺了少秋。
「我不是少秋。」二傻子如此說道。
「還狡辯!」花伯不管這麼多了,此時真的是報仇心切,不去殺了這少秋,以後呀,可能真的是沒臉活在荒村了都。
二傻子知道自己做錯事了,一時之間,逃之夭夭,根本就不敢與花伯對抗,瞬時之間逃去了好遠,不可看見了。、
況且這時天上颳起了一陣悽厲的風,此風過處,塵土飛揚,一片蒼茫之中,幾乎不辯東西南北,在追逐之過程中,花伯迷了路,竟然是躥入了一片陌生的地方,而在此地,因為夜色降臨,赫然看到一個紅衣女子站着,伸出了帶血的手來,這便要抓住了他的脖子,要喝他的血了。
花伯不敢停留。
大風漸漸打住了,月色如霜,回過頭來一看,那個女人已然是不可看見,拍了拍腦門,花伯終於記起了回家的路,這便沿着古老的土路,漸漸回到了家裏,卻不進門,而是去了少秋的家裏,非要他解釋一二不可。
不僅是花伯,就連荒村的一些不相干的人們,這時也湊在少秋的屋子門前,問他何以要干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出來,此時不問清楚了,以後呀,去了大山上,怕是不太安全了。
少秋聽聞有這種事,這便咳嗽着鑽出了屋門,因為不出來的話,那顯然也是不成了,人們這時紛紛往他的屋子裏扔去了一些石頭,有人甚至也學着大街上「少秋」的面,在少秋的屋子裏拉起了屎來了。
「我真的沒有幹這種傻事!」少秋及時阻止住了那個人,可是不成,已然是晚了,那人真的是在少秋的屋子裏拉下了屎來,之後又學着二傻子的樣,在書桌上撕下來幾頁紙,擦了幾下屁股。
「你們這些人怎麼這樣,」少秋幾乎要哭了,「我又沒有得罪你們哈。」
正說着這話時,不知何人飛來了一塊石頭,直接砸了過來,幸好沒有砸中,不然的話,這一下就完蛋了。
花伯圍着少秋不住地來來回回地走着,想着辦法,對付他的辦法,本來想去把他的書燒了,可是既然那裏面有了個正在拉屎的人,一時不敢再進去了,只好是呆在人群中,看人們怎麼處理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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