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這天呆在自己的屋子,天色相當之不好,雨不住地下着,門外已然是一片之潮濕了,這要上大山幹活已然是不成了。這便呆在自己的屋子,只是這麼望着門外,而這門外已然是看不到人跡,人們在這下雨之天氣里,紛紛呆在自己的屋子不出來。
李三與母親相依為命,白天不過是趁着天氣晴好,不是耕地就是砍柴,因此日子倒也過得舒適。只是在這下雨天,卻不得不呆在自己的屋子,而此時門外卻突然出現一條大漢,扛着把大刀,對着這李三不住地吼着。
這大漢是荒村有名的土匪,此時無故出現在李三之面前,而且這大刀不住地閃爍着刺人眼睛的光芒,令李三想討個說法。可是這大漢站在李三屋子門前時,李三又並不敢說什麼了,縱使是干看大漢一眼亦不敢,怕這大漢一時不憤,真的弄死了自己亦不是個事。
李三這時便躲進了自己的屋子,而這大漢此時不住地用石頭砸着自己的屋門,這屋門本來已然是相當破敗的,此時被石頭一砸,更是顯得相當之不堪。李三一時也沒轍,對付這大漢,此時唯一的辦法不過就是不管不顧的,可是這樣也斷然不是個辦法。
如此過了好長一段日子,這天早上,又是個下雨天,沒法上大山幹活,李三便又呆在自己的屋子看電視。這電視說的故事是一段不平常的戀愛,一個外甥把自己的舅母娶了,而李三此時想起了自己的舅母,覺得這怎麼說也不成體統。
當然,這電視裏的外甥長相亦是相當之漂亮,而他的舅母,因為年紀與之相差不多,相互之間,平日裏也算是有些隨便。一般不知情的人,初次見之,尚且以為此不過就是兩姐弟而已。
舅母這天上了大山,去一個棚子裏守西瓜,而這外甥,不知為何也跟了過去,一時兩個人躲在這草棚,守着這西瓜。西瓜此時看去,已然是一片之成熟,不少西瓜更是因為個頭之太大,西瓜藤牽拉不住,大雨一衝,這便紛紛滾落山下去了。
正於此時,外面不住地下着大雨了,而此大雨過處,縱使是山地亦然是一片之洪水,山洪暴發了,不少石頭從山頂上滾落下去,一時阻塞了下山之道路。不得下山的這外甥與舅母,便只好是呆在這個瓜棚之中了。姑且等到天亮再說吧。
可是,等到天色完全黑下來時,這路尚且不通,況且外面大雨如注的,想出去,想回到自己的屋子,怕亦是有些困難。此時,舅母因為體力之不濟,畢竟在大山上忙碌了一天,到了這夜晚,便有些吃不消,這便躺下去了,躺在這個瓜棚之中了矣。
可是外甥因為男女之大防,一時也不敢與自己的舅母睡在一起不是,這便躺在地面之上,任這潮濕的雨水浸染着自己的身體。這要是躺了一夜,到了明天天亮之時, 他還能是個好人嗎?
正在看着這電視之時,李三的母親「啪」地一聲關上了這電視,而令李三無論如何得上大山去做些活,不然的話,說這日子都沒法過下去了。李三這便上了大山,可是等在這大山上的大漢,此時看着這李三,一時不憤,竟然當作李三的面把他的田地悉數破壞掉了。
大漢把這李三的田,用鋤頭挖斷了田埂,而這田裏的肥水,一時嘩嘩地流進了別人家的地里,這使李三相當之憤怒,這不是太欺負人了嗎?但是,此大漢亦斷非等閒之輩,惹急了,可能會出事的,而這齣事的不會是這大漢,極有可能是李三自己。
李三這便又回了自己的屋子,而母親此時正坐在這灶屋燒火,該吃晚飯了,而這李三的母親此時尚且還沒有做飯,再不做飯的話,這可能就不成了。李三回來要是沒有飯吃,這要如何是好呢?
在吃晚飯之時,母親要李三去他舅舅那兒去,姑且躲過這一陣子,也許過了這一陣子,大漢就不會來找麻煩了。李三此時看了一眼門外的大漢,正站在那兒,拿着把大刀,不時對着李三的母親說着風話。
對此,李三已然是忍無可忍了,正要發作,這便聽見母親對自己說了聲什麼,一時不敢出去了。此時見大漢背着大刀不時敲打着自己屋門前那塊石頭,一時覺得再這麼下去,可能真的會出大事,可是走了的話,母親又當如何是好呢?
「今兒個,老子非把這李三殺了不可,不然的話,老子就不叫大漢,就不是荒村之英雄豪傑!」大漢在門外這麼叫着,一時這話傳遍了荒村各個角落,荒村的人們甚至連晚飯也不吃了,紛紛趕到李三之屋子門前,想來看看熱鬧。
「你走吧,到舅舅家去躲一陣子去。」母親這麼對李三說,說了這話,又推了一把,而李三此時便什麼也不拿,朝着舅舅家走去了。
李三的舅母此時正一個人在家裏,而李三的舅舅已然是出去,到外地做生意去了,好久沒回來了。舅母見李三來了,一時也是持歡迎之態度,有個人作伴,這當然比一個人過日子來得好。
舅母此時也正在看電視,而這電視與李三看的幾乎是一模一樣的,也是在大山上一個瓜棚里,這外甥躺在地上,此時正不住地感受着這地面之潮濕,看着舅母躺在這床上,一時心裏相當之羨慕。舅母邊這麼看着邊瞅着李三,要李三坐得離自己近些。可是李三不敢,這畢竟是自己的舅母,一時對之可謂是敬意油然而生。
荒村此時夜了,李三就這麼與舅母看着這一幕,而這外面,一時頗不聞人語閒話之聲矣。一頭狼正在不住地叫着,聲音蒼涼而雄渾,聞着這聲音,縱使是膽大之人亦當不堪。
正於此時,不知誰搞的鬼,這屋子本來是一片之明亮,此時卻一下子停電了,一時什麼也看不到,只月色從雲層中鑽出來了,看上去,頗為淒涼。而李三就這麼坐在這舅舅的屋子裏,與舅母坐在一起,此時舅母要李三與自己坐得近些,更近些,但是李三不敢,只是這麼遠遠地坐在一個破敗的凳子上。
這時荒村已然是一片之荒涼,斷不聞人語閒話之聲,而小河東去,月輪西斜,碎碎的月光灑落,詩意而浪漫。
李三就這麼坐在離舅母遙遠得有點可怕的地方,而此時的舅母,因為天氣之炎熱,穿着既相當之少,更皆體態之豐腴,一時頗使李三看到了些不該看到的。此時李三之心情可謂是相當之不好受,這要是讓舅舅知道了,自己可沒法活了呀。
「沒事的,你舅舅不會知道的。」自己剛這麼一想,這舅母就自己知道了,一時也真讓人感到駭然。
「舅母,我想睡覺了,可是不知到底要睡在什麼地方呢?」李三看了看這屋子,發現這屋子並不寬裕,陳設既相當之簡陋,而這床亦只有一張,早知如此,李三才不來了呢。
「晚上就和我睡吧。」舅母如此說。可是在說了這話之後,又看了看這外面,夜色漸漸地籠照過來了,一切看上去皆是如此之朦朧。但願這夜霧之中不要有什麼鬼怪才好,不然的話,自己碰上了,可能就真的要死了。
李三其實已然是年紀不小了,二十幾歲的年紀,而看這舅母亦年紀不大,估計只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吧,三十歲左右的樣子。可是這兩個人要是睡在一起了,最好不要讓荒村的人們知道,不然的話,這引起之轟動,只怕是世界級的。
「不了,舅母,我還是睡在地上吧,不然的話,人家知道了,會說閒話的。」舅母此時可能也是因為舅舅好久不回來了,而且人們紛紛傳說,這舅舅在外面也不學好,老是幹些坑蒙拐騙之事。當然,錢倒是沒少 掙,卻並不給舅母多少,所有的錢都幾乎進了他一個人的口袋裏了,平日不是去逛窯子就是勾搭良家婦女,因此寄回家的錢財並沒有多少。
此時李三進了舅舅的屋子,想找舅舅幫個忙,不然的話,大漢極有可能會要了自己的性命的。可是到了舅舅家,這才發現舅舅並不在,只有舅母一個人呆在家裏,此時又說要與自己睡在一起,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李三躺在床上之時,舅母一時也不管這麼多了,反正自己男人亦不是什麼好人,此時與自己的外甥睡在一起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呢?但是,李三可不這麼想,這終究是自己的舅母,至不濟,亦不能做出如此禽獸不如之事!
可是,當李三想逃之時,發現這門已然是關着了,此時想出去的話,怕是不成了。而且這舅母威脅着說,一旦這李三要是叫人了,這便說他對自己有所圖謀,屆時舅舅回來了,還不打死他。聽見舅母如此說話,李三一時不敢說什麼了,也不敢離去,不然的話,舅母會說自己,而李三不給自己舅母作伴的話,這也是會得罪舅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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