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傑的確沒說謊,自己全程都沒動,孔卓身上的傷,全都是自己跟巡邏隊外加熱心群眾打的。
雲溪並沒有上來就跟任傑發難,而是跟現場的人了解了下情況。
隨即眼神一冷的瞪向孔卓:
「誰叫你這麼做的?不是叫你告訴大家鎮裏沒什麼位置了,沒法接待太多的外來人,而且如今不老聖泉正處於永恆之刻,取不到湖水,讓你勸走一些情況緊急的老人,病人麼?」
「你就是這麼辦事的?」
孔卓一臉不甘心:「我…」
雲溪瞪眼道:「類似情況再出現一次,就給我滾出巡邏隊!」
「今天的事,我會如實向鎮長匯報的!」
「還不快帶着你的人消失在我的視線里?」
孔卓鋼牙緊咬,拳頭都快握碎了,憤憤的望了雲溪一眼,而後死死的瞪着任傑:
「你給我等着,最好別落我手裏頭!」
說話間就要帶人離開,雲溪皺眉道:
「等下,把那些雕像解除了再走!」
孔卓黑着臉只能照辦,雲溪一臉歉意的望向任傑:
「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
「大家聽我說,是這樣的,不老聖泉如今正處於永恆之刻的時間段,一切都靜止了,是沒法取用湖水的,而且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半個月了,也不知道何時會恢復。」
「另外小鎮裏也沒有地方給大家住了,鎮裏也並沒有完善的醫療條件,一些病情緊急,刻不容緩的病人,以及身體油盡燈枯的老人,最好先回到市裏的醫院,在這裏乾耗着怕是等不到永恆之刻解除。」
「如果非要進也可以,鎮裏為大家準備了戶外的紮營地,可能需要委屈大家一下了,但事先說好,如果病人,老人在這期間出了任何問題,後果一切自負,鎮裏概不負責。
」
一番話可以說是滴水不漏,被攔在外邊一小天的民眾們心中怨氣這才散去不少。
緊閉的卡口終究還是對外開放了。
任傑歪頭好奇道:「咱們也要在外邊紮營的麼?」
姜九黎搖着頭:「不用不用,我訂到兩間房,男生一間,女生一間,名叫青茶溫泉旅館…」
雲溪笑着:「青茶溫泉旅館麼?那裏環境很棒的,我也總去,老闆娘人特別好,我送你們過去好了,剛才的事實在抱歉。」
說着留了一批人主持現場,自己就推着任傑的輪椅,直往山口處而去。
而此刻陸沉則是從懷中掏出小本本:「能問一下,那個永恆之刻是什麼意思的麼?為何不能取用湖水?」
顯然,這貨為了在任傑之前破解不老聖泉的謎團,已經開始調查了?
雲溪一怔:「你們不知道?具體什麼情況,你們到了就清楚了。」
「自從天鏡湖湖水化作黑色,更名不老聖泉後,每隔一段時間,湖面上就會開啟永恆之刻,時間並無規律。」
「最長的一次,持續了91天,最短的一次只有7秒,不知道這次會持續多久哦~」
「翻過前面的山路就能看到天鏡湖了。」
眾人全都一臉好奇,永恆之刻?
而就在這時,眾人來到了一條由台階構成的石板山路前。
雲溪笑着:「平日裏坐輪椅的話多有不便吧?這裏的路便由我推你過去吧。」
任傑不住的搖頭:「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
雲溪愕然:「這台
階你要怎麼上?還是我幫你吧,不用不好意思的,來~」
說着就要將任傑連同輪椅一起抱起來,任傑連忙拒絕:
「不用,真不用,區區一個台階罷了,這有啥難的?」
只見任傑直接就從輪椅上站了起來,一把將輪椅摺疊提在手裏,拎着輪椅就朝着台階上走去。
雲溪猛的瞪大了眼睛,直接石化在了原地。
( ° △ °|||)
非但如此,只見輪椅小隊紛紛從輪椅上站起來,開始抓着輪椅爬台階。
剛剛幫忙推輪椅巡邏隊全傻眼了。
任傑扭頭:
(???.??)????「都愣着幹什麼?不是說要把我們送到溫泉旅館的麼?跟上啊?」
雲溪張大了嘴巴:「你…你們不是殘疾人?」
不是殘疾人坐個毛線的輪椅啊?
還讓我們幫忙推了一路。
你們真行啊?坐在輪椅上動都不用動,就把路給趕了?
任傑一臉理所當然:
╮( ??w?? )╭「我殘疾啊?怎麼不殘疾?我心理殘疾!如果朝着我腦袋開一槍的話,那麼崩出來的東西一定都是黃色的吧?」
雲溪:???
我還是頭一次聽到把好色說的如此清新脫俗的啊。
我的母語已經是無語了…
只見楚笙望着雲溪的背影,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鵝盒~鵝盒盒~雲溪姐姐,抱我上台階吧,我是殘疾,不孕不育算殘疾麼?」
雲溪黑着臉:「我可以抱你上去,但前提是把你打成真殘疾。」
「都給我自己爬上去!」
眾人就這麼拎着輪椅爬上了台階,等到達山口之時,不老聖泉也完整的展現在眾人眼前。
只見群山環繞之中,一座漆黑如墨般的大湖便坐落在正中央。
湖水漆黑如夜空一般,湖面平滑如鏡,倒映着天空。
永恆小鎮就依湖而建,環繞湖邊的山坡上,全都是一片碧綠色的茶田,頗有種世外桃源之感。
更讓任傑興奮的是,整座小鎮都金光閃閃的,不少房子全都是黃金色的,鋪路的瀝青都變成了白銀材質。
真?黃金屋!
就連不少樹木,甚至是路邊的大石頭都變成了黃金材質,摔個跟頭都是被金塊拌倒的,黃金遍地,金樹銀花。
由於小鎮的鎮民們幾乎都服用了湖水,人人擁有黑水異能,點石成金銀誰不會啊?
所以小鎮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金銀對鎮民們來說已經毫無意義了,可惜的是沒法帶出去…
而這一刻,眾人全都無心看向小鎮,全都被湖面上的永恆之刻吸引了目光。
也終於知道雲溪說的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湖面上的一切,全都都靜止了,宛如被定格了一般,仿佛時間都停止了流動。
只見湖面上空,十幾隻麻雀就定格在那裏,宛如擺件。
岸邊飄落的樹葉,低頭喝水的松鼠,以及湖邊戲水的兩三個小孩子,取水喝的老者,病人…
甚至是一個打出去的水漂,所有的事物全都靜止了,甚至還能看到石頭濺起的水花,以及沿途激盪起的波紋。
一切都定格在了那一刻。
或許別人還沒發現,湖面上空十公里的一切,也全都靜止了,包括空氣中的灰塵,甚至是天上流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