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任傑的屠了21城呢,億萬妖族都被他給炸死了,你怎麼不超度他去呢你?」
六道小和尚又念了一聲佛號:
「任傑施主雖立不世之功,但殺孽的確也過重,我會好好幫他超度一下的。」
雪鴞撇嘴,猛的一躍,化作一隻游隼,順着窗戶就飛了出去。
「就你?拉屁倒吧,你超度他?他不把你錘的滿頭包才怪了~」
「念你的煩人經去吧!小禿驢!」
「砰!」
一聲巨響,夏京1848區內,一座化工廠內火光沖天,劇烈的爆炸甚至崩碎了周遭建築物的玻璃。
附近的司耀部隊以及鎮魔司第一時間趕到現場,正要疏散附近民眾,進行鎮魔工作。
可等他們抵達現場之時,全都怔住了,隨即倒抽了一口涼氣。
只見那六階的腐壞惡魔龐大的身軀已經倒在地上,魔軀上全是血洞,都被打成了篩子,頭都被打爆了,散發着腐臭的氣味兒。
而那巨大的魔屍之上,站着一身子染血的男青年,身上魔氣蒸騰,劇烈喘息着…
其留着一頭黑色短髮,穿着黑色外套,腰間還繫着一隻槍套,面容俊朗。
只不過此刻其眼中卻閃爍着猩紅之芒,拔出腰間的左輪手槍,填入一發子彈。
抬手一甩,左輪飛轉,手槍之上被魔紋纏繞,就這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張開嘴巴。
而後將槍口塞進自己嘴巴里…
司耀官中有人認出了他:「這…這不是中央賽區的種子選手,元澤麼?他要幹什麼?」
只見元澤緩緩閉上了雙眼,顫抖的手指猛的扣動扳機。
「咔噠」一聲,左輪空發…
「呼~」
元澤狠狠的呼出了一口氣,收槍入套,慘白的臉上已滿是冷汗:
「又活過了一天呢,看來老天爺不想讓我死在今天…」
「任傑.…各賽區選手幾乎都不敢以你作為目標,但我元澤敢!」
「畢竟如今活過的每一天都是白賺來的,我將自己度過的每一秒,都當成是生命中的最後一秒來過…」
「不瘋一點,豈不是白來這人世間走上一遭?」
「便看看…誰是年輕一輩中的最強火力好了!」
魔屍之上的元澤,緩緩握緊了拳頭,眼中滿是爭勝之心。
夏京高天之城天空港,萬米高空之上,夜未央靠在高空碼頭的欄杆之上,低頭望着手機上的直播回放。
其身穿黑色長褲,上身一件簡單的立領白襯衫,劍眉筆直,鼻樑高挺,嘴唇微薄,細碎的劉海擋住了部分眉眼,眉宇間帶着淡淡的憂愁之色。
發尾隨意扎到了一起,直垂腰部,凜冽的夜風吹過,鼓動襯衫,髮絲飛揚。
直到直播回放的進度條結束,他才關閉手機,轉身以手拄着欄杆,望向茫茫的夏京夜色,大地之上,星火飛揚…
其低聲喃喃着:「很強…真是個強大到離譜的傢伙啊…」
「但…又有誰願屈居於人下?如果非要有個人成為高天之王,成為年輕一輩的最強,那個人…為什麼不可以是我?」
「千峰競秀,群星薈萃,又有誰不想成為那絕頂高峰,穹頂驕陽?」
「當對不可能發起挑戰的勇氣都失去了的時候,那才是真正的敗者吧…」
想到這裏,夜未央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弧度,眼中神采飛揚:
「很久沒有這麼興奮過了!」
「任傑…我會擊敗你的,全力以赴,不留餘地,堂堂正正的告訴所有人,我才是大夏的那個絕世天驕,年輕一輩的最強,無可爭議的領頭羊!」
說到這裏,夜未央下意識的望向夜空之上的神聖天門,其虛幻而又真實,散發着的聖光照耀大地,仿佛是黑暗中指引着人們前行的燈塔。
而夜未央的襯衫領子上,也有一個金色的神聖天門標誌…
那…是天門教會的會徽…
「或許到了那時…才能向那幫傢伙證明,你是沒有威脅的吧?」
「如你這般閃耀的存在,真不想讓那幫傢伙毀了你啊…」
「所以…一定要贏才行…」
第二天一早,北方酒店大堂,燭光一閃,所有學員都從燭光幻界裏跌了出來。
有不少學員剛一出來直接就吐了,面色慘白,臉上滿是驚疑未定,甚至已經記不清自己在副本里死了多少次,精神幾乎被折磨到崩潰。
他們甚至感覺高天選拔主賽什麼的已經無所謂了,再難打,也不可能比這山海之行副本更難打的吧?
所有學員望向任傑的眼神都帶着驚恐之色。
「傑哥…你竟然真的能活着回來?真踏馬不是個人啊你?嘔~」
「我有些慶幸你跟我們是同一個賽區的了,其他賽區的選手要倒大霉了…」
喬青松劇烈的喘息着,滿頭大汗,哆哆嗦嗦的朝任傑大拇指:「你…你個牲口…」
就連千流也面色慘白的望向自己的雙手,身心冰涼。
從網上聽說,遠沒有自己親身經歷來的震撼,沒下副本之前,千流心裏或許還有一點贏任傑的把握,但現在…就連最後一點希望都被掐滅了。
自己非但沒追上任傑,差距反而被拉的更大了。
「你跟我說實話,突破至藏境之後,在山海境中你用過全力麼?」
任傑笑眯眯的搖了搖頭:「沒有…龍麒因為屬性緣故被我克的太死,沒機會用全力,其他高階的敵人,上全力也沒用…」
「希望這次能用得上吧…」
千流黑着臉:「你最好別用我身上,我可不想再輸給你一次…」
就連舒鴿也麻了,才知道任傑他們這一路到底經歷了什麼,自己當初要是真跟他們一起去了的話,可能真沒法活着回來…
而就在這時,陸沉,墨婉柔,梅錢三人可算是從玄枵靈泉回來了。
只見陸沉招呼道:「怎麼還沒出發?玄枵試煉場那邊早上八點主賽就開始了。」
「哦呦?你倆也過來了?咋?蜜月度完了?」
任傑咧嘴笑的:「沒白去苦修嘛?升段了?」
陸沉此刻的等級已經提升到了藏境五段,墨婉柔也同樣如此,顯然都已經覺醒了新的技能。
唯有梅錢的等級還卡在力境巔峰。
被任傑這麼一說,陸沉頓時神氣起來,得意道:
「那你看看?不像是某人沉浸在溫柔鄉里無法自拔,小心主賽翻車!」
「女人,只會影響我拔戟的速度!」
陸沉的等級總算是超了任傑一段,嘴角都快揚到天上去了好麼?
楚笙滿眼揶揄:
「但一定不會影響你吃小零食的速度,這可真是史無前例,是吧?沉哥?」
舒鴿:(′?ж?)噗~
不少學員都憋的臉通紅,肩膀直抖,望向三人的眼神全都變得奇怪起來。
藍若冰狠狠的打了個激靈:「我以為自己想吃腳皮已經足夠變態了,沒想到你們三個…是真的不挑食啊?」
顯然…下了一波副本的大家,大多都打到了道騎公羊的那個環節…
陸沉臉上的笑容當場僵住,墨婉柔的臉黑如鍋底,梅錢當即衛衣套頭,根本沒臉見人。
見任傑頭頂的蠟燭惡魔,陸沉的臉都綠了,顯然是意識到了什麼,直接撲殺過來:「任傑!你大爺啊,老子的一世英名,全特喵毀你手裏了啊!」
「我等不及主賽的時候再干你了,現在就決一死戰吶!」
「婉柔!一起上!」
只見任傑用如影隨行閃個不停:「不都寫進教科書里了麼?大家早晚都要知道的,動避曬~boy~」
陸沉磨牙:「靠!你以為是因為誰才編進教科書里的?你個坑批!吃我一戟吧!」
任傑:???
吃什麼玩意?
姜九黎偷笑:「好了好了~快到時間了,該出發玄枵試煉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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