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怎麼會是你?」
祝秀之重複的話問李恆。
李恆也萬萬沒想到,二十多年後會再次在這裏遇見祝秀之。
一旁的李澤天見母親有這麼大反應,看來兩人還認識,於是開口問道:
「媽?你們認識?」
「我…」祝秀之不知從何開口,自從和李子樹脫離了李氏王族,自己的公公被逼死的事情,到現在都還是瞞着自己的兒子。
現在不知道李恆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是又不想讓自己的兒子,捲入上一代的恩怨之中,於是故意說道「不怎麼認識,只是一面之緣。」
「哦」李澤天半信半疑哦了一聲!
沒等祝秀之開口說話趕他們走,李恆一臉戲謔的表情說道:
「這麼多年沒有我李氏王族的庇佑?生活過得不如意吧?早知現在何必當初?」
李恆這些話,無疑是在祝秀之傷口撒鹽,脾氣一向很好的祝秀之,終於把當年忍辱負重的情緒爆發。
「李恆?」
「我不想看到你?」
「給我滾?立刻?馬上?」
祝秀之撕心裂肺嘶吼道。
李澤天見母親情緒失控,馬上一步上前把祝秀之攬入懷中,眼睛裏閃過一道寒芒,安撫道「媽?你怎麼了?有事好好說我來給你解決?」
「是啊!阿姨?您身體要緊!」慕容清靈同時也安撫道,一隻手還輕輕拍打着祝秀之的後背。
「走?我好不容易找到這裏,怎麼會輕而易舉的走?」李恆說道。
見李恆死皮賴臉不肯罷休,祝秀之咬牙切齒問道「那你還想怎樣?當年的事難道你還執迷不悟嗎?」
「那是你們咎由自取,怪不得我」李恆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簡直就是畜生不如的東西?」祝秀之罵道。
「潑婦?你是什麼身份?竟敢對我父親不敬?還不跪下給他道歉?」
李子然一副猙獰無比的表情罵道,手上作出了打耳光的巴掌,氣勢洶洶來到了祝秀之面前,二話不說直接朝她臉上扇去。
四周十幾個銷魂使和冰冷玫瑰兩人,就要動手解決李子然,忽然空氣中傳來「啪啪」
兩聲清脆的耳光聲,響徹整個別墅,接踵而來是一道身影「砰!」的一聲砸落在地。
李子然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嘴裏大口吐着鮮血,呼吸困難,兩邊的臉面已經被扇得面目全非,一雙惡毒的眼睛死死盯向李澤天母子。
「女兒你怎麼樣了?」姐?」李恆,李霄然,兩人急忙跑向躺在地上的李子然。
李澤天收回自己的手掌,一臉冷漠的看向父女三人,竟敢在自己的眼前動手打自己的母親,是誰給你們的自信和勇氣?
李澤天沒有下死手,不然一巴掌李子然就去見地下的閻王爺了。
「媽?你先進屋去吧!我來解決此事。」李澤天勸解道。
「是啊!阿姨?」您留在這裏也幫不上忙啊」慕容清靈說道。
「好吧!兒子你要小心啊?他們的權力還是財力,是我們無法抗衡的存在」祝秀之關心道。
「知道了媽?我心中有數」李澤天回道。
說完慕容清靈小心翼翼,攙扶着祝秀之走進了別墅。
房間裏畫仙,畫神,撒嬌,從睡夢中醒來,剛走出臥室門口,就碰見慕容清靈攙扶着祝秀之進來。
三人連忙跑上前去關心道「阿姨?您這是怎麼了?」
「阿姨沒事只是有點累了,現在需要休息一下」祝秀之回道。
「那我攙扶您去臥室休息吧?」畫仙說道。
「不用了有清靈一人就夠了,你們去休息吧!」祝秀之說道。
這時外面的動靜,引起了畫仙三人的注意,三人和慕容清靈打完招呼後,走出了別墅。
這時李澤天邁着腳步朝李恆的方向走去,剛好畫仙三人也來到了李澤天身邊。
「師父發生什麼事啦?」畫仙關心的問道。
李澤天沒有說話,默不作聲來到了李恆三人面前問道「你和我母親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着地上躺着奄奄一息的女兒,李恆一雙吃人的眼睛,看向李澤天咬牙切齒說道;
「你知道?」
「你打的是誰的女兒嗎?」
「是我李氏王族的女兒?」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的孽待她,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氣和膽量?」
「聒噪!」
話音剛落,一道掌風直接從李澤天手上扇出,看着對面襲來的掌風,李恆也是一拳轟出,想要把襲來的掌風轟為齏粉。
可惜出手的速度還是慢了半拍「砰」的一個耳光聲響起。
一口鮮血從李恆嘴巴湧出,後者不可置信看着對面的年輕人,沒想到武力值竟然這麼強大?還沉浸在思索中。
一道聲音從李澤天嘴裏傳來「耳朵聾了?聽不懂人話?」聲音沒有一絲感情。
「你父母難道沒有告訴你?」
李恆,沒有正面回答李澤天的問題反問道。
「我是在問你?」
「沒有問我父母?」
「你是說?還是沉默不答?」
李澤天咄咄逼人問道。
見一個小輩目中無人,李恆一時爺來了脾氣,於是直視李澤天說道「不說難道你還能把我怎麼樣?」
「不怎麼樣?」
李澤天話畢,又是一道無形的掌風撲面而來。
李恆吃過一次眼前虧不敢大意,連忙兩拳對準襲來的掌風轟出。
「砰砰」兩聲巨響,
掌風直穿拳頭,「咔嚓咔嚓!」骨骼發出兩道斷裂聲。
「我的手」李恆話說一半,臉上出現一道巴掌印「啪」聲音清脆悅耳動聽。接踵而來另外半張臉高高鼓起。
「你?」李恆無話可說,用手指着李澤天。
「我打你?」
「你有意見還是有想法?」
「如果覺得委屈?可以跳下來玩玩?」
「我奉陪到底!」
李澤天露出一副欠揍的表情說道。
氣得對面的李恆咬牙切齒,現在才想起自己對龍在天,一而再,再而三的施壓威脅,原來龍在天哪個老狐狸,早已經有了對策。
看來這次要實現自己的計劃,是無稽之談,現在只能先安全回到家中,重頭再來報仇。
剛想去攙扶躺在地上女兒的時候,李澤天嘴裏飄來一道警告之聲。
「如果再敢動一下,我保證你動的那隻手,會從你的肩膀之處斷落,如果不信?大可一試?」
此話一出,嚇得李恆伸出去的手,連忙收回,自己兩隻手雖然骨頭斷裂,但是要恢復還是輕而易舉的。
如果真的從肩膀處掉落,那這輩子也只能這樣了,回不去了。
自己還不想失去兩隻手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於是咬牙切齒說道「我回答你的問題?你能放過我這一次嗎?」
「那就要看你說得話?值不值這個價錢?」李澤天沒有給李恆的答案反問道。
沒想到對面的年輕人,說話還是做事,思想周密毫無破綻,不得不佩服?眼前這個年輕人?是自己平生見過最難對付的人?
於是開口說道「其實我和你算起來還是本家,你我都姓李?」
「你父親李子樹?按輩分我還要叫他一聲哥。」
「打住?我可不敢高攀你李氏王族,說重要的事,不要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李澤天一臉嫌棄的打斷道,對於別人來說,李氏王族是他們夢寐以求的目標,但是對李澤天來說,李氏王族狗皮膏藥都不是。
看李澤天毫無在乎李氏王族的表情,李恆再多解釋也是徒勞無功。
於是撿重要的事情說了一遍,當初自己對李子樹父親一脈的打壓污衊。
李澤天也沒想到,自己還是李氏王族的一支旁支,但是也是最邊緣化的那種關係,有無可有沒什麼情感可言。
但是自己素未謀面的爺爺,卻是被他們逼得走投無路而死的,自己的父母差一點也死在他們的手中。
是現在殺了他們呢?還是徵求父母的意見?李澤天在內心深處思索着。
「該說的話我已經說了,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吧?」堂堂李氏王族的家主,何時這樣低聲下氣祈求別人放自己一條生路,想想都咬牙切齒,怒火攻心。
「那你找慕容清靈小姐又是所為何事?」李澤天再次追問。
「這好像不是你關心的事情吧?」李恆心中不悅的答道。
「哼!不關我的事?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你說關不關我的事?」李澤天反問道。
這下好像有點棘手了,想要對付慕容清靈,必須要先抹除眼前李澤天這個障礙物。
可是單憑自己一人之力,根本就是自不量力,先把這次的計劃放下再說,來日方長。
打定主意後,不再隱瞞直接開門見山說道「這次來的目的,就是想要從慕容清靈手中,拿到國外的負責管理權」
李澤天之前為什麼要拒絕,敵無量的請求,就是怕一些無關痛癢的麻煩纏身,現在還沒出國就有麻煩上門,李澤天也無奈只能暗自搖頭。
看着對面的李澤天默不作聲,李恆也是感到一絲畏懼,身份地位越高,在死亡面前顯得格外怕死。
為了慕容清靈以後不必要的麻煩,於是警告李恆「不要打慕容清靈手中的主意,關於你對我父母和我爺爺的事,看我父母是怎樣一個態度,如果他們不肯放過你,你必死無疑,滾吧!」
說完李澤天直接朝別墅里走去,李恆也不敢在這裏多待,萬一對方反悔了,自己死在這裏也是一種冤屈。
於是連忙呵斥,一直傻站着的兒子李霄然說道「還不把你姐攙扶起來走?」
後者反應過來連忙說道「好好好!」
三人來時風光無限,去時狼狽不堪,真的是應了那句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三人各自攙扶着跌跌撞撞坐上了飛機,坐進飛機的那刻,李恆眼中閃過無人察覺的寒芒之色。
「起飛」
一架直升機緩緩升空,不一會兒消失在京都地界,朝來時的方向駛去。
李澤天進了別墅,來到了二樓祝秀之臥室門口。
「咚咚」敲門聲響起。
「嘎吱!」臥室門被慕容清靈緩緩打開。
「我媽睡着了?」李澤天關心道。
慕容清靈搖搖頭說道「阿姨沒有睡着,你有話問她就進去吧!」
話畢慕容清靈走出了臥室,留給了李澤天母子的談話空間,自己要有自知之明,不該聽的不要去聽。
李澤天來到了祝秀之前面的一張椅子坐下,「媽?好些沒有?」
「兒子?事情你都知道了?」祝秀之問道。
「嗯知道了!」李澤天回道。
「那你怪媽隱瞞你嗎?」祝秀之說道。
「不怪」李澤天回道。
「媽?事情我已經知道真相,你是要報當年爺爺之仇,還是要報當年打壓欺負你和爸的仇恨?」
「兒子,你爺爺當年也是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可是被李恆這樣活活逼死,我和你父親,沒有做到兒媳和兒子的責任,實在是愧對你死去的爺」
「你爸有時在夜裏悔恨不已,擔心你知道後會去找他們報仇,所以一直隱瞞到今天。」
「可是天不遂人願,有的事就是上天安排好似的,原本可以把這件事爛在心裏,除了李氏王族中人知道,就不會再有人知道,可是冥冥之中註定,事情總有大白於天下一天」
「現在你也長大成人了,你爸和我也商量過幾次,只要李氏王族的人,不要來打擾我們一家人的生活,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冤家宜解不易解,得饒人處且饒人」
李澤天知道了答案,也答應了母親的要求,畢竟做父母的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生活在仇恨之中。
燕京,宮殿內。
龍在天坐在大殿上位,兩旁坐着的是敵無量,伐木何。
這時,一個監控系統人員,急忙跑進宮殿內,單膝跪地稟告道「國主按照您的指示,李恆已經從京都返回李氏王族」
「退下吧!」龍在天對監控員揮揮手。
監控員起身又回到了自己的崗位。
「國主,想必李恆這次肯定在護國公,那裏吃了不少苦頭吧?不然以他那狂妄自大的性格,沒有得到負責權的情況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敵無量推測道。
「呵呵!這難道不是我們的意料之中嗎?」伐木何說道。
「他還以為是他們那個年代的局勢?現在時代在進步,科技在創新,他們的那套規則已經快要過時了」龍在天接過話題說道。
「沒想到你李氏王族也會有吃癟的一天?」一旁的龍清楚揚眉吐氣表達自己內心的喜悅情緒。
下午四點!
一架豪華私人直升機,降落在一個距離燕京深處的小島上。
這裏風景秀麗,依山傍水,面朝大海,背朝山,樹木繁茂,花草盛開。
一座古色古香的古代建築矗立於此,門口鑲刻着「李氏王族」四個大字。
兩側盤坐着栩栩如生的兩條金色的金龍,走進大堂四面牆壁,掛滿了各種各樣的古董字畫,價值連城。
中間頭頂一個翡翠水晶吊燈,照亮着整個房子,顯得格外高貴典雅。
上位坐着一位白髮老者,年齡約莫八旬,此人正是開國元勛——李霸天。
身旁恭恭敬敬站着一位老管家,年紀比李霸天稍微年輕幾歲,此人就是李渡。
身後有兩位年輕漂亮女子,芳齡二十一二,不斷在給李霸天按摩敲打。
這時一個護衛,急急忙忙跑進了大殿,單膝下跪戰戰兢兢說道「老王爺?出…出大事了」
「出什麼大事了?吞吞吐吐?」管家呵斥道。
「大…大小姐面目全非,已經不像人樣了!」護衛嚇出一身冷汗,支支吾吾才把一句話講完。
「什麼?是誰敢打傷我李氏王族的公主?」李霸天一聲大喝從座位上站起來,身上釋放出來的殺氣,壓的在場之人無一站立,通通趴地。
「踏踏踏…」
這時大殿門口,由遠及近走來幾道身影,放眼望去只見兩個黑衣護衛,抬着一個面目全非的女子大步走來。
為首的是李恆,身後跟着他的兒子李霄然,「噗通」一聲跪地聲響起。
「父親您要給我女兒子然做主啊?」李霄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請求道。
「到底出了什麼事?怎麼會弄成這樣?」李霸天發出深寒的語氣問道。
「父親?您還記不記得?二十年多前被我趕出李氏家族的李子樹一家人?現在出現在京都,還生了一個小崽子叫李澤天。」
「此子功夫了得,您看子然和我的一雙手,就是那個小畜生打斷的,父親您要給我和孩子報斷手之仇啊?」
「只怪我當初太仁慈、沒有把他們一家人殺了,才導致今天這副局面。」
「咔嚓」一道破裂聲從李霸天手中傳來,手上把握的兩個水晶球一分為二,瞬間掉入地。
「簡直就是豈有此理,區區一個喪家之犬,是誰給他們的勇氣和膽量?敢打傷我李氏王族的人?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慘重的代價?」
「哦對了?」
「這次去宮殿,龍在天那老匹夫?交出了國外兩塊地的負責權了嗎?」李霸天問道。
「父親?兒子無用,沒有拿到國外的負責權」李恆一臉羞愧難當的模樣說道。
「哦!…」
「難道龍在天那匹夫?幾年不見?翅膀長硬了不可?」李霸天疑惑不解問道。
「父親?不是這樣的,我想龍在天還沒有能力,抗衡我李氏王族的勇氣?負責權在一個慕容清靈女子身上」
沒等李恆把話說完,李霸天不耐煩用手打斷,緩緩說道「那你怎麼不去,從她的身上把他拿回來?「難道區區一個弱女子?你也奈何不了她?」
「不是這樣的父親,慕容清靈就是李子樹未來的兒媳,我本以為只要找到她,威逼,恐嚇,亮出自己的王族身份來,就能把她嚇的不打自招,束手無策」
「找到慕容清靈的同時,也遇見了祝秀之母子,本以為會萬無一失,得到國外兩塊地的負責權」
「誰曾想到祝秀之生出來的小畜生?功夫會這麼強?不但把子然打得面目全非,還把我的一雙手打斷,父親這個仇不能不報啊?」李恆咬牙切齒說道。
「當然要報,而且要狠狠的報,就借着這個機會,拿李子樹一家人做個先例,來給世人敲響警鐘,當年的李氏王族,還是一言能夠定人生死的王族,現在是,將來也是,天王老子也改變不了這個規矩」
李霸天身上釋放出一種睥睨天下,唯我獨尊的氣勢,好似天下人都是一群翻不起大浪的螻蟻,都要匍匐在他的腳下。
「來人,去把傳說兩人請來,我要把李子樹一家人,斬草除根永絕後患」李霸天眼中釋放出一道道殺人的寒芒。
「遵命!老王爺?」
管家李渡連忙答道,話畢走出了大殿,兩分鐘左右,李渡身後跟着兩位,年過花甲的白髮蒼蒼老人。
兩人身上各着一身長袍,一位身着黑色長袍的老者名為金龍,另一位白色長袍老者名為金虎,兩位是親兄弟。
也是李氏王族的供奉,守護着李氏王族近半個世紀。
兩人的功夫在華夏沒有對手,所以說被李氏王族和外界人士稱為——傳說。
「見過王爺」
兩人給李霸天抱拳行禮。
「兩位供奉無需多禮,叫你們過來就是要幫我辦一件事」李霸天說道。
「不知王爺要我們辦什麼樣的?」老大金龍問道。
「殺人之事」
一道冰冷而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傳入整個大殿,久久無法平靜,李霸天嘴裏說出去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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