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的氣息將我們籠罩。
這個想法也在我腦海之中一閃而逝,莫名的讓我有一些緊張。
外圍就這樣兇險了,到了九屍樓,簡直不敢相信其中的恐怖
除此之外,我心裏還有一點憂慮。
小雨。
小雨說,天星移位當夜便會出來與我相見。
雖然現在時間尚早,可沒見到她,心裏也始終不安寧。
不過此時,想那些都沒用。
師父帶路,咱們只管殺就是。
今夜,必救回三爺
「死開!」
我再次低喝一聲,一劍將一隻楚楚可憐,滿臉血斑,正在向我求救美女殘魂劈死。
大鵝還在跑,感覺這路沒有盡頭似的。
我們一邊跟着,一邊往前殺。
但我確定,實驗樓肯定沒這麼大。
跑的時間太久了,給人一種鬼打牆的感覺。
手起刀落,再次弄死一隻殘魂。
我立刻對着正前方的師父開口道:
「師父,實驗樓的一樓通道沒這麼長!
咱們跑了太久了,肯定是撞鬼打牆了。」
師父擋在前面,看着白霧之中密密麻麻,在前面張牙舞爪的殘靈。
冷聲開口道:
「別管,只要這大白鵝不死,咱們就跟着。
在這種地方,不能用常理去判斷事物的合理性。
同時,我們任何判別方向的手段,都會失去作用。
只有跟着這些相對低等的畜生,才能找到方向,順利的進入九屍樓。」
說完,師父甩出一道黃符。
跟着單手結印,低喝一聲:「敕!」
黃光一閃,跟着「轟」的一聲爆開。
前方的白霧殘魂,瞬間被符咒炸得魂飛魄散,死傷慘重。
白霧都被符咒炸出了一個空洞,瀰漫着密密麻麻的綠色磷火燃燒。
可是,白霧又快速匯聚,新一批的殘靈,也一點點的從白霧之中掙扎而出。
師父沒去理會,只是繼續往前跑,示意我們快速跟上,不要掉隊。
我沒再說什麼,繼續跟在後面跑。
時不時的對着那些雨後春筍般,從我們四周白霧裏,長出來的殘魂出手。
左右的還好,有時候那些濃霧會飄到我們的頭頂,然後頭頂冒出一隻殘靈出來。
張宇晨就是一個不小心,差點讓一隻咬了腦袋。
一邊跑一邊打,感覺跑了三十分鐘的樣子。
大白鵝才帶着我們,闖進了又一片迷霧之中。
這裏的霧氣,顯然更濃郁。
我們能夠感覺到,白色濃霧內,煞氣已經變得濃郁了很多。
不僅如此,這裏的地形也出現了改變。
是樓梯,往下行的旋轉樓梯。
這是通往負一樓,標本室的路。
「這是去負一樓標本室的路。」
我急忙開口。
師父一聽這話,急忙答道:
「路沒錯就行!繼續跟着。」
大白鵝還在跑「咖咖咖」的叫,每叫一聲,那些殘靈就會打一個哆嗦。
同時邁開大腳丫子,繼續往前小跑。
這都半個小時了,我真怕把大白鵝給累死。
迷霧依舊匯聚四周,那些雨後春筍的殘靈,不斷的從四面八方冒出來攻擊我們。
這些殘靈,也並非每一隻都面露猙獰,兇惡異常的喊打喊殺。
比如眼前這一隻,濃霧匯聚之下,一隻可愛的,看着只有三五歲,還扎着兩個小丸子頭的小姑娘殘靈,從白霧中出現。
她白白嫩嫩的,除了皮膚比較白,看上去很是可愛的樣子。
她出現後,表現出對周圍環境懼怕的表情,好似都快哭了。
望向我後,更是楚楚可憐的開口道:
「哥哥救我,哥哥拉我一下吧!我好怕,小小好怕!」
這個殘魂小鬼距離我很近,看上去真的很可憐,最主要的是,她那雙眼眸是灰色的。
與周圍那些黑眼睛殘靈,有着很大的區別。
有那麼一瞬間,我出現了憐憫之心。
可是,我這個人的成分,理性比感性多。
見她這般開口,我也回了她一句:
「哥哥送你上路!」
話音剛落,抬手就是一劍。
「嘭」的一聲,楚楚可憐的小女孩殘靈,瞬間爆開成一團磷火。
同時順着樓梯,繼續往下跑。
結果才跑出三五米,剛才爆開甚至出現磷火的小女孩殘靈,又出現了。
她出現在正前方,可現在的她,已經是滿臉兇惡的模樣:
「你剛才,為什麼不救我?為什麼?」
說完「嗖」的一聲,一條血色紅舌,就對着我纏了過來。
速度還有點快,結果沒等我出手,就被毛敬一劍劈爛了腦袋。
小女孩殘靈,再次化作磷火。
威脅雖然不大,可我很疑惑。
「明明已經殺死了它,為何她還能再次出現?」
話音落地,就聽前方的師父道:
「你不能,將這裏的殘靈惡鬼理解成為一個個體。
它們,是糾纏在一起的一個整體。
霧就是殘靈,殘靈就是霧。
殘靈凶霧,就是所有殘靈扭曲交織在一起的集合體。
他們永遠生活在黑暗之中,在痛苦和各種負面情緒之內。
永遠也見不了光。
那破碎的記憶,或許也交織在一起,讓他們不分彼此。
千萬別有什麼憐憫之心。
若被拽了進去,就只能成為他們的一部分,永世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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