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師父怎麼沒見面就直接弄死她。
原來是想知道「黃泉谷」的位置。
聽到這裏,我們幾個人都豎起了耳朵。
身體忽明忽暗的冷輕羽姑姑,卻是勾起一絲笑意:
「知道為什麼,我黃泉谷屹立這麼多年,都沒有暴露過嗎?
因為,出谷之人都找不到回去的路。
如今,愛我男人已經死了,這個世界我也沒了眷念。
至於輪迴?
哈哈哈,那就是笑話。
又一世的牛馬,又一世的苦難。
對於我黃泉谷冷家而言,只有今生,不活來世。
這輩子,我受夠了。
哪怕再死成聻,我也無懼。」
此時的女鬼,與剛才在樹林裏。
一臉痛苦,哀求師父放她去輪迴時的樣子,完全就是兩個模樣。
而這,也才是她真正的自己。
她說完這話之後,雙眼一瞪,渾身爆發出極其強烈的陰寒鬼氣。
從雙腳之下,竟猛的自燃出了磷火。
五官扭曲,猙獰了起來,嘴裏跟着一聲低吼:
「那就,給我們陪葬吧!」
見到如此一幕,除了師父外,站在後面的我們四個都嚇了一跳。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自燃的鬼魂。
毛敬見識都要比我們多,突然喊道:
「他在燃燒自己,要和我們同歸於盡!」
毛敬一聲話落,急忙護住身邊的潘玲。
我和張宇晨聽完,也是心頭一抖。
雖然不知道他要施展什麼招數,這狂暴的陰氣滾滾而來,黑氣瀰漫的場景,也讓我們都感覺到了危險。
張宇晨急忙往後倒退,我舉起黑傘迅速打開。
同時沖向師父,準備用黑傘護住我二人。
可不等我靠近師父,師父夾煙的右手直接攔住了我,制止我上前。
那自然的女鬼,帶着獰笑,身前凝聚出了一團黑氣。
黑氣似球體,正在急速膨脹。
好似一旦爆開,就要將我們在場所有人吞噬。
但是,這女鬼太高估她自己,也太低估我師父。
我師父提前就背在後背的左手,在攔住我的剎那,突然往往胸前一豎,嘴裏跟着只是冷淡的念道:
「敕!」
只有一個字,一個敕令。
但也就是這敕令的出口,師父全身上下,爆發出一道極強的真氣波動。
而且這股氣,好似實質化一樣,如海嘯般猛撲向自然的女鬼。
那一瞬間,往外激盪的陰寒鬼氣,瞬間被衝散。
女鬼一身狂暴氣息,完全被壓制,凝聚在身前黑霧球體,好似一陣風一樣,快速消散。
剛才還在獰笑的女鬼,臉色瞬間僵住,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我師父。
嘴裏發出了最後的吼叫:
「不,不可能……」
話音未落,身體「轟」的一聲爆開,化作一團磷火,煙消雲散。
師父依舊站在原地,靜靜的看着。
我們在場四個人,卻是看得目瞪口呆。
一道指印,便瞬間化解那狂暴陰鬼之氣,這是什麼咒法,好生強大。
別說我了,就算毛敬、潘玲這樣的宗門弟子,也帶着驚愕。
張宇晨更別說了,早已經張大了嘴巴,石化在了原地。
師父依舊平靜,收回了攔着我的手,將煙放在嘴裏吸了一口。
這才轉過身來,見我們都驚訝的看着他,淺淺一笑:
「都看着幹嘛?都四處搜一搜,搜仔細點,看有沒有活口啊?」
聽師父這麼一開口,我們幾人才回過神來。
可師父這話,怎麼聽得那麼像反派似的。
但也沒人反駁,紛紛點頭:
「是師父!」
「好的宋前輩。」
「沒問題前輩。」
「……」
我們幾人紛紛開口,然後全都衝出了地窖。
流浪狗收容所就那麼大,二層小樓房,帶後院。
我們離開地窖之後,分頭行動。
一樓幾個房間,都是一些不起眼的雜物,沒什麼值得引起注意的東西。
但這個時候,二樓的潘玲卻喊道:
「你們快上來。」
聽到潘玲的聲音,我們紛紛往潘玲所在的房間跑去。
這裏應該是冷輕羽姑姑姑父的臥室。
說是臥室,更像是一個狗窩。
這個房間之中,沒有床只有一張一張的狗皮,堆積在一起成一個窩。
但狗皮之下,卻用血,畫出了一些我們看不懂的符文。
密密麻麻,延伸到狗窩之中。
或者說,這裏更像一處法陣式的狗窩。
見到這兒,張宇晨還吐槽了一句:
「潘玲,這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個狗窩嗎?那術士,真把自己當成了一條狗,每天都睡狗窩裏。」
可毛敬卻蹲下了身子,用手摸了摸那些皮毛。
然後搖頭道:
「不對,他應該是把自己當成了狼!這些,都是狼皮。」
「狼皮?這麼多?」
張宇晨帶着驚訝。
這裏的皮毛少說有三四十張,我們這個地區。
可沒聽說有狼,他怎麼搞到這麼多狼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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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玲也點點頭,然後攤開手掌,只見她的手掌上多出了一根獸爪。
「這裏畫了很多的符文,而且這些符號,很多都帶了一些西方的色彩。
還有,你們看這個,我剛在窩裏看到的。」
那獸爪彎曲鋒利,足足有十厘米那麼長。
虎爪在這爪子面前,都是小號。
「這是什麼爪子!」
「這個爪子好大,我們之前對付的狐妖爪子,都沒這麼長吧!
而且這個爪子,還斷過,還不是完整的……」
「……」
我們三人打量起來。
而潘玲,卻開口道:
「這不是普通動物的爪子,因為我在這爪子上,看到了一縷妖源氣。
這是一隻妖的爪子。
可剛才,那個黑狗王變身後,爪子並沒有這麼大……」
潘玲剛說到這兒,我們心裏都是「咯噔」一聲。
紛紛看向她。
我更是開口道:
「潘玲,你的意思是說。這是另外某隻妖的爪子?」
潘玲點頭。
毛敬也皺起眉頭:
「難道,這裏除了那黑狗王,還有別的邪異?」
我感覺有這種可能,不然哪兒來這麼大的爪子?
正當我打算下去通報師父的時候,師父和余叔,已經從樓下走了上來。
見我們擠在房間裏。
師父還開口問了一句:
「都找到了什麼?圍着看了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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