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話音剛落,手中真氣匯聚,猛的一捏。
「砰」又是一聲爆響,中年婦女的身體瞬間爆開。
出現一團磷火黑煙……
而那些惡狗魂,也在見到中年婦女的鬼魂被捏爆後,紛紛發出「嚶嚶嚶」的驚恐狗叫,一鬨而散。
讓我們根本沒辦法去追。
但我們也不想去追,因為死了一個中年婦女還不夠。
冷輕羽,還沒死。
這個傢伙上一次沒弄死他,讓他僥倖逃走,這一次遇到肯定得要了他的命
而且,之前聽中年婦女說,他換了肺,肯定逃不遠。
我們也快步靠近,沒一會兒就來到了師父身前。
中年婦女的屍體就躺在我們面前,大大的張着嘴巴,死不瞑目。
但是,她的眼角和嘴角位置,看着有些古怪,起了一層皮。
好像要從臉上蛻下來一樣,又好像是假的。
同時間,余叔激動的走了過來:
「宋德財,幹得可以嘛!」
「宋前輩威武。」
張宇晨也激動開口。
毛敬和潘玲,也都很崇敬的看着師父。
我卻察覺這屍體的臉,不對勁。
便蹲了下去:
「師父,這女人的臉,好像有點問題。」
說話間,眾人都看向我。
然後就見我伸手捏住屍體嘴角邊上的皮,用力一扯。
「嘶啦」一聲,一張人皮,四分五裂的,直接被我從她臉上扯了下來。
下面,是一張血肉模糊,黏糊糊的老臉。
「人皮面具嗎?」
潘玲驚訝出聲。
張宇晨也是抽了一口涼氣:
「好詭異,這面具好像都長在了她的臉上的肉里了吧?
看着不像是一張普通的皮面具而已……」
大家都圍了過來,看着這女人的臉,感覺很是詭異。
毛敬低聲說了一句:
「這是換臉術嗎?」
他話音剛落,師父搖頭道:
「不單單是換臉,你們看這屍體四肢軀幹,皮都褶皺斷開。
要是沒看錯,這個女人不僅僅換了人皮臉,她把整個身體的皮,都換了。」
我們也仔細看了看女子的軀幹四肢。
真如同師父所言,全身皮膚已經褶皺,失去了彈性。
又的地方已經破開,可以看到皮膚內不是血肉,而是另外一層黃褐色的老皮,黏糊糊的。
張宇晨看完,有些不自在的咽了口唾沫:
「好詭異!我小時候看聊齋畫皮,把別人的臉鑲嵌在自己身上,就給我嚇得半死。
沒想到這世道上,還真可以換皮。」
師父表現得很淡定,沒說話。
余叔卻開口科普道:
「只要找到一個八字匹配的人。
在對方活着的時候,活剝下臉皮。
再用異法邪術,將對方的臉種植在自己臉上。
如此,外表看不出一點異樣。
早在四十年前,我們就在特區那邊見過。」
等余叔說完,師父又接着補充了一句:
「當初我們見到的,也只是換臉而已。
這人換了一身的皮。
也就是說,她想要維持住這樣的狀態。
至少每年都得殺一個人,用對方的鮮血和精魄保養。
不然這一身人皮,就會脫落失去活性,變成現在這樣……」
聽到這裏,我們的臉色都微微沉了下去,感覺好生殘忍。
如此看來,這個女人殺的人還不少。
而且還有一個,還被她活剝了人皮,而且是活剝全身的人皮。
想想都感覺痛苦,這女人也是死有餘辜。
我吸了口氣,然後對着師父開口道:
「師父,接下來,咱們去追那個小子。
這一次,不能讓他逃了。」
我冷冷開口。
師父卻在這個時候對我攤開了手:
「小姜,你看看這個東西。」
我愣了一下,其餘人也都望向了師父的手掌。
只見師父的手中,多出了一個人形小木偶。
別人不認識這個東西,可我一眼就認出了這玩意。
「李代桃僵,替死術?」
我脫口而出,冷輕羽上一次就是用這種木偶逃脫了性命。
「替死術?」
余叔驚訝,毛敬和張宇晨也感覺疑惑。
潘玲更是補充道:
「可是剛才,我明明看到她的魂魄,魂飛魄散了啊!
我這一雙眼睛,不會看錯的。」
的確,剛才魂魄爆裂後,出現了磷火和黑煙。
是真的死掉了一隻鬼魂。
我微微皺起眉頭,隨即開口道;
「難道,是她的本命鬼嗎?」
師父「嗯」了一聲:
「沒錯,應該就是那傢伙的本命鬼,替她死了。
這黃泉谷冷家,不愧是邪術家族。
掌握術法,也多有邪異。
這替死的術法,的確詭異。
等我發覺時,她已經逃出百米,但我沒追……」
說到這裏,師父嘴角勾起一絲獰笑。
「不追?你幹嘛不追?剛才還浪費了這麼多的時間。」
余叔皺起眉頭。
毛敬等人,也都看着師父。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但我看師父那表情,感覺師父這是想搞事情。
師父「呵呵」笑了笑,用手捏斷了手中的木頭人偶:
「我就是讓她逃的。」
師父故意讓她逃的,顯然不是真的要放走對方。
師父喜歡釣魚,更喜歡釣大魚。
師父可能是想,放長線……
在這荒郊野外的,養這麼多狗,那麼肯定有這人的落腳地。
如果我們就這樣胡亂的去找,或許會浪費很多時間。
但如果有人帶路,那就簡單了很多。
再有,中年婦女鬼魂逃生,也絕對是重傷之軀。
他必須尋求庇護。
還有一點,中年婦女讓冷輕羽逃跑的時候,說了一句「找他姑爺」。
是不是可以猜測,她老公也在這附近?
她受傷了,肉身也死了,本命鬼也破了。
現在只需要跟着她,她就能帶我們,找到另外的邪術士以及冷輕羽?
「宋前輩,是想釣大魚?」
毛敬回過神來,開口詢問。
師父點點頭:
「斬草要除根,正好瞧瞧,這附近還有多少邪術妖道。
以及他們的落腳地,在什麼地方。」
聽到此處,眾人都不免有些佩服師父,薑還是老的辣。
不僅夠狠,也夠陰。
說完,師父對着余叔伸手道:
「余龍,拿張黃紙給我。」
余叔此時沒和師父鬥嘴,快速從衣服里拿出一張黃紙。
師父拿到黃紙後,用手沾染了中年婦女嘴邊的鮮血,然後在黃紙上畫了一個符。
我知道師父要幹嘛。
他要用追蹤術;紙蛤追蹤術……
喜歡讓你當收屍人,你直接解刨了前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