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我既靈災第二百五十六章：『好老師』

陳學志專門開車帶着洛秋向帝都中心開去，只有他們兩個人。

而他們的目的地，則完全超出了洛秋的預料。

開國領袖紀念館。

看着館門口廣場中心的開國領袖象，洛秋沉默許久，緩緩開口道：「邪靈師也能來這種地方？」

「當然不能，不過作為去年感動全國十大人物之1的陳先進，還是有資格的。」陳學志輕笑道，「不打算進去看看嗎？你來帝都之後好像還沒來過這裏，這可不行，哪怕是邪靈師，作為1個龍國人我都是將此地奉做心中最神聖的地方。」

「...虛偽。」

「唉，你總是這麼不給老師面子，走吧，進去看看。」

洛秋沉默着跟在陳學志的身份，兩人穿過廣場，在紀念像前行了禮，然後邁進紀念堂大門。

入眼便是刻在牆上的1句語錄——同為人民，互相成就。

「你知道為什麼在所有語錄中，是這1句脫穎而出刻在門口的地方嗎？」陳學志開口說道。

「...為什麼？」

「唉...好吧，看來要給你補的課還真不少，清末歷史以及衰落原因，先背1遍吧。」

洛秋深吸1口氣，心中隱約感到幾分憋屈和...怪異。

在這種地方被1個邪靈師要求被歷史概述...該死，會不會是自己早上根本就沒醒過來？

洛秋嘴唇動了動，帶着不情願背下自己所知的歷史：「清末，靈力再次出現枯竭態勢，宣告第十7次靈力枯竭即將到來，按照以往經驗各國都會全力培養馭靈師，而為了保證靈力資源充足，清政府開啟覆蓋全國的鎖靈大陣，以試圖保存國土內靈力的相對充沛，從而閉關鎖國。」

「但這1決策並沒能阻止國內靈力消失的趨勢，反而使清政府錯過了因靈力枯竭而爆發的靈科革命。」

「嗯，只說了客觀原因...還算勉強，然後往國際上拓寬1下。」

洛秋嘴角抽了抽：「...第1次靈科革命爆發，普通人通過靈科開發出的新式靈陣成為了靈力資源的1部分，靈石槍械和靈石重炮開始在戰場上展露鋒芒，使普通人開始出現在戰場之上，新的戰爭方式讓經歷了靈科工業革命的各國計劃用『普通人置換資源』，於是各國為爭取靈力資源爆發1戰，。」

「那2戰又是什麼原因？」

「靈力枯竭先兆在短短數年內再次爆發，此為歷史獨有，引起各國恐慌，加重了國內馭靈師對修煉資源以及普通人的剝削，大量邪術也在這1時期快速發展，世界之眼也在此時誕生，而由於靈力枯竭，馭靈師的實力和靈術也受到限制，據記載，2戰前實力最強的馭靈師僅為高階，甚至無法釋放高級靈術。」

「在馭靈師的長久壓迫之中，掌握靈石槍械和靈石重炮的普通人發現了這1反抗的絕佳機會，德意志和沙俄爆發國內凡人革命，先後成為普通人掌權的新國家整體，而前者由於壓迫而走上極端道路，意圖打算在靈力枯竭時期屠殺所有馭靈師，以保證普通人統治的長久穩定，並掀起2戰。」

「所以知道為什麼這句話放在大門入口的地方了吧？」

洛秋緩緩點頭。

只要能夠修煉，就能在個人實力上凌駕於眾人，使人數在高等級靈術下成為不值1提的數字，這是區別於只有科技的科幻小說最大的不同，而這也就造成了馭靈師對普通人的絕對統治，時至今日，在絕大部分國家，能成為馭靈師都意味着成為人上人，成為剝削者——就像昨晚，面對洛秋『靈科學者普通人』的身份，即使是夏夜和蘇酥的舍友以及另外兩個男生，也依舊會表現出不屑和輕視。

改變、緩和這1情況的，是新式靈陣、靈石武器以及義務教育，1者讓普通人成為世界靈力系統的1部分，普通人也可以加入到靈力生產和運用中去，這打破了馭靈師對靈力的絕對壟斷，2者讓普通人面對馭靈師擁有了足夠的反抗能力，3者，則讓普通人中也可以誕生馭靈師，模糊了兩者之間的界限，是馭靈師有了來源於普通人中更穩固的根基。

因此，同為凡人，互相成就，成為了開國領袖眾多語錄中最為重要的1句話——使兩個群體不再割裂，可以團結。

「2戰和抗日的歷史你要多看看，尤其是開國領袖的選集，不能不讀，不然你以後難免像今天這樣，又被我耍的團團轉。」

「...這話從你口中說出來，我不知該如何評價。」

「為什麼要評價呢？」陳學志輕笑道，「即使是開國領袖的敵人也會熟讀他的作品，而你，洛秋，你顯然不想站在自己國家和平民的對立面，那作為他所期望的未來，你又有什麼理由不學習？」

「...受教。」

陳學志怪笑着，帶着洛秋繼續向裏面走去：「知道我為什麼這麼了解嗎？因為龍國是全世界唯11個讓我教世界之眼傷亡慘重的國家，對越自衛反擊戰，龍國先是清理掉了國內世界之眼的所有勢力，世界之眼不得不退居龍國之外，轉而在越扶植邪...咳，聖教傀儡政權，打算徐徐圖之，結果被龍國給直接推平，連渣都沒剩下，作為世界之眼的新1代年輕力量，我雖然沒有經歷過那個時期卻也心痛於我教偉大事業的挫敗，自然更要好好學習，包括敵人的1切，才能避免跌倒在同1個地方兩次。」

洛秋沒有說話，只是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他愈發能感受到陳學志這個人的可怕之處。

又跟着陳學志轉了1圈，聽他講解了不少語錄的來歷和事件記錄，洛秋悲哀的發現，自己確實上了非常充實的1課。

而且內容上...幾乎也挑不出來什麼毛病。

以至於洛秋有1種自己才是邪靈師，是跟着陳學志來接受教育來的。

「這1課感覺如何，什麼評價？」出去的時候，陳學志略顯興奮的問道。

「...內容十分，教師0分。」

「哦，沒看出來你還會開玩笑？不錯嘛，這樣才好，課堂氛圍不至於太過...死板？嗯，是該用這個詞形容嗎？」

洛秋無語凝噎，他不是在開玩笑，而是說的心裏話。

「那麼，課上到這裏，1個課後小檢測，洛秋同學準備好了嗎？」陳學志猛地1拍手，解除了捆縛這洛秋心臟的心靈絲線。

洛秋抬頭看向陳學志，目光逐漸變得嚴肅凝重。

「如果未來棋局告終，作為我的學生，我的棋子，你的最後1步就是殺了我，洛秋，你，是否會毫不猶豫地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