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自己屬性1事向自己發難,這只是表現,由洛秋領着雷院的資源引起1部分學生對院導陳國振的不滿,才是柳涵仁的毒手。
柳涵仁並無家族背景,也是憑着和自己導師的關係才和政府勢力之間藕斷絲連,當個傳話筒的角色,可以說是...無足輕重。
所以不用想,若是陳國振在學校內發生什麼教學事故,院導這1職位明顯難保,那到時候...再上任的雷院院導,十有89就是柳家的人了。
不過想清楚身旁柳涵仁的想法之後,洛秋卻是突然忍不住兩聲。
「哦?洛秋兄何故發笑?」柳涵仁笑道,語氣得意,似是還在為自己1言兩語的成果而沾沾自喜。
「沒事,只是突然想明白你為什麼回來看李肖聖的考核了?」
柳涵仁眼神1顫,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脊背,語氣上卻還在故作瀟灑:「何故?」
「心思狠辣陰毒,所以雷法也難走正道,說起來你1直都只是雷院第十的名次,而李肖聖作為李家雷法傳人自然也有着陰柔的特性,所以你來觀摩,實際上是想看看自己能否有所突破,對吧?」
「可惜啊,你想多了,李家雷法固然陰柔,但在傷敵瞬間其剛烈並不比尋常雷法弱上多少,此番,柳兄你怕是要失興而歸了。」
「不過說到這...我似乎也明白你為什麼1直都只佔着雷院第十的位置了,每次打到第十名就開始『擺爛』,讓不少人都以為你並不在意前面的資源和名次,可若真是這樣,你又什麼還要費心費力打到第十名呢?又想出眾又不想露怯,怕不是實力不夠不足以讓你再往上了拼了吧?」
洛秋聲音不大卻字字誅心,每說1句柳涵仁的面色都跟着僵硬幾分,最後,他更是怒視洛秋,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反駁。
1想到周圍的人還在看着,柳涵仁便強迫自己又擺出剛來時的樣子,只是用摺扇當着自己扭曲的臉,強笑着道:「洛秋兄可真是會說笑——」
「哦對了。」洛秋打斷道,「要是算上我和李肖聖的話,你前十的位置,怕是守不住了。」
「我洛秋雖然不善雷法,但雷法之剛烈卻是略知12,下午考核比武,我自然會用我所了解的這些許雷電,好好和涵仁兄切磋討教1番。」洛秋的聲音猛地1高,打斷了周圍的議論之後又壓低聲音,「所以我勸閣下還是好好想想下午的比試該如何應對,別把心思都用在這上面,尤其是...」
洛秋掃過方才人群中突然把話題扯到陳國振身上的幾人:「管好你自己養的狗,別在公共場合狺狺狂吠,擾人清靜,別人打狗或許連主人是誰都不看,我就更不1樣了,因為我喜歡連主人1起打。」
收起之前只是討教學習的想法,至少在對柳涵仁這1場上,洛秋是不打算只當練手學習了。
他已看穿了柳涵仁的實力,雷法1道確實平庸,完全靠靈器和資源的堆砌,若是沒有那數量眾多且價值不菲的靈器,怕是他連雷院前十都難以打上。
可笑的是,就這還有人傳他只是不屑對弱者用自己的雷法,若是全力施為,雷院第1也有機會1爭高下。
笑死。
欺負鄭玄君懶得理他出來闢謠是吧?
洛秋輕輕1笑,也不在意柳涵仁扇下陰冷的表情,悠哉悠哉地靠在椅背上,看着場上即將開始的考核——陳國振剛才不知去了哪裏,所以遲遲未宣佈考核開始,所以剛才才有人敢說的那麼大膽,哪像現在,有了洛秋剛才1番話,再加上陳國振本人在場,方才還叫囂的幾人倒是表現的比乖學生還老實。
隨着陳國振1聲令下,台上的李肖聖便率先發難,而洛秋身旁的柳涵仁也是連忙看去不願錯過1絲1毫的細節——卻如洛秋所說,他此番前來觀賽正是為了1睹李家水雷秘法,尋求突破契機。
不得不說,李肖聖的雷法確實玄妙,水藍色的電光以其為中心向4周擴散,電流鋒芒更斂,凝聚在鐵索之上便如水流1般,甚至連帶着那些鐵鏈也跟着波動起來,仿佛變作海面。
不過他的對手作為之前的前十,其實力自然也不容小覷,在水藍色雷光將其包圍的1瞬便引來1道紫紅天雷再次劈落在這雷擊木之中,1時間鐵鏈震顫,竟是直接破掉了那潮水1般的水色雷濤!
李肖聖性子也夠莽,雷光收縮之時便纏繞雙臂化作雷爪,他竟是硬頂着那紫紅雷光向着對手走去,雙爪揮舞間將那雷光不斷撕的潰散,猶如1道勢不可擋的狂浪,向着前方席捲,所到之處只留下1地荒蕪。
洛秋隱約明白當時新生考核過後,為何說李肖聖要走1條和家傳雷法不同的路子了。
並不是拋開家傳雷法的特性,而是將其做的更加極致!
如果說之前在新生考核中,李肖聖是將自己與湖水相融,掀起水色雷濤與巨浪,那麼此時此刻,他就是奔襲在海面上的浪濤。
前者散勢融於天地,借自然偉力施展雷法,後者收勢於自身,借形式於自然,爆發出『偉力』。
因此,李肖聖在前進的途中便如高漲的海水1般,雷光加身已有十幾米高,生生從紫紅雷光之中撕開1條道來,悍然砸下!
雷光入海,海分雷消!
若不是陳國振始終關注着場上情況,只怕這1擊就能將李肖聖的對手打入急救室。
1旁的柳涵仁目睹這1切後已是面色慘白,這1點...依舊和洛秋說的1樣。
他不可能有任何收穫。
倒也不能說他的雷法走錯了道,只是和常規比起來,逆規矩行事,總是要面臨重重困難的——而現在的柳涵仁,顯然沒有解決這1困難的能力。
「對上第9還能以這種力量碾壓過去...他的實力去爭前3都不是問題...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柳涵仁喃喃道,雙目1陣失神。
不過不只是他,洛秋其實也沒能領會多少東西。
這1場結束的太快了,前後不過兩分鐘的時間,前面兩場洛秋未看,但只看時間而言,那兩場考核的學生應該都是在場上鬥法了不短的時間,看這場地...洛秋甚至已經恩能夠想像到兩個學生遙遙相對,只靠着雷法強佔鐵鏈,試圖用雷電穿過鐵鏈擊倒對方的場景了。
「洛秋,你來了?」站於高處的陳國振突然喊道,「柳涵仁也在,倒是挺巧。」
原本的安排是由洛秋和柳涵仁來打第1場當開門紅的,只不過洛秋臨時有事被夏夜拜託移到了下午,現在兩人卻正好都在,而第3場結束的又太快,於是乎...陳國振心中不免起了心思。
「既然你們都在,那正好,不如直接在這比過,免得下午還要再跑1趟?」陳國振朗聲道。
這樣下午他也能早點下班,去食堂里打包幾份愛吃的菜好回家看球賽——這絕不是主要目的。
洛秋對此沒什麼意見,倒是1旁的柳涵仁面色卻是突然驟變。
「這...陳老師,考核程序可是事先安排好的,這麼隨意,不太合適吧?」
「這有什麼不合適的?本來就是院內考核,況且這麼多學生看着監督,你還怕我偏袒洛秋不成?」
陳國振這話中含義已經非常明顯,針對的正是剛才柳涵仁借詞挑事,順便給那幾個在人群里引導矛盾的學生1個下馬威。
「原來陳老師已經聽到了嗎...」洛秋嘴角1勾,當即朗聲道,「我倒是沒問題,正好不少同學覺得我不該進入雷院,那我就借着這次考試也讓大家看看清楚,免得以後再有1些小誤會。」
「涵仁兄,你看現在...可否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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