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路的途中,夏夜那邊又發來1條消息。
呼嘯而過的黑風之中伸出1隻拿着手機的人手,洛秋低頭看着消息,絲毫沒注意到前面晃悠而過的1個傀甲,於是狂風從那副傀甲身上粗暴的碾過,刀劍破碎散落之際只留下1顆空洞的頭盔,那頭盔朝向的洛秋離去的方向,從顫動的頻率和幅度來看,罵的很髒。
再結合事實情況,不難猜出它罵的應該是——超立馬,肇事逃逸是吧?**!***!
由此可見飆風玩手機真的很危險。
夏夜發來的消息正與家族舊徽有關。
「帝都付家,擅長傀儡秘法、以寄生類妖獸寄生人體或妖獸之後施術者可於遠程操縱對方,後因付家敗落此法失傳。」
而付家敗落的原因,則是因為家族買官賄賂事件敗露,官員連通付家當代家主1同處死,付家大部分骨幹也紛紛入獄,至此付家便在帝都銷聲匿跡,數年再無任何消息。
雖不知這付家與莎莉的死究竟有何關係,但現在基本可以確定...海陽應該就是被付家的人施法寄生的,而那人的下1目標,似乎就是實力不弱的夏夜。
「從時間來看,這位付家遺孤應該就是在天兵秘境中將海陽寄生...確實,此地傀甲眾多,用作寄生類妖獸的馴化最為合適...難道我真的誤會陳學志了?」
洛秋思忖片刻,決定還是保留對陳學志的幾分懷疑——對於1個無惡不作的邪靈師而言,任何程度的小心謹慎都不過分。
「嗯?」
黑風猛地1頓,洛秋重新化作人形落於地上,目光掃過面前的盾甲大地。
線路分開了。
「據殘留的時間來看,他們在這裏停留了很久,這是1個不錯的紮營地點,所以應該是在此停留休息分開的。」
「這條分離出來的...屬性能對上,就是海陽,他在別人休息的時候離開了這裏,他要幹什麼?難不成在這個時候他已經被控制了?不對...路上的靈術都很正常,沒有寄生類妖獸出現的氣息...應該是在前面。」
洛秋目光1閃,隨即向海陽離開的方向走去,與此同時琉璃痕越是懸落身側,蓄勢待發。
「...氣味逐漸變得濃重了,好怪異的靈力...應該就是付家的人,等等...還有第3者?怎麼...這麼眼熟?」
洛秋狠狠地吸了吸鼻子,吸入的靈力在他體內化開,洛秋品味良久,卻還是分辨不出這靈力的主人究竟是誰。
這說明他與靈力的主人只有1面之緣,記得靈力的屬性,卻並不記得靈力的特質。
這種人...可就太多了。
面前是1座由1把巨刀化作的刀山,兩側刀面上還有長短不1的刀刃伸出,洛秋看到幾個靈力點在上面閃動着,3人的靈力混雜其中,向來是接着那些刀面去到了刀山之頂。
風旋在洛秋腳下凝聚,洛秋信步而上,沿着那幾個靈力點向刀山走去。
周圍的靈力開始變得沉重,洛秋隱約察覺到自己似乎觸動了什麼,於是乎那沉重的靈力瞬間化作刀柄,斬落在洛秋的全身各處。
就在這些刀刃即將劃破他的皮膚沒入骨血之間的瞬間,洛秋眼中頓時被黑氣全部浸染,如雪落在了火上,那些刀刃在落到洛秋身上的1瞬便跟着化為無害的靈力,於4周消散。
「還是個靈陣師...」洛秋目光1凝,鎖定了不遠處刀山之上已經在發動的第2個靈陣。
火滅水枯之陣,常用於毀掉1些不想暴露在外人面前的東西,只可惜,現在站在這裏的是洛秋。
洛秋沒有搭理那些圍攻而來的傀甲,彈指射出幾道靈光,已經顯現的如魔方1般的靈陣隨之僵化,下1刻,之前扭轉的節點在洛秋的操作下開始逆轉,最後歸於平靜,化作1灘死水。
刀兵從洛秋身上劈過,4柄長刀攪亂了1片寂靜的雲,洛秋的身影散去,轉而化作黑風從那些傀甲身上穿過,於是4副傀甲在下1瞬解離崩散從天而落,而洛秋的身影再度聚集,已是出現在那寂靜的靈陣之前。
洛秋眼中閃過靈光,靈陣的所有節點便暴露在他的面前,低吟片刻後之間洛秋隨意的擺了擺手,那些靈力節點便被打亂重新排列,由火滅水枯之陣轉為柳暗花明之陣。
陣法靈光融入空氣,1道洞口出現在面前的空氣之中,通向了刀山深處。
「看來主人是知道我來過了...打草驚蛇了。」洛秋低聲道,隨即邁步走入其中,「不過看他的安排,這裏的東西應該是還有1些價值,所有才留了這麼多的後手,只有在萬不得已的時候才打算把它們毀掉。」
可惜,來的是洛秋。
洞窟入口處擺着的都是1些缺胳膊少腿的傀甲,結合已知的信息,此地應該就是付家子弟藏身之所和實驗之地,海陽的靈力也在其中徘徊,最後靜止在1處陣法之上,停留了很久。
想來海陽應該就是在這裏被寄生類妖獸寄生。
於是更多的疑團也隨之出現。
付家子弟為什麼要控制海陽?他又是如何做到讓海陽進入學院而不被發現?學院裏面是否還有與付家殘黨交往的人員?
「這麼多謎團...1時半會可真想不出答案。」
若是為了尋找合適的打手,這裏許多傀甲的實力並不1定有海陽弱,選擇寄生1個帝都學院的學生除了讓自己承擔可能暴露的風險外並無益處,所以...可以確定,這位藏身在此的付家子弟在學院中也有自己的需求。
這點不難查,只要之後查查海陽的活動軌跡自然能找出他所需要的東西,並有這些推算出他的目的。
「靈力殘留極為濃重,看得出來他在這裏生活了很久,如果只是付家普通成員完全不需要這樣,看來應該是被判入獄的幾個骨幹之1,之後回去要讓夏夜查查看是不是有人還未伏法。」
「不過...這第3個人的靈力在這裏是幹嘛的?」
沒有活動跡象,也沒有做自己的事,似乎就只是來看1看海陽被寄生的過程——這顯然不合常理,他們肯定還聊了些什麼。
「接下來,該讓我看看這裏究竟有什麼好東西,讓他捨不得毀掉卻又不得不設陣留作防備。」
洛秋環顧4周,陷入了沉默。
很好。
他看不出來。
對於寄生、傀儡1道,洛秋毫無了解,自然也不知道這裏的東西究竟有何珍貴。
「l柳前輩?」迫於無奈,洛秋只能向柳長眉求援,柳長眉自是藉機好好的批評了1下洛秋的能力,然後才說道,「第3個書架,第2層,第7本書。」
洛秋聞言走向書架。
「...不是,你家書架的層數是從下往上數啊?」
「哦。」洛秋連忙抬頭,取下柳長眉所說的那本書冊。
是1本筆記,不過上面還施加了靈力限制,通過靈災視野可以發現,就連裏面的內容也是由靈力寫就,1旦外面的禁制被破壞掉,裏面的內容也會消失。
「實驗日記,想來與傀儡有關,而且這種實驗日記裏面往往涉及到1些個人生活上的日記,或許無聊,但1個人呆的久了也是需要溝通發泄的渠道,裏面應該會有很多他的心裏話。」柳長眉的鳥頭從洛秋的胸口處探出來,瞅着日記說道。
「可是這禁制...我無法打開。」洛秋皺眉說道。
這禁制設計的着實玄妙,洛秋雖可以化解,卻無法保證能保存裏面的內容。
「既然打不開就先帶回去,感受到此地禁制變化這的主人肯定會有所反應,此地不宜久留。」
洛秋點點頭,將那本實驗日記收入靈戒之中,隨後環顧1圈,又憑藉着自己的經驗和上面殘留靈力的程度拿走了1些物品。
希望裏面能有1些東西發揮作用。
「如此1來,海陽異常的問題已經解決,夏夜那邊應該能找付家靈傀術的治癒之法,不過現在看來...他身上發生的事情不過是1件大事前的小小前奏。」
不過是1個戴罪之人為了自己的目的而做出的小小嘗試,並不幸暴露在洛秋面前。
大的...還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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