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聽完宮無情的解釋,包不凡立刻反駁:「方傲不但天資聰慧,還那麼懂事,怎麼可能會身中屍毒?哼,我看你們就是在胡說!」
「而且,如果真如你們所說,為什麼有的屍毒就解掉了,而有的屍毒,卻沒解掉?」
包不凡盯着宮無情:「我看,怕是你故意隱瞞了真相吧?」
「包師叔,我,我沒有。」宮無情見包不凡的眼神仿佛要殺人一樣,趕緊說道。
「對啊,包師叔,宮師姐說的對。」另外兩名弟子也開口道。
「說得對?」包不凡盯着劉浪:「就他,憑什麼可以解掉屍毒?他有那個本事嗎?」
「不凡!」張之道這時開口了,望向劉浪:「你叫劉浪?」
劉浪衝着張之道一拱手:「小子劉浪,見過張天師。」
「呵呵,我聽賽華佗他們提起過你,說你少年英雄,又聰明,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張之道微微一笑,對包不凡道:「不凡,他們說的是真是假,你自己檢查一下方傲的屍體不就行了?」
「是,師父」包不凡雖然不情願,但還是檢查了一下方傲的屍體。
果然。
他很快就確定方傲是屍毒發作,這才變得癲狂的。
被殺,也是咎由自取。
但包不凡卻不這麼想。
他抬起頭來,死死盯着劉浪:「小子,方傲雖然身中屍毒,但並不是沒有辦法解掉,為什麼你不先將他制服,將人帶回來,反而直接殺掉?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劉浪臉色也冷了下來。
這個包不凡仗着年紀大,竟然如此蠻不講理。
如果不是看在龍虎山老天師的面子上,劉浪早就抽這個包不凡兩耳光了。
「他以宮無情為要挾,根本就沒悔改的跡象,我憑什麼要饒他?」劉浪踏前一步,直視着包不凡的眼睛:「我今天來這裏是開論道大會的,不是聽你在這裏胡攪蠻纏的!如果再不滾開,休怪我不客氣!」
「就憑你?不客氣?」包不凡怒了:「小子,那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想怎麼不客氣!」
話落,又一拳朝着劉浪砸了過去。
「夠了!」張之道聲如驚雷,頓時嚇得包不凡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包不凡滿臉不甘,扭頭望向張之道:「師父,方傲死不足惜,無論方傲是否身中屍毒,這個小子都是兇手。他殺了我們龍虎山的弟子,就是與我們龍虎山作對,今日,他必須要死!」
張之道臉色一沉:「回去坐下。」
「師父」
「我說,回去坐下!」張之道已然動怒:「今天是論道大會,你也不怕丟人!哼,我們在這裏是商量對策的,而且,當時那種情況,如果不將方傲殺了,無情就會有生命危險。雖然方傲的死我也很痛心,但他畢竟身中屍毒,這些年一直隱瞞自己的身體狀況,道心已然不穩。回頭,我會讓人將他厚葬,但現在,這件事暫時先放到一邊。」
包不凡雖然心中憤恨,但還是拱手答應了一聲,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張之道將手一揮。
兩名小道士上前將方傲的屍體抬走。
「你們說,這次萬法盟不但想要顛覆天師道,還想殺我?」張之道將目光落在了宮無情身上。
宮無情趕緊上前,對着張之道施了一禮,點頭道:「對,當時方傲師兄臨死前就是那麼說的。所以,這次山下出現異狀,應該就是他們的計謀,想要將師兄弟們引下山,讓龍虎山空虛。」
「哼,萬法盟算是什麼東西,如此大言不慚!」穿着練功服的男子冷哼一聲,滿臉不屑:「萬法盟沉寂了那麼多年,這次突然冒出頭來,根本不足為懼。」
那個叫左冷秋的老者也微微點頭:「沒錯!萬法盟根本不足為懼,這次我們七盟會也來龍虎山,一方面是看在張天師的面子上,來跟張天師共商大計,另一方面,如今江湖上各門派林立,天師道,十佬會,以及我們七盟會,都佔着舉足輕重的地位。只不過」
說到這裏,左冷秋環顧一圈:「今天十佬會竟然沒有人來,呵呵,我一直聽到外界有個傳言,說十佬會已大不如前,如今看來果真如此。不會十佬會的人聽說這次有萬法盟出現,被嚇得不敢來了吧?」
「這位前輩,請您說話放尊重點兒!」劉浪一聽不樂意了。
自己的師父藥佬是十佬會之一,再加上跟書佬以及箭佬的關係不錯。
這個左冷秋不識好歹,竟然貶低十佬會。
劉浪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呦呵,小子,怎麼着,難道我說錯了嗎?」左冷秋不屑道:「或許放在幾十年前,十佬會還有點兒名聲。可如今,十佬會已經徒有其表。我聽說,十佬會更是青黃不接,下一代中更沒有可造之材,怕是等十佬會這一代人死了,十佬會也就名存實亡了吧?」
「這位前輩,小子不才,便是十佬會的年輕一代。」劉浪踏前一步,直勾勾盯着左冷秋:「所以,不知前輩說的話可有何根據?呵呵,如果沒有根據,今天張天師在這裏,我倒是想要張天師給主持公道,你污衊十佬會,是不是該道個謙?」
「哈哈,小子,你是十佬會的人?」左冷秋撇了撇嘴:「那不知你師承何人?」
「師父藥佬,賽華佗。」
「哦,那個老郎中啊。」左冷秋搖了搖頭:「能看病有什麼用?呵呵,現如今,還是要有功夫在手。回頭如果萬法盟或許馬小強真動手的話,就憑着賽華佗那看病的本事,有用嗎?小子,有些話我不但今天敢說,就算是十佬會的人全在這裏,我也敢說。呵呵,你讓張天師主持公道?拜託,這都什麼年代了,公道只是掌握在拳頭之上。誰拳頭硬,誰的話就是真理!」
說到這裏,左冷秋笑盈盈問張之道:「張天師,你說對吧?」
張之道面色沉冷:「左副會長所言極是,只不過,今日我將大家都召集來,是有要事商議。這一方面,自然是要商議一下如何剷除萬法盟,那萬法盟如今在外極為囂張。據我所知,殺人越貨之事最近這段時間,他們沒有少做。」
又掃了劉浪一眼:「這其二嘛,自然是跟大家商議一下前往龍脈的事。不過左副會長說十佬會青黃不接,可我卻不這麼看。之前賽華佗他們曾在龍虎山待過一段時間,他們說這次十佬會讓劉浪全權代表。所以,今天十佬會並非沒有來人,而劉浪,就是代表。」
什麼?
所有人一驚,紛紛將目光投入劉浪。
劉浪也滿臉不解:「張天師,我代表十佬會?」
張之道輕輕點頭:「沒錯,你師父親口這麼說的,而且,其餘人也都同意。所以,你責無旁貸。而你的任何決定,也代表着十佬會。」
「不是,師父真這麼說了?」
「不信的話,你可打電話問問。」張這道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只是淡淡道:「當然,我知道七盟會如今發展勢頭不錯,可是,左副會長所言卻大有不妥之處。無論如何,十佬會也曾立下汗馬功勞,甚至比七盟會成立還要早,如今,無論十佬會是否在江湖上沉寂,我們都不應該輕易磨滅十佬會的功績。」
「張天師,您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左冷秋嗤笑道:「正所謂能者居之,十佬會勢弱,還掌管着很多重要的國家機關,我看這根本就不合理。在我看來,七盟會雖然比十佬會成立的晚了些,但如今在江湖上的影響力卻絲毫不亞於十佬會。而一些重要的國家機關,七盟會是不是也有必要參與參與了?」
劉浪聞言,頓時明白了這個左冷秋的意思。
合着,這個左冷秋想讓七盟會奪取十佬會手裏的權力,將十佬會踩在腳下啊。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