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意十分無語。
今日這一個兩個的,怎麼都屬狗的嗎,鼻子都那麼厲害?
她有點無奈地雙手抵着宴辭的胸膛,「宴都督什麼意思,我不明白。這裏可是端妃娘娘的寢宮,您這樣不太合適吧?」
「無事,反正我是宦臣,怎麼做都合適。他碰你哪了?嗯?」
林晚意聽得心驚肉跳!
她之前在假山之中的時候,的確有意幫那個刺客,誰讓上輩子那皇帝是非不分,為了他自己的兒子,就把他們林家滿門給殺了!
林晚意心底對皇帝是有恨意的,只是沒有表達出來而已。
但她沒記錯的話,宴辭可是皇帝的忠實擁躉,自己見到刺客不上報,還給了刺客止血藥這種事,還是不要跟他說為好!
林晚意淡定道:「沒有什麼男人碰我,進宮到現在,我只見過都督一個男人。今日跟端妃還有廣寧公主鬥智鬥勇,實在是太累了。都督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還請離開吧,我要歇息了。」
說完這句話後,她其實有點忐忑,宴辭太聰明了,未必會看不出來她在說謊。
可宴辭竟然破天荒地信了她?
他說:「她們欺負你了?」
林晚意想了想被蟄了的廣寧公主,還有現在在隔壁還躺着的沈大夫人,她說道,「沒有吧?」
宴辭突然就笑了。他就知道,這小狐狸十分狡猾,根本不會吃虧。
都浪費他特意找人在攬月宮關照着了。
宴辭突然伸出大手,捏了捏她纖細白皙的脖頸,林晚意頓時一個激靈,宛若被扼住脖子的小貓。
「宴都督?」
「夫人,上次說了欠我的,你打算何時還?」
林晚意眨了眨眼,這才臉頰微燙地想了起來,是有這麼回事來着。
可這個宴辭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裝假太監裝太久了,所以見到她就按耐不住了?
林晚意十分無語,只好委婉提醒道:「都督,這裏可是攬月宮。」
「攬月宮怎麼了?」
林晚意驚得瞪大了美目,還真的擔心宴辭會不管不顧地在這攬月宮同她胡鬧,這四周都是端妃的耳目,萬一被知道了
她只好心一橫,踮起腳尖,主動親了親宴辭的嘴角,小聲道:「真不行,我估計外邊有幾十雙眼睛在盯着我啊。」
看着她美目之中的哀求,宴辭心中癢得不行,他用力地抱住林晚意,好像要把人給揉進胸膛里似的。
「夫人,已經是第二次了,本都督都給你記着,下次讓你慢、慢、還!」
「嗯。」林晚意咬着牙,紅着臉,她除了暫時應下來,別無他法。
等到宴辭如願地放開她後,她真的鬆了一口氣,總是感覺今日過得太驚心動魄,現在整個人渾身疲倦。
結果宴辭走到門口卻又停住,回過頭來說道:「十三年前皇宮中出現刺客,將陛下重傷,容城王雙腿被廢,此外,容城王兩歲大的女兒失蹤,至今下落不明。」
宴辭說完這句話,就轉身離開了,留下林晚意站在那,愣神了許久。
她不意外茯苓會把這件事告訴宴辭,但卻意外,對方竟然這樣寵着她,這種秘辛毫不猶豫地就告訴了她?
林晚意連忙搖了搖頭,她肯定是借了那個白月光的光而已,宴辭才會這樣愛屋及烏!
她立刻讓自己鎮定下來,仔細想着剛才宴辭說過的話。
原來十三年前,京城裏竟然發生了這樣重大的事情,不怪會封城。
那位容城王,可一直都是大周朝的傳奇人物。在沙場上的英勇戰績,就不說了,最厲害的就是他當年竟然拒娶公主,轉而娶了一個平民做王妃。
但也有人說,那容城王妃的身份並不簡單。
可林晚意更意外的是,容城王的獨女丟了,竟然外人一點都不知道,會不會這其中,還有什麼別的隱情?
這件事,應該跟她小時候沒有什麼關係吧,畢竟那個時候,父親母親帶着她已經去了城外的龍華寺。
而且,那個時候,妹妹婉盈還沒有出生啊。
林晚意突然感覺,自己會不會懷疑錯了方向?
**
夜深了,整個皇宮宛若蟄伏的巨獸,宴辭帶人來到養心殿寢宮門前,屏退其他人,自己走了進去。
皇帝穿着明黃色中衣,躺在龍床上,屋內的血腥味跟藥香混淆在了一起。
「人抓到了?」
「抓到了,只不過已經死了,是一個死士。」
「死了?你就是這樣給朕辦差事的?要你何用!」皇帝突然十分憤怒,將手邊的茶盞,砸了過去,直接砸破宴辭的額角。
宴辭跪在那,一動不動,任憑鮮血順着臉頰流淌。
皇帝喘了幾口粗氣,雖然今日受的傷不致命,但他到底上了年歲,有點吃不消。
最重要的是,那傷竟然跟十三年前的傷口,在同一個位置!
這才是皇帝最懼怕的!
會不會,一切跟十三年前那次事情有關?
他看着宴辭流着血的臉,過了好一會兒,才擺手道:「罷了,你也不想他死的。那人是在何處抓到的?」
「回陛下,是在未央宮。」
皇帝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林貴妃?不不不,不會是她!朕現在最寵她,她跟老九也最需要朕的這份恩寵。那麼,會不會是老七?」
宴辭不卑不亢道:「臣會儘快查明。」
「嗯。」皇帝疲倦地閉上眼,靠在軟枕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就在宴辭以為他睡着了的時候,皇帝突然開口道:「宣朕的旨意,讓林貴妃禁足一個月,不得離開未央宮。在這一個月里,你把老七給朕盯仔細了!」
宴辭嘴角微揚,垂眸說道:「是。」
他離開乾清宮,回到了他在宮中長居的處所怡然齋,當年他沒有出宮開都督府的時候,就住在這裏,以掌印的身份。
所有太監宮女見到宴辭,無不屈身行禮,因為他們都知道,哪怕在這皇宮之中,遍地都是主子,而宴辭卻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主子!
宴辭走進寢房,將燭台都點燃,他嫌棄屋內血腥味重,走到案幾前,先將慣用的檀香點燃。
然後拿出藥箱,先給自己額頭上的傷口上藥。
羅漢榻上依靠着一個黑衣人,丟開手中的橘子皮,「皇帝打的?用不用我給上藥?」
「不必。」
「不用就算了,誰稀罕!」男人又開始吃起了橘子。
如果林晚意在這裏,就會發現這人就是之前在假山之中碰到的刺客!
「皇帝今天是不是嚇壞了?」
「嗯,」宴辭轉過身來,手上拿着一柄雪亮的匕首,他看了過來,溫和地問:「你哪只手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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