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雖然林晚意也想驗收一下,自己之前下的那藥效果。
只是如今自己有孕在身,那嘉柔公主又不是什麼好人,她可不想這個時候逞能,出點什麼意外。
宴辭這段時間帶皇帝去了龍華寺,也不在京城之中。
越是臨近婚期,林晚意就越打算在慕晚堂好好待着好了,以免節外生枝。
祁明月聽說她不去,感覺十分遺憾,「你要忙什麼事情啊,婚事不是都準備得差不多了麼?」
林晚意道:「我得忙着配藥。」
治病救人的藥,跟收拾仇敵的毒藥,兩種都要制,所以十分忙碌,林晚意也不算是誆騙祁明月。
祁明月嘆了一口氣,「那你可能要錯過熱鬧了。」
「這有什麼難的,倘若真的有什麼熱鬧可瞧,你回來講給我便是。」
「好!」
祁明月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雖然她只是一個縣主,但她背後的長公主大人,尋常人都不敢得罪,嘉柔公主就更不敢得罪了。
林晚意也就放心,她去了定然也沒有什麼的。
等到了簪花宴這一日,一大早的,林晚意竟然在慕晚堂的門口,看到了來回徘徊的妹妹林婉盈。
「長姐!」
「婉盈,你怎麼來了?」
林婉盈猶豫了一下,道:「長姐,你收到嘉柔公主簪花宴的帖子了嗎?我收到了,我本不想去,但顧將軍托我去,陪着他妹妹。」
林晚意一愣,「什麼顧將軍?」
林婉盈臉頰微微泛紅,小聲道:「就是從北境回來的顧恩泰顧將軍,他父母早亡,只有一個剛及笄的胞妹,性子靦腆。之前我乘坐的馬車突然發瘋,幸虧得顧將軍所救。所以,他這次開口相求,我不想拒絕,想要還他這個人情。」
林晚意看着妹妹一臉窘迫的模樣,問道:「但你擔心自己,無法護着顧家妹妹的周全,所以來找我了?」
林婉盈點了點頭,但卻補了一句,「可我知道之前是嘉柔公主,弄丟了長姐,所以如果你很不想去,我就再想其他法子。」
林晚意嘆了一口氣,「等我梳洗收拾一下,我同你一道去。」
妹妹好不容易同自己開了口,再加上那顧恩泰是宴辭的人,因為顧恩泰幫着宴辭舅父穆將軍假死,皇帝遷怒之下,就招顧恩泰回京。
表面上是正常調遣,但實際上是貶降。
所以他妹妹顧靜嫻去參加貴女們的聚會,肯定是會被排擠冷落的。
顧恩泰或許知道如此,才求林婉盈幫忙,他或許也知道林婉盈人微言輕,但總好過讓妹妹在那簪花宴上,孤孤單單一人。
雖然答應了去參加簪花宴,但林晚意並不會托大,她這次不只是瑤光茯苓都帶上了,甚至還讓天璣帶暗衛在暗處,隨時照應。
與此同時,任何入口的東西,她都會小心謹慎。
近期研製的毒藥跟新研製的毒針,也隨身攜帶,林婉盈端着茶碗,看着她將那些東西,都隨身放着,目瞪口呆。
「長姐,你這是」
「有備無患而已。來,這種藥粉也給你拿兩包,如果遇到緊急事情,對方要傷害你性命的時候,就把這東西往對方臉上撒。」
林婉盈接過這兩包毒粉的時候,手有點抖,她咽了一口吐沫道:「長姐,這玩意能把人毒到什麼地步?」
「死不了,但會活得痛苦,短時間內對方休想再碰到你半根汗毛。」
「啊,會不會,太嚴重了一些?」
林晚意整了整裙擺,搖了搖頭,「如果對方要謀害你,你如何反擊,都不算是嚴重。當然,這種事情不一定發生,我們只是未雨綢繆。」
林婉盈突然就想起來,之前自己差點被人算計,幸虧是長姐救了自己。
她重重地點了點頭,「我都聽長姐的!」
姐妹倆上了馬車,要先去顧府接上顧靜嫻。
林晚意看着左顧右盼,臉頰微微泛紅的妹妹,開口道:「聽聞如今顧將軍,還閒適在家,待會應該會見到吧?」
林婉盈臉頰瞬間爆紅,她喏喏道:「許是可能的。」
林晚意心中有底了,婉盈應該是對那顧恩泰動了心,雖然對方是宴辭的人,但介於妹妹之前多次看上了渣男,林晚意決定等宴辭從龍華寺回來的時候,跟他打探一下,這個顧恩泰人品如何,是否對婉盈有意,是否值得託付終生,。
倆人到了顧府的時候,顧靜嫻已經等在了大門口。
顧靜嫻五官英氣,個子很高,竟然比林晚意還高了半個頭,但她眼神怯懦,神情跟她的氣質,截然不同。
這個時候,林婉盈低聲道:「長姐,靜嫻她說話不利索,所以十分自卑,這也是顧將軍托我照顧她的原因。」
本就家世不高,再加上說話不利索,有一些嬌蠻的貴女,肯定會欺負這樣的顧靜嫻。
林晚意點了點頭。
姐妹倆說話間,顧靜嫻已經上了馬車,她最開始以為只有林婉盈一人,見到林晚意後,頓時驚慌不安。
「見,見過固,固」
「不要着急,慢慢說,你跟婉盈一見如故,年紀又相仿,你也喊我一聲姐姐好了。」
林晚意人長得漂亮,說話又十分溫柔,顧靜嫻莫名地對她很有好感,重重地點了點頭,「是,郡,郡主姐姐!你好,好美!」
「你也很漂亮。」
顧靜嫻苦澀地搖了搖頭,「郡,郡主姐姐,休,休哄騙,我,我,丑。」
「你根本不醜,美人各有千秋,你如此英姿颯爽,倘若身穿紅衣,策馬奔騰,定然是美極了。」
「真,真的嗎?」
林婉盈在旁邊趕緊說道:「我長姐說的,肯定都是對的!」
顧靜嫻也重重點頭,「郡,郡主姐姐,說,說得對!」
顧靜嫻被她的兄長顧恩泰,護得很好,哪怕說話不利索,但卻依舊是一片赤誠純善,可愛至極。
幾個人說着話,時間過得飛快,不一會兒慕晚堂的馬車,就來到了嘉柔公主府大門口。
祁明月也恰好剛到,她眼尖,看到了林晚意的馬車,立刻就奔了過來。
「婠婠,你不說不來了麼,怎麼偏偏又」祁明月的話突然頓住,因為她眼睜睜地看着兩個妙齡女郎,陪着林晚意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祁明月咬了咬唇,鬱悶委屈又好像是被拋棄了的似的,她控訴道:「婠婠,我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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