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瑾伸手,幫她摸了摸腳踝的骨頭,微鬆一口氣,「幸好沒有傷骨頭,等回府了,再抹點藥就行了。」
陸珈藍看着他給自己捏腿,忍不住道:「你也會醫術?」
「會一點,因為小時候母親讓我們仨一起學,大哥是天生喜歡醫術,三弟是笨,一點都學不會。」離瑾抬起頭,微微一笑,「我是懶得學。」
陸珈藍不知道說什麼好,「你怎麼還帶拉踩親兄弟的。」
離瑾:「在自家夫人跟前,當然要說自己最好了。比如三弟,成我武功沒有他好。」
離滄年紀輕輕,武功的確很高,騎射更強。
陸珈藍好奇:「那你當時聽到後,就沒有去反駁他?」
離瑾點頭,「自然是反駁了,我說他傻。」
陸珈藍聽後,哭笑不得。
笑了一會兒,陸珈藍抬起頭,掀起帘子,看着滿滿遠離了的皇宮。
她感慨道:「倘若婠婠是在容城王府長大,就更好了,你們兄弟三人,肯定會把她給寵上天吧?」
離瑾正幫陸珈藍整理裙擺,手微微一頓。
他點了點頭,「婠婠實在是不易,如今她貴為皇后娘娘,我們全家自然都是要竭盡全力去支持她的。」
容城王府上下,本來都不太看重權力,他們更隨性妄為一些。
但是如今,婠婠是皇后娘娘,那麼他們容城王府就是婠婠跟小太子,最強有力的後盾。
陸珈藍點了點頭。
她想着,等初二回娘家的時候,也要跟祖父多說一些。
讓祖父在朝堂之上,多幫一幫皇后娘娘跟小太子。
還有就是再過今年,小太子也得開始學習了,如果祖父能夠做小太子的太傅,那麼就能更夠給小太子的儲君之位,增加籌碼了。
突然想到了什麼,陸珈藍抬起頭,發現離瑾也在看着自己。
她明白過來,這或許也是離瑾當初願意娶自己的一個原因。
畢竟容城王府是武,而陸家是文。
有這樣強大的文武做後盾,婠婠的皇后之位,小珩的太子之位,就是穩穩的。
但是怎麼說呢,倆人的婚事,本來就是彼此的謀劃,陸珈藍心知肚明。
而且,離瑾跟容城王府待她好,也是真的。
她是真心喜歡容城王府的所有人,更是愈發愛慕離瑾了。
陸珈藍主動地靠近離瑾懷中,「等我身子徹底養好了,我一定會給你生一個孩子。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都可以。」離瑾吻了吻她的額頭,「今晚咱們就回去努力。」
陸珈藍臉頰發燙,聲音很小,但卻很堅定地嗯了一聲。
等倆人回了家,小兩口手牽着手,剛走了幾步,伺候小思瑤的嬤嬤就來了。
「世子,世子妃,大姑娘夢魘着了,一直哭鬧着,怎麼都安撫不好啊。」
倆人一聽,趕緊去看孩子。
小姑娘太可憐了,今日大過年的,爹娘都打仗了也不帶着她,其他人也都有人陪。
就她可憐兮兮地在襁褓之中,哭得眼睛都紅了。
陸珈藍本就喜歡孩子,再看到小侄女哭成這樣,頓時心疼得不了,連忙抱在懷中各種哄。
好在過了一會兒,小姑娘就在陸珈藍懷中撒嬌了,因為睡飽了,也不困,就一直跟陸珈藍一起玩。
最後這個大年,夫妻倆是在哄小侄女中度過的
離瑾雖然不至於對年幼的小侄女,有什麼不滿,但卻把這筆賬,都給算到了遠在隴西的親弟弟身上!
**
隴西已經有四分之三的城池,都被攻打下來了。
這其中,還有一半是主動投降的。
再加上宴辭御駕親征,親自領兵,兵法如神,大周兵將們又驍勇善戰,所以大周這邊的將士們,傷亡極小。
此時北境軍已經趁着隴西不備,在穆廣宇的帶領下,繞路前往隴西的腹地。
也就是說,等過了年,就要開始發動總攻,徹底拿下隴西了!
今日除夕,所以宴辭犒賞兵將們,吃肉喝酒,歌舞昇平。
他坐在主桌上,握着酒杯,卻是在思念着遠在京城的婠婠。
而坐在不遠處,正是容城王離爵,以及離滄跟祁明月夫婦倆。
「阿嚏阿嚏!」
離滄一直在打噴嚏。
祁明月如今也是一身戎裝短褂,英姿颯爽,她有點走神,思念在家中的女兒。
見離滄一直打噴嚏,就有點嫌棄。
「你不是吧,吹點風就着涼了,你行不行啊?不行就給你喊軍醫了。」
其他人聽到後,哄堂大笑。
畢竟是在外打仗,也沒有那麼多規矩,祁明月是長公主的孫女,還是容城王府的兒媳,更是能夠上陣殺敵的女將軍。
他們都對祁明月十分敬佩。
如今聽到她嫌棄離滄,頓時大家都發出善意的嘲笑。
「離將軍,是男人可不能說不行啊!」
離滄捨不得吼自己媳婦,主要是也不敢,就去瞪這群唯恐天下不亂的將士們。
「笑什麼笑,你們行,咱們來拼酒啊!」
「喝就喝!」
離爵在旁邊看着小兒子跟其他將領拼酒,有點羨慕,眼神都是眼巴巴的。
宴辭記得自己答應了婠婠,得多照顧上了年紀的離爵,就讓身邊內監去給離爵空了的酒杯倒滿酒。
離爵見狀,趕緊道:「陛下,不,不用了,臣只能喝一杯,剛才已經喝完了。」
宴辭:「只能喝一杯?這是為何?」
離爵:「是內子不允許臣多喝。」
雖然依舊很饞酒,所以離爵的眼神,可憐巴巴地看着可以跟其他人拼酒的小兒子。
即便如此,他依舊遵守跟自家王妃定下的約定,沒有去打破。
宴辭看出了自家岳父眼底對酒的渴望。
他拿起酒壺,邁步走了過來,親自給離爵倒酒。
離爵:「???」
宴辭:「岳父,今日是過年,而且每逢佳節倍思親,這杯酒,就當是你思念岳母大人吧。」
離爵頓時眼睛一亮。
還可以這樣?
宴辭繼續道:「而且這可是朕親自給你倒的酒啊,除了舅父之外,朕還沒有給誰倒過酒。」
離爵眼底最後一抹猶豫,徹底消散了。
這可是陛下親自給倒的酒啊,自己不能抗旨嘛,而且還是因為大過年的,得喝!
離爵高高興興地跟宴辭碰了杯,一飲而盡。
十分豪爽地用手背,抹了一把臉。
宴辭又給他倒了一杯。
離爵:「陛下,這又是什麼意思?」
宴辭:「這杯酒,岳父同朕一起,期待婠婠跟孩子,能夠他們母子平安。」
因為要徹底打敗隴西,還要徹底給其他不安分國家一個警告。
他要食言了。
不能回去陪婠婠生孩子了。
宴辭十分擔憂地說道:「生孩子是多危險的事情啊,而且婠婠這次還是懷了雙胎,岳父,我好擔心她。」
離爵一聽,他也擔心女兒啊!
這杯也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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