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千百種滋味,品嘗到最後,都只留下了一種滋味,就是無奈。
生命之花都會凋謝,凋謝不可挽回,對此,人們只好接受。人們不得不把人生的一切缺憾隨同人生一起接受下來,認識到了這一點,人們的心中就會產生一種坦然。
而當坦然成為無奈,無奈就成了一種境界。
而偷偷溜走了的光陰,催老了人們的容顏,卻豐盈了人們的人生。
青春的可貴並不是因為那些年輕時光,而是那顆盈滿了勇敢和熱情的心,不怕受傷,不怕付出,不怕去愛,不怕去夢想;青春的逝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了勇敢地熱愛生活的心!
一個人忍耐多大,力量就有多大;
一個人承擔多少,成就就有多少!
勿以己之長,而顯人之短;
勿因己之拙,而忘人之能!
心高,則氣傲;
心浮,則氣躁;
心虛,則理明;
心實,則志堅
六祖惠能大師此時品嘗着的洛洞村這酸、甜、甘、苦、咸,五味俱全的話梅而感悟到的,日後則成為了千古名言。
六祖惠能大師注視着眼前這班昔日夥伴,忽然,竟生發出「今日梁金蓮能在,那該多好啊!」的念想。
當下,有很多人活得很累,過得並不快樂。
其實,人只要生活在這個世上,就會有很多煩惱。痛苦或是快樂,取決於內心。
人不是戰勝痛苦的強者,而是向痛苦屈服的弱者。
再重的擔子,笑,哭。
再不順心的生活,微笑着撐過去了,就是勝利。有緣相遇,就應該好好珍惜。
生活的快樂與否,完全取決於個人對人、事、物的看法如何。態度決定人生的高度。
誰認為自己貧窮,並且無可救藥,那誰的一生將會在窮困潦倒中度過;
誰認為貧窮是可以改變的,誰就將會積極、主動地面對貧困。心態決定人們的生活,有什麼樣的心態,就有什麼樣的人生。
就像當時六祖惠能隱居天露山,在那次你化解洛洞村與雲排村因捕獲梅花鹿產生爭執時所說過的話「改變我們山里人千百年來靠打獵為生的習慣,繁育樹苗花種,大種李子和梅樹,充分發揮山上的資源,把天露山看作是個聚寶盆,那麼它就會是一個聚寶盆了」
正是兩條村寨的人,被六祖惠能說的這番充滿哲理的話被攬熱了,燃起改變千百年來靠打獵為生的習慣,走種果加工致富之路,使天露山變成了聚寶盆。
當然了,若沒有苦難,人們就會驕傲;
沒有挫折,成功不會有喜悅;
沒有滄桑,人們不會有同情心。
不要幻想生活總是那麼美滿,生活的四季不可能總是春天。每個人的一生都註定要經歷溝溝坎坎,品嘗苦澀與無奈,經歷挫折與失意。
當走過世間的繁華與喧囂,閱盡人間滄桑,就會幡然明白:人生不會太圓滿,再苦也要一笑付之,一如此時的六祖惠能,當其嘗着相思梅,想起在他生命中佔有很大分量的梁金蓮一樣,再難過,也要笑一笑
品嘗着那最惹人相思的相思梅,盡情地敘着長久的別情,此時此刻,六祖惠能才真正理解、體會到昔日結下的友情,是多麼的難能可貴
掌燈時分,連惠、阿英和神會帶着鎮興、鎮秀回來了,輝成和二狗己喝得酪酊大醉,爬倒在餐枱上說着醉話。
六祖惠能大師和梁金輝扶輝成和二狗進客房休息,阿英去廚房熱了二條手巾為他倆敷上。
六祖惠能大師行出大門,到山邊采了些醒酒的山草藥回來,對阿英說:「嫂子,你先拿這些山草藥去洗靜,然後放四碗水落瓦煲,待煲剩兩碗水後倒出來,稍涼後拿給他們喝。」
「好的,阿能叔您先休息一會。」阿英說罷便接過六祖惠能大師手裏的山草藥進廚房去了。
梁金輝沏了一壺石門山茶上來,斟了兩杯放在六祖惠能大師和神會面前的茶几上,親切地說:「阿能哥、神會師傅!請吃茶。」
神會拿起那杯熱茶,聞了聞,連說:「好清香!提神醒腦!」
梁金輝看向神會,微笑着介紹:「這是阿能哥當年在石門山場種的禪茶」
六祖惠能大師望着從杯子裏升騰着的熱氣,慨嘆道:「人生如茶啊!初涉人世就像溫水沖泡的茶,隨水的起伏沉浮,飽嘗如茶的苦澀;幾經磨礪,始嘗到清香甘醇的滋味。」
「師父比喻得十分恰當,弟子又一次領教了。」神會由衷地說。
六祖惠能大師端起放在茶几的那杯熱茶,呷了一口,看了看神會,目光停在梁金輝的臉上,輕聲地說:「品茶講究的是一個心靜,當茶剛剛進入口中時,味道雖然澀,但當它在緩緩滲入喉時,你會感到一種清香甘醇的回味,有一種豁然開朗之感,慢慢的你就會融入其中。」
六祖惠能大師說到這裏,打趣地說:「阿輝賢弟,好茶也能醉人的啊!」
「阿能哥真是學識淵博,品茶都能品出人生哲理來。」梁金輝敬佩地說。
「我是有感而發的嘛!」六祖惠能大師看着從天井灑進大廳里的月光,又說,「阿輝賢弟、徒兒,外面月色溶溶,我們到外面走走。」
「好!阿能哥,我正想食過茶帶您們到村子裏走走,感受一下您離開天露山後的變化。」梁金輝從椅上站起身來,伸出右手,半彎着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步出大門,六祖惠能大師與梁金輝並肩而行,神會跟在後面,邊走邊看邊聊。
時近中秋,今晚的月亮特別亮,好像為六祖惠能大師的到來專門高掛在天露山上的夜空,把皎潔的月光灑向這片神奇的大地。
溶溶的月色把整條村子照得如同白晝。
今晚的天露山洛洞村,仿佛因六祖惠能大師的到來而變得出神入化、靈氣飛揚。
進入洛洞村西邊村口,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大片的田地、整齊劃一、新穎別致的青磚瓦房、鋪着花崗岩石板的村道四通八達;尤其是矗立在村口那塊狀如觀音座蓮的巨大蜡石,特別吸引眼球——皎潔的月光,把刻寫在蠟石上那四個字勢雄逸、結構嚴謹的金色大字「洛洞村」,照耀得分外醒目,熠熠生輝!
此時,神會猶如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樣驚呼:想不到刻在大石上的大字竟是著名書法大師薛稷所書!真想不到。他將信將疑地再走近一點,仔細打量着蠟石上的大字。
梁金輝面帶笑容,站在大石旁向神會介紹:當時,阿妹到京城經銷綢緞布匹生意,巧遇禮部尚書薛稷。
當薛大人聽梁金蓮說她來自嶺南新州,是天露山洛洞村人時,薛大人問:「可認識盧行滔之子盧惠能?」
梁金蓮說:「盧惠能是我阿能哥,曾在洛洞村生活過。」
薛大人聽後,欣喜異常,即席揮亳,寫了「洛洞村」一幅書法贈送梁金蓮。
神會聽完介紹後,激動地握着梁金輝的手說:「薛人大是蒲州汾陽人,是我娘的弟弟,官至太子少保,禮部尚書,人稱「薛少保」。他的外祖魏徵,家富圖籍,多有虞世南、褚遂良墨跡,薛人大銳精摹寫,窮年忘倦,遂以擅書名世。他的文章、繪畫,也頗精麗,杜甫的詩中多有詠贊。貞觀永徽之際,時人多以虞世南、褚遂良書跡為楷模,薛稷亦不例外。薛稷的書法集歐、虞、褚三家於一體而獨創一幟,成為大唐最有影響的一位著名書法家之一,與歐陽詢、虞世南、褚遂良並稱唐初四大家。薛氏書跡傳世極少,更可見此碑之價值。金輝叔,你們天露山洛洞村真是人傑地靈、人才輩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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