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於一偉殷勤的樣子,費可欣微微有些皺眉,不過還是禮貌的點了點頭,說了句:「你好於先生。」
於一偉第一次見到如此高段位的女人,心情激動,諂媚的說道:「真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費小姐,真是萬分榮幸!」
說着,他連忙又問:「費小姐,您這次來港島,是受劉先生的邀請嗎?」
費可欣輕輕點頭:「是的。」
於一偉興奮的說道:「我與劉先生交情甚篤,從我父親開始,劉先生在風水運勢方面都是由我們操辦。」
說着,於一偉又道:「對了費小姐,如果您在風水運勢上有什麼需求,隨時可以跟在下聯繫,在下願無償為您提供最專業的服務!」
隨即,於一偉從道袍內側掏出一張名片,遞到費可欣的面前,恭敬說道:「費小姐,這是在下的名片,上面有在下的聯繫方式,還請您惠存!」
費可欣本不想跟於一偉說太多,可沒想到他一直追着說個不停,於是便打算收了名片趕緊找個藉口和葉辰一起離開。
不過,葉辰這時候卻對於一偉開口說道:「不好意思啊於先生,我就是費小姐的御用風水師,所以費小姐可能不需要你的專業服務了。」
於一偉沒想到,葉辰竟然是費可欣的風水師。
原本,他是想借這個機會,跟費可欣這種大人物套套近乎,爭取自己能做她的風水師,但沒想到,跟在費可欣身邊的年輕人竟然就是自己的同行,而且他還先自己一步搭上了費可欣這條大船。
心中鬱悶的於一偉,忍不住皺眉問道:「這位先生,不知道你師承何人何派?」
風水玄學最講究傳承,一般來說,風水一共有六大門派,這個領域內的人,一定是從這六大門派得到的師承關係。
所以,有明確師承的,才能凸顯自己在風水領域的實力地位,若是沒有明確師承,在這個領域裏,是根本得不到認可的。
這就好像飛行員,想開上飛機,就必須在專業的飛行院校學習並且取得飛行執照,若是沒有學歷和執照,就算駕駛技術再強,也不會有人願意坐他駕駛的飛機。
也正是因為如此,風水領域的人一見面,就要先詢問對方師承關係。
葉辰此時微微笑道:「我這個人沒什麼師承,就是早些年經常看看電視、讀讀小說,學了一些風水方面的知識。」
於一偉聽的瞠目結舌,脫口質問道:「你連師承都沒有,竟然敢給尊貴的費小姐看風水,你這不是詐騙嗎?!」
於一偉這番話一出,葉辰還沒生氣,費可欣先怒了,她冷着臉厲聲道:「於先生,麻煩注意一下你的言辭,葉先生不是你能評頭論足的!」
其實,於一偉之所以這麼說,就是想提醒費可欣,葉辰是個野路子出身的騙子,實力和名氣都遠遠比不過自己,與其讓這樣的人來做她的御用風水師,還不如讓自己取而代之!
可是,他哪能想到,費可欣如此高高在上的人物,竟然會主動替一個風水師出頭,心中頓時嫉妒無比。
於是,他眼睛看向葉辰,冷聲道:「我乃玄機堂第八代傳人,玄機堂的大名,在港島、內地甚至整個東亞、東南亞都如雷貫耳,豈是你這種假冒偽劣能比得了的,我勸你趁着自己還沒露出馬腳,自覺離費小姐遠一點,否則如果費小姐的風水運勢,因你這種垃圾而出了什麼意外,到時候你萬死難辭其咎!」
此時的葉辰,眯着眼看向於一偉,饒有興致的問道:「於先生是玄機堂的啊?不知和於靜海是什麼關係?」
於一偉立刻一臉倨傲的說道:「於靜海是我父親!他在風水玄學領域名揚海內外,是首屈一指的大師!港島無數大人物,都是他的擁躉!」
「噢原來是這樣」葉辰微微笑道:「不知令尊於大師現今人在何處?」
於一偉立刻朝向遠方拱手道:「家父去年已經離開港島,外出尋找得天獨厚之處閉關修煉去了。」
「閉關?」葉辰笑了笑,玩味道:「其實說起來,我當初還與你父親有過一面之緣。」
於一偉驚訝的問道:「你見過我父親?」
「是。」葉辰笑道:「就是去年。」
於一偉震驚不已,脫口問道:「去年?!在哪裏見的?!」
葉辰淡然道:「在金陵。」
於一偉瞠目結舌的看着葉辰,脫口道:「我父親去年確實去了金陵,當時跟我說是去參加一場拍賣會,競拍一隻絕世硨磲,你難道就是在那時候見的他?」
「沒錯。」葉辰笑道:「於大師在拍賣會上,那真是威風過人啊,令我印象深刻。」
於一偉心中不由緊張起來。
倒不是害怕葉辰,而是他一直不知道父親的下落。
父親自打去了金陵之後不久,便失去音訊,於一偉擔心他遭遇不測,曾經找人到金陵調查過,但沒有找到任何線索,可以說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為了維持住玄機堂的聲譽,於一偉便對外宣稱父親已經開始閉關修行。
但他一直沒有放棄尋找父親的下落,畢竟,玄機堂的名氣,主要就是靠他父親於靜海支撐的,港島有錢人願意認玄機堂的招牌,也是看在於靜海的實力。
只有對外宣稱於靜海正在閉關,才能維持住玄機堂的影響力。
否則一旦港島人知道於靜海其實是下落不明了,那玄機堂的影響力也必將一落千丈。
於是,於一偉有些忐忑的詢問葉辰:「這位先生,請問你最後見我父親是在什麼地方?他具體在做些什麼?」
葉辰笑道:「我最後一次見你父親,就是在那次的拍賣會上,當時你父親帶的錢不夠,沒能買下那個硨磲,好像搞的還挺不愉快。」
於一偉臉色微變。
去年父親參加拍賣會的時候,他曾經在電話里聽父親說起過。
當時父親非常惱怒,說是半路殺出一個毛頭小子,以過億的天價搶走了那個硨磲,搞得他十分鬱悶。
後來,父親還說要找機會把那硨磲搶回來。
可是再接着,父親就下落不明了。
這時候,於一偉忍不住追問道:「那後來呢?!後來發生了什麼你知道嗎?!」
葉辰笑道:「我後來倒是聽說,你父親在一次玄學大會上,得罪了一位內地的玄學大師,在跟別人鬥法的時候,因為太愛裝逼,被對方引下一道天雷,活生生給劈成齏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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