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們一定找個地方。筆硯閣 www.biyange.net」
為了沈灼的傷,春滿和白蘭等人找了地方先住下。
這個小鎮環境優美。
鎮上的人對於春滿這行闖入者,並沒有太過於好奇。
他們根本發現他們這群外來者一樣。
本來春滿是準備去住客棧的,客棧收價太高,幾人一商量租個院子先住。
院子挺大的,院裏還有一口井,生活起來也很方便。
王生到地方後,就想去聽人說書,或者去看人寫書信。
只要是跟學問有關的,王生就很喜歡。
因此安頓好後,春滿便拿了銀子,讓王啟帶着王生去買點啟蒙用的書。
他們院子隔壁是個秀才,家裏比較貧困。
春滿他們到的第一天,秀才家還送來了些吃的,很是友好。
春滿想着幫襯着他們點兒,也讓王生能跟着識字,便讓白蘭去找了隔壁秀才家娘。
給了一兩銀子,算是束脩,讓王生跟着秀才。
王生和他爹買了三字經等書,回來之後聽到這個消息,他高興的一蹦老高。
「姐姐你真好!」
他抱着春滿的脖子,在她臉上吧唧親了口。
這小子以往活潑是活潑,可還是謹遵禮法的。
別說讓春滿親一口了,就是搓搓他的臉蛋兒,他也會氣鼓鼓的不高興。
春滿和白蘭就會取笑,他是個小書呆子,可惜還不識字。
惹得哄堂大笑,王生卻氣得不得了。
沈灼一連昏迷了好幾天。
春滿他們也是無比着急。
幾乎將鎮上所有的大夫都請來看過了。
都說他會醒。
可是隨着時間一天天過去,沈灼躺了半個月,依舊沒有動靜。
春滿花重金去請了最先給沈灼看病的那個大夫。
大夫把了半天脈,又檢查了半天,最後搖搖頭。
「現在這個樣子情況未可知,還需要繼續吃藥。」
春滿問沈灼什麼時候醒,大夫也是搖頭:「從脈象上看病人內體並無大礙,按理說早就該醒,再等等吧。」
因為沈灼不能動彈,每天都需要擦身體,每天都需要上藥。
這些事情都是由王啟在做。
王啟這人做事十分細心。
沈卓躺了那麼多天,身上一點都沒有被捂到。
他身上的傷口從上到下,不計其數。
所有的傷口都在漸漸的癒合,沒有腐爛,沒有流膿。
就這樣,為了讓沈灼能好起來,他們在這個鎮上住下了。
鎮子叫霧柳鎮。
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冬天的時候,整個鎮子都會被水霧所籠罩。
看上去別有一番意境。
院子本來是租的,最後春滿想了想,花錢買了下來。
畢竟要自己的房子,住在心裏才踏實。
她被李家趕出來過一次,所以不願意住在別人的家裏。
有了新家要準備長期住下,所有人都開始忙碌起來。
白蘭和王啟開始在屋裏屋外打掃。
春滿則去買了些新的被子,還給每人買了兩身新衣裳。
至於吃的倒是非常方便買,因為他們是住在鎮上的,隨吃隨買。
空下來,春滿就帶着羅羅,往鎮外的山上跑。
每天她都會帶着獵物回來,讓大家飽餐一頓。
有的時候他們也會讓王生端一份,去給隔壁的秀才家。
秀才家得了吃的,很不好意思,每每還碗的時候都會在裏面裝些東西。
有時候是兩個紅薯,有時候是一個地瓜,反正春滿他們倒是不在意,也沒想太多。
後來有天秀才娘找到了白蘭。
他支支吾吾的,滿臉通紅。
最後才搞清楚,是說白吃了他們家的東西,秀才娘又沒有相同的回禮,覺得不好意思,讓白蘭不要送了,別太客氣。
白蘭聽後笑了笑,表示這些野物都是春滿打回來的,沒什麼不值錢。
這秀才一家就是老實,如果是普通人家得了別人的東西還巴不得佔便宜,還生怕別人少給了。
而秀才家卻是覺得春滿他們經常給自己東西,為還不上禮而不好意思。
知道這件事情後,春滿更加覺得讓秀才給王生做老師,是個正確的選擇。
又過去了半個月。
春滿他們都習慣了霧柳鎮的生活,可是沈灼始終沒有醒。
好在他們照顧的好,每天好吃好喝的不斷。
拿着雞湯或是魚湯往他嘴裏灌,人倒是沒有日漸消瘦。
就是他這樣不醒,長期睡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這時候,他身上的外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春滿琢磨着帶沈灼找更好的大夫瞧一瞧,看看到底是什麼原因,好好給他治。
王生這邊跟着秀才讀書,他學得很快,已經能背出三字經了。
要是跟着到處走,王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讀上書,王啟見狀有些捨不得離開。
春滿想了想,決定自己帶着沈灼去找大夫。
可沒想到白蘭死活要跟着春滿走。
就這樣,春滿和白蘭二人,帶着沈灼踏上了找大夫的路途。
春滿走前給王啟兩父子留了些銀子。
王啟本不想要。
可春滿告訴他,不管怎麼樣都要供王生讀書。
這也是自己和王生的約定,王啟管不着。
王啟這才作罷,收下了銀子。
再次啟程。
她們沒有再走水路,而是雇了輛馬車,墊上厚厚的被子,把沈灼放在了上面。
此去方向是往洵城走,水路有十來天,走陸路需要半個月。
她們準備順着路一直找直到洵城,直到找到合適的大夫,把沈灼的病治好。
一個鎮,一個鎮走過,可沒有一個大夫能夠說清沈灼為什麼昏迷,他什麼時候醒。
一路過去,春滿花了不少銀子,但都一無所獲。
白蘭見她蔫頭耷腦地,不由安慰:「沈公子沒有外傷,大夫說了,時間久了總會好的,別太擔心。」
看着沈灼那張漂亮的不像話的臉,春滿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初見時,沈灼面若桃花,比大姑娘還要漂亮。
現在他臉色蒼白,毫無生機的躺在那兒。
如果不是他的鼻下有氣息,她都以為沈灼已經死了。
那麼生機勃勃的一個人,耍起劍來乾淨利落,翩翩少年獨自殺了五個壯漢。
這跟說書先生嘴裏的少年英雄一模一樣。
可現在這個英雄生死不知,眼看就要魂歸於西。
春滿嘆了口氣,心中滋味難以形容。
到洵城本來半個月的路程,春滿和白蘭走了二十幾天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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