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顏:「你覺得她過度打擾你們?沒有邊界感?」
「嗯。」葉星語就是這個感覺,就算他們兩彼此覺得是兄妹,可畢竟沒有血緣,太過親近也不好。
而且,她覺得徐若晚太過依賴封薄言了,有種病態的感覺。
蘇顏顏聽了她的話,說道:「確實有點沒邊界感了,你們兩是夫妻,很需要私人空間的,她這麼打擾,誰都吃不消。」
葉星語面上划過一絲無奈,「而且,她還說要來我們工作室學習。」
「什麼?」蘇顏顏瞪大眼,「來我們這工作?」
「不是,她說她不要錢,就想來我們工作室學習一下,開拓眼界。」
蘇顏顏微擰着眉,「她這麼跟你說的啊?」
「對啊,當着面很可憐地請求我,我都不好意思拒絕。」葉星語揉了揉眉心,「算了,先工作吧。」
葉星語整理好心情,全身心投入到工作里。
中午,葉星語跟蘇顏顏在吃午飯。
一個陌生號碼忽然加了葉星語的微信,葉星語以為是客戶,就加了。
加完後對方發了視頻過來,葉星語接了,居然是徐若晚。
她坐在封薄言的辦公室里,面前是一份午餐,而她鏡頭的遠處是封薄言,他正在處理工作。
徐若晚笑着對她說:「嫂子,你吃午飯沒有?」
「在吃呢。」她照了一下旁邊的蘇顏顏,蘇顏顏跟徐若晚揮了揮手。
徐若晚微笑,「嫂子,她是你朋友嗎?長得好漂亮呀。」
「嗯,她叫顏顏。」葉星語微笑。
徐若晚問:「你們在吃飯嗎?」
「嗯,你吃了嗎?」葉星語看着鏡頭裏的封薄言,他在忙碌,側臉英俊肅穆。
徐若晚將鏡頭轉到自己漂亮的臉上,甜甜笑着說:「我們也在吃,哥哥點的日料,可好吃了。」
葉星語不知道說什麼,笑得有點淺,「那你們好好吃。」
「好的,嫂子,我想去買幾件衣服,晚上下班了你和哥哥帶我去買可以嗎?」徐若晚請求。
葉星語筷子一頓,抬眸,「去哪裏買?」
「就附近的商場啊,我昏迷了好久,眼光有點不行了,嫂子幫我挑幾件吧。」
葉星語安靜了一會問:「大叔他同意了?」
「你叫哥哥大叔嗎?」
實際徐若晚比葉星語大一點,總是喊她嫂子,她還真有點不習慣。
葉星語「嗯」了一聲。
「這是你們的愛稱嗎?」徐若晚問。
葉星語點點頭,「對。」
「挺好聽的。」徐若晚笑起來,這時,封薄言忙完事務了,起身走了過來。
徐若晚對葉星語說:「嫂子,哥哥忙完了,我們要吃飯了,拜拜。」
掛電話前,葉星語聽到封薄言問徐若晚,「在跟誰說話?」
「沒有誰,哥哥,你快吃飯吧。」徐若晚甜甜應着,將視頻給掛掉了。
葉星語的笑容淡了下來。
旁邊的蘇顏顏看了她一眼,咬着筷子說:「我怎麼覺得,這個徐若晚好茶啊。」
葉星語看向她,「你也感覺出來了?」
原來不是她的錯覺,蘇顏顏也是這麼認為的。
蘇顏顏說:「對啊,她講話幹嘛那樣?像個小孩一樣,一口一個哥哥,叫得那麼嬌滴滴,就算是親生的,這麼叫也聽着不舒服啊。」
「我就是這麼感覺的,但我又說不出個所以來。」葉星語勉力笑笑。
「你小心看着她,誰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蘇顏顏交代葉星語,防着她一點。
葉星語明白,塞了口飯進嘴裏,機械嚼着。
*
傍晚,葉星語終於忙完,活動了一下酸痛的筋骨。
打開手機,她看了眼朋友圈,就看到了徐若晚曬的朋友圈。
裏頭是封薄言專注工作的照片。
配字:哥哥工作的樣子真帥!
這種言論,一點都不像妹妹對哥哥的情感,倒像是一種戀慕。
沒等葉星語想明白,徐若晚的電話就過來了,「嫂子,我跟哥哥到星顏了,你出來吧。」
葉星語這才想起,徐若晚中午說,讓他們陪她去買衣服。
葉星語心下有些無奈,將圖稿收拾好,關掉燈,拎起包離開辦公室。
她今天在外面穿了一件長款西裝,遠遠走來,秀美動人。
封薄言在車裏看着她,忍不住就笑了。
徐若晚看了他的臉色一眼,彎起眼睛說:「哥哥,嫂子來了。」
「嗯,我看見了。」封薄言莞爾。
葉星語走到車前,才發現徐若晚坐在後面,只剩下副駕駛的位置的。
葉星語沒說什麼,拉開副駕位的門坐了進去。
車開到了附近的商場。
徐若晚就像個天真活潑的小女孩,一路上都在說話,「哇,哥哥,那裏好漂亮啊,幾年不見,變化好大呀。」
「嗯。」封薄言淡淡回應,看了葉星語一眼,她沉默拎着包,從車上下來。
一點都不像她那個活潑的性子了。
長腿邁到她面前,他挽住了她的手,柔聲問道:「是太累了嗎?怎麼一副疲憊的樣子?」
「嗯,畫了一天稿子,有點累。」葉星語隨意找了個藉口,嗓音軟糯。
「不是都設計好婚紗了麼?怎麼還那麼累?」封薄言問。
葉星語道:「公司也需要出新品啊,我們工作室雖然沒那麼紅,但也有一定客流量的,一段時間就要上新的。」
「真是太累了。」封薄言摸摸她的腦袋。
一旁的徐若晚看着他們甜蜜,笑容有些垮,走到葉星語另一邊,挽住了她的胳膊,「哇,嫂子,你還自己設計婚紗嗎?是要跟哥哥舉辦婚禮的事情穿嗎?」
「是啊,你怎麼知道我們要舉辦婚禮?」葉星語覺得奇怪,徐若晚才醒來十來天,出院也就幾天,怎麼對所有事都了如指掌。
「樾園的傭人都知道啊,我沒事喜歡跟他們聊天,上次我問他們,哥哥跟嫂子結婚了,為什麼沒拍婚紗照?傭人說,以前沒拍,不過最近你們要舉辦婚禮了。」
聽到這些話,葉星語心頭一緊。
傭人們把他們以前沒拍婚紗的事情告訴了徐若晚,那麼是不是也把他們以前不合的事情說了?
要說去追究傭人,也不必,因為傭人也不知道徐若晚到底是不是好心。
如果她用一副天真祝福的口吻來問,那傭人肯定覺得她是真心祝福的,自然不會懷疑她的目的。
可如果,她是別有用心呢?
葉星語覺得,徐若晚好像有點喜歡打聽他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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