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暖和墨時晏完全不知道他們又攜手上新聞了。
還有捐款正在以一個可怕的速度變多。
明暖看着孩子被抱下去。
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她低頭。
就看見那孩子的小兔子玩偶就這樣掉在地上。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
將小兔子玩偶撿了起來。
正準備交給別人時,手卻一頓。
這兔子玩偶怎麼這麼重?
玩偶里都是棉花不應該是這個分量啊,明暖隨手一摸,竟然在玩偶的肚子裏摸到了一塊方方正正的東西。
書本?
明暖沒當回事。
拉着墨時晏退到了鏡頭掃不到的角落。
翻到了玩偶的背面。
拉開拉鏈,將手探進去,她還以為是元寶貪玩。
將什麼故事書塞到了玩偶的肚子裏。
可手摸進去,卻先摸到了一張硬硬的紙張。
她愣了一下,隨意往外一抽。
下一刻,身上的血一寸寸地冷了下去。
明暖的呼吸停住,眼睛不受控制地瞪大。
這是一張泛黃的照片。
明暖指尖用力到泛白。
「怎麼了?」墨時晏最先注意到她的變化。
隨意往她手上的照片上一瞥,也跟着愣住。
照片上,是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女人站在中間,抱着好像只有兩歲的元寶,笑着對着鏡頭。
那兩個男人,皆是洪寇的創始人。
而中間那個女人。
是明暖的媽媽,顧明珠。
明暖將照片翻了過來。
是媽媽的筆跡。
【贈元寶,要健健康康長大哦。】
院長說,元寶是三位創始人一起在路上撿回來的。
元寶說,兔子玩偶是姨姨送的。
照片被珍藏在元寶最愛的兔子玩偶里。
不難猜了,這世上沒有這麼多的巧合。
「第三位創始人是我媽媽。」
明暖眼睛滾燙,心裏同樣驚起波瀾。
她眼神顫抖地看向旁邊的墨時晏,「墨先生。」
她聲音很輕,「洪寇是死了對吧?」
「另一個創始人也死了。」
「我媽媽不是拋棄了洪寇,她是失蹤了」
她自己都沒發現。
自己聲音抖得不像話。
墨時晏皺起眉頭。
他不是個心思細膩的人,尤其是在對待女人的時候。
可這一刻墨時晏幾乎是下意識握住了她的手。
「別擔心。」
墨時晏的聲音是自己都不曾發覺的溫柔安撫,「你媽媽只是失蹤,還有找回來的希望。」
明暖深吸了兩口氣,調整好心態後用力的點了點頭。
「這裏面還有東西。」
她說着,就吸了一口氣,將裏頭那硬邦邦的像是書本一樣的東西拿了出來。
「日記?」
而且還是損壞得很厲害的日記。
又被撕扯灼燒過的痕跡。
上面還有一股子焦味兒。
明暖掃了一眼外面的人群。
「我們去裏面看。」
她和墨時晏一起來到了內室。
明暖深吸了一口氣打開了日記。
裏頭的字跡並不是媽媽留下的字跡。
看起來像是男人的字跡,寫得很用力,穿透紙背。
衝進眼帘的第一句。
就讓明暖血液逆流。
【又一個孩子死了】
而這一頁下面。
則是被燒毀的痕跡,整個日記本都破破爛爛的,明暖也只能挑能看的一些片段看。
她往後翻了幾頁,
【我感覺有人在盯着我。】明暖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一行字寫得並不如之前的字方正,甚至她看出寫字的人是帶着點顫抖的筆跡寫的。
可見寫這一行字的時候,這人有多害怕。
明暖屏息凝神。
接着往後面看。
【集團遇到麻煩了,明珠好像為家事苦惱,我不能再去打擾她。】
明暖唰唰往後翻。
【醫院遇到了一點麻煩,頭痛。】
【口紅的配方怎麼會出問題呢?明明之前說好的不是這樣的配方啊?】
【我還是覺得有人在盯着我,怎麼辦?】
【醫生說我是神經衰弱,我好像病了。】
看到這裏,明暖眉心一跳。
她快速的往後翻。
【太好了,有人要資助集團,我不賺錢沒關係,可孩子們得用藥,才能治病啊。】
【我病得好像更厲害了。】
【我好像在窗外看見一雙眼睛了。】
【我沒忍住,還是把事情告訴明珠了,明珠相信了我,她說她會去查的。】
明暖心跳聲越來越快了。
她下意識往墨時晏那邊靠近了一些。
墨時晏看見她手僵冷得厲害,便伸出手替她翻了一頁。
這一頁是完整的,像是匆忙間寫下來的。
甚至,明暖還在這一頁上看見了幾滴乾涸的血跡。
每一個字都那麼張牙舞爪。
【我沒瘋!我的感覺是對的!真的有人在盯着我!】
【他們來了,是他們,我對抗不了他們。】
【不能讓他們知道,集團的第三個創始人是誰,我不該讓明珠去查得,我不該】
明暖的手已經徹底僵硬了。
薄薄的一本日記本已經翻完。
她在一片窒息般的沉默里抬起頭,媽媽的失蹤,說不定,遠不止是表面看到的那些問題。
也根本不是什麼畏罪潛逃。
「墨先生」她聲音干啞地開口。
話還沒說完。
電話響了起來。
她沒心思接,可那電話卻鍥而不捨。
明暖沒辦法,掃了一眼,是洛川。
她本想掛斷。
可下一刻卻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
神情驚慌的接起來。
「你怎麼才接電話!」
電話那邊的聲音很興奮,「你讓我查的東西查到了,你可得幫我趕桃花啊!」
「那個刀疤男啊!」
洛川的聲音裏帶着一點驚嘆。
「竟然是一個叫林秋的女明星的私人保鏢!」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