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尊敬的各位領導,老師,同學們,大家晚上好!」
易:「在這個充滿喜悅和希望的時刻,我們歡聚在一起,共同迎接新同學。加入我們的大家庭!」
姜:「今晚,我們在這裏舉辦迎新晚會,用各種各樣的歡聲和笑語…」
易:「為新同學們送上最誠摯的祝福和最熱烈的歡迎!」
看着台上女孩的狀態。
台下的一眾老師幾乎都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特別是那位張導。
忍不住的誇讚道:
「原以為天文院出來的孩子,在性格上會很靦腆。」
「結果這孩子,給我們的驚喜不是一般的大啊。」
…
「是啊。」
波浪卷女老師也附和的點了點頭。
「還有這氣場。」
「這從容不迫的語速。」
「再加上這齣類拔萃的外形。」
「哎。」
「真想去和夏侯教授聊聊。」
「看看能不能讓這孩子來我們新聞院…」
結果。
這話頓時引得另一個中年女老師的反駁。
「算了吧。」
「要其他院的,你還能去問問。」
「天文院的話。」
「你不被夏侯光趕出來,就算運氣好了。」
也是。
波浪卷女老師忍不住的笑了笑。
畢竟夏侯光那臭脾氣是真的全校有名。
平時還好。
但只要牽扯到一些原則性問題時。
就有點無法溝通了。
想到一個如此優秀的苗子就這樣錯失眼前。
她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
這麼好的丫頭。
這麼特別的氣質。
還有…
嗯…
就是變臉的速度好像有點快。
…
其實也不怪姜姑娘變臉。
因為身旁這個玩意,在下台的時候,居然想伸手碰自己的胳膊。
這特麼能忍?
姜姑娘當場就是一個死亡凝視。
硬是瞪得對方訕然的收回了手,並舉手表示:
「前面有台階。」
「我只是想告知一下…」
…
「不需要。」
「我的眼睛能看到。」
說着就徑直走了下去。
而在接下來的時間裏。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姜姑娘的眼神給鎮住。
那男的沒有對她做出任何的出格舉動。
甚至連話都沒怎麼說。
除了上台主持。
其他時候都在老師那邊,也不知道說着什麼。
對此。
姜姑娘也懶得搭理。
自顧自的坐在一旁。
一邊看着台上的表演。
一邊默默地背着手中的台詞卡。
這會。
一個身影坐在了她的身旁。
聞着那淡淡的清香。
姜姑娘頭也沒回的招呼一句。
「舞跳的不錯。」
「謝謝,你的主持也是。」
說完。
兩個人之間就沉默了下來。
一起抬着頭,看着台上那出並不好笑的小品。
片刻。
還是姜姑娘打破的寧靜。
「月底又要比賽了吧?」
「這次有信心衝到多少名?」
「看發揮吧。」
「能贏一次,我就心滿意足了。」
聽着這話。
姜姑娘回頭看了一眼。
打量了一下發現。
今天的程雨,臉上居然化了一點點的淡妝。
使得那原本就不錯的五官。
現在看起來更立體了。
加上那齊肩的短髮。
以及那平靜的表情。
居然有一種模特的味道。
如果和陶小子放一起的話。
唔。
看起來是比葉小妞要搭一點。
姜姑娘在心裏,默默的給程小妞投了一票。
這時。
對方赫然轉過了頭來。
和姜姑娘做了一個對視。
「其實我不喜歡你。」
「我知道。」
「但你是陶濤的朋友,我也不可能看着你被欺負。」
???
這小妞戲挺多的啊。
姜姑娘頓時就樂了。
笑了笑。
「謝謝你的好心。」
「但我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這話說的是真的。
因為姜姑娘本身就不是一個被動的人。
既然知道了有人要針對自己。
那她不主動做點什麼。
也就太對不起江州雞王這個稱號了。
不過。
程雨這邊可不知道姜姑娘的安排。
沉靜片刻。
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紙片。
遞到了姜姑娘的手上。
「這是我表哥的電話。」
「他是體育部那邊的。」
「如果那些人敢找你的茬。」
「你打這個電話就行了。」
說完。
扭頭就離開了這裏。
留下了一臉懵逼的姜姑娘。
站在原地凌亂。
好一會。
她才看了眼手中的紙片。
咂了咂嘴。
原來又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傲嬌小妞。
有點意思…
——————
當綵排結束的時候。
已經是臨近傍晚了。
出了門。
姜姑娘婉拒了那個波浪卷女老師的熱情邀請。
背着小包。
快步流星的就溜了出去。
然後一路小跑。
就來到了小食堂。
掃了一圈。
徑直來到角落。
坐下來。
張口就吃。
一邊吃還一邊埋怨道:
「哎餓死了餓死了。」
「嗚嗚嗚…」
而此刻旁邊的座椅上。
齊雯看着宛如餓死鬼投胎的姜寧。
一臉無奈道:
「慢點吃。」
「別噎着了。」
結果姜姑娘愣是沒理。
吃了好幾口以後。
才小小的順了口氣。
然後把下午遇到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什麼排練的繁瑣。
那些導演老師的奇葩要求。
節目的無聊。
總之。
在她的嘴裏。
這次的迎新晚會簡直連高中時期的校慶都不如。
這讓齊雯聽了有些哭笑不得。
「沒那麼誇張吧。」
「我剛剛還是聽到有其他系的說節目不錯的呢。」
…
「哎。」
「有的節目的確還行。」
「但也僅限於還行而已。」
聽着這話。
齊雯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只能用手撐着自己的下巴。
靜靜的看着姜姑娘在這一塊又一塊的嗦着糖醋排骨。
好一會。
她忽然問了一句。
「唔,對了。」
「那個誰沒有找你麻煩吧?」
…
「沒有。」
「女的沒來。」
「就那個男的在。」
…
「那…」
此刻的齊雯剛想問點什麼。
突然間。
桌子忽然發出了『嗡嗡』的震動聲。
隨即。
面前的姑娘,眉頭皺了皺。
從包里翻出了一個手機。
看了眼號碼。
直接當着小媳婦的面,就接了起來。
「陸老闆。」
「這個時間打電話來,想請客吃飯麼?」
電話那頭。
陸凰盤腿坐在沙發上。
聽着這個聲音後。
她把電話機換了個耳朵,彎着眼角,輕應了一句。
「好啊。」
「你來我家。」
「我做給你吃。」
…
「咦…」
「你做就算了。」
「誰不知道寧州陸家大小姐是閻王爺的忠實合作夥伴。」
「隨便一道菜,吃下去都是玩命的。」
…
「呸。」
陸凰忍不住的啐了一口。
乾脆就不接這個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着此次電話的目的。
「彭州重工和我聯繫過了。」
嗯?
聽到這話。
姜姑娘也收起了玩笑的情緒。
挑了挑眉頭。
對着電話直言問道:
「怎麼說?」
「條件基本都同意。」
「什麼叫基本都同意?」
姜姑娘敏銳的抓住這句話中的痛點。
問出了聲。
而電話那邊,陸凰也沒有掩藏。
「彭州重工希望我們不搞團體。」
「也不能越過董事會的加持股份。」
這樣啊。
姜姑娘低着頭。
看着碗中的糖醋排骨。
手上的筷子,無意識的動了動。
然後。
「這是怕我們抱團吞了他們?」她問道。
「你覺得呢?」
電話裏面的回應也肯定了姜姑娘的猜測。
頓時。
她就輕笑了一聲。
「防範意識不錯。」
「但就這手段有點低。」
「說實話。」
「真要吞併彭州重工。」
「我都不用和他打招呼。」
對於這句話。
電話那頭顯然是信的。
只不過。
「我覺得你應該沒有這個打算。」
「最起碼暫時沒有。」
喲。
這娘們看來很懂麼。
姜姑娘不可置否的輕笑一聲。
夾起一塊排骨。
放在嘴裏。
的確。
她目前沒有打算吃了這家重工企業。
畢竟是一家國企。
要是直接吞了。
那吃相就太難看了。
而且。
自己怎麼說也是一隻來自未來的蝴蝶。
要是翅膀扇動太大。
保不齊就會帶動一些連鎖反應。
所以這也是姜姑娘哪怕再有錢,也只是對一些看好的企業去投資。
而不是去吃下來自己玩的原因。
「好了。」
「這段時間你就把錢準備一下。」
「爭取下個月,把合同搞定。」
…
「知道了。」
「碎嘴婆一樣。」
…
「你叫我什麼?」
電話那頭的陸凰忍不住的提高了幾個分貝。
發出了質問的聲音。
結果…
「阿巴阿巴阿巴。」
「什麼?」
「信號不好。」
「聽不到!」
「拜拜!」
「嘟嘟嘟嘟…」
當電話里傳來了一陣掛斷的聲音時。
陸凰第一反應是錯愕。
然後。
她笑了。
把電話機從耳邊拿了下來。
搖了搖頭。
放回了原處。
但這時。
一個驚異的聲音,忽然從陸凰的正前方不遠處傳來。
「姐。」
「你其實平時可以多笑笑。」
「能增加不少的…」
結果。
話還沒說完。
只見陸凰的臉色一沉。
「寫你的懺悔書去!」
「我告訴你!」
「要是寫的沒有誠意,人家不原諒你!」
「我就把你衣服扒了,丟到人家成德集團的門口!」
說着。
她還一臉憤憤的啐了一口。
「都訂婚了還出去勾搭。」
「而且你勾搭也算了!」
「找什麼結過婚的?!」
「還被人老公鬧到家門口!」
「我告訴你陸小龍!」
「要不陸家指望你那根玩意傳宗接代,我早就給你切掉丟出去餵狗了!」
聽着如此兇悍的話。
跪着的陸小龍,忍不住的縮了縮腦袋。
嘴裏一陣嘀咕。
』凶的跟什麼一樣。『
『早晚會有個姐夫,降了你。『
——————
講真。
王建國是真的佩服自己的這位小老闆。
昨天才說要給自己安排一個事情。
居然今天就真的在寧州大學,給自己弄了一個崗位。
只不過。
這個崗位有點特殊…
「王姐。」
「籃球在你這邊放一下。」
「等會吃完飯,我再過來拿,好不好?」
…
「王姐。」
「我是02屆環境監測班的徐陽。」
「上午的時候,我舍友說把鑰匙放在這的。」
「還在嗎?」
…
「王姐。」
「行行好。」
「把我們302宿舍的名字給劃了吧。」
「下次我們一定好好的打掃宿舍…」
沒錯。
王建國現在的工作是一個光榮的宿舍管理員。
而且還是男生宿舍的。
至於原因。
很簡單。
老闆給她下了一個盯梢的任務。
讓她在迎新晚會的前的這幾天,都在男生宿舍這邊。
幫忙盯着某個人。
只要一有什麼風吹草動。
立馬進行匯報。
所以…
「王姐。」
「你有男朋友嗎?」
「想找個什麼樣的?」
「你覺得我怎麼樣?」
…
「去去去。」
「發情找同學或者學妹去。」
「別拿你王姐尋開心。」
王建國隨手就打發走了兩個嘻嘻哈哈的小伙子。
結果這會。
她就看到了一個個頭挺高的小伙子。
一個人,從宿管窗前走過。
走到了外面。
然後。
順着看去。
就看到一個凹凸有致的女孩。
站在路邊。
擺出一副柔弱的姿態。
正等待着。
而後。
在王建國的目光中。
就看着這對男女,旁若無人的摟在了一起。
然後黏糊黏糊的一同向着外面走去。
「呸。」
「跟個站街接客一樣。」
她忍不住的埋汰一句。
結果被旁邊正在拿着放大鏡,看報紙的同事老大爺給聽到了。
疑惑的回過頭。
問了一句。
「小王。」
「你在說什麼?」
…
「沒什麼。」
說着。
王建國眼珠子忽然一轉。
從抽屜里翻出了一個花名冊。
一頁一頁的翻了起來。
沒一會。
她就翻到了某個名字。
輕輕記下宿舍號以後,就起身。
對着同事老大爺揮了揮手。
「老馬,我去熟悉一下工作環境。」
「要不要我帶你?」
「不用,你腿腳不方便,歇着就行。」
說完。
王建國提這個本子,就從宿管室,溜了出去。
不過。
她並沒有直奔目的地。
而是裝模作樣的,開始一層一層的巡查了起來。
有一說一。
這男生宿舍的小伙子們穿着是挺豪邁的。
大褲衩,大背心,大拖鞋。
時不時還能看到一兩個逗着內褲,在樓道里亂跑的。
看得王建國是一臉的無奈。
雖說她從未處過對象。
但畢竟年紀在這。
該見的她也見過。
不該見的。
在老闆電腦里也見過。
所以…
「喂喂餵。」
「幾歲了?還玩水?」
「要不要給你們弄點水槍玩玩?」
…
「那個誰。」
「鞋子收回宿舍曬。」
「這放門口的。」
「熏到人怎麼辦?」
…
「還有你。」
「笑什麼?」
「衣服穿好了。」
「別兜着你個三寸小丁到處溜達。」
「羞不羞啊?」
…
就這樣。
王建國一路來到了207室。
此刻的房門是虛掩着的。
她想了想。
還是敲了敲門。
「有人沒?」
「207有人沒?」
隨即。
一個稀落的聲音,從房內傳了出來。
「誰,誰啊?」
聽到這個聲音。
王建國直接推開門。
「宿管。」
「查宿舍了。」
然後就這樣走了進去。
結果剛進去。
就看到一個腦袋,從右手邊的上鋪,伸了出來。
「宿,宿管?」
「是新來的王姐?」
王建國是沒想到自己上午才上崗。
這傍晚時分。
名字就幾乎傳遍整個寢室樓了。
不過。
傳就傳唄。
反正也就只有待幾天。
等事情搞定。
自己也就…
正思索着。
王建國忽然發現床上的這個小伙子,身上居然蓋着一層被子。
把自己給捂得嚴嚴實實的。
要知道。
現在雖然已經入了秋。
但平日裏,白天的溫度可是有三十出頭。
而宿舍里。
也就一個小風扇,掛在上面呼呼的吹。
在這種情況下。
還蓋着被子。
王建國頓時皺了皺眉頭。
「你生病了?」
「沒有沒有沒有!」
「那你蓋着被子做什麼?」
「我…我…」
眼見這小伙子一頭虛汗。
王建國的疑心更重了。
忍不住的就上前兩步。
準備爬上去看看。
結果…
「王姐。」
「我沒事的。」
「那個,你來宿舍查什麼?」
查什麼?
哦。
聽着這話。
王建國這才想到自己過來還是有任務的。
當即輕咳了兩聲。
「就…看看有沒有什麼違規的東西。」
「比如什么小電視啊。」
「卡拉ok啊…」
「什麼不堪入目的…」
說着。
王建國就在不遠處的窗台上。
看到了一束玫瑰花。
水靈靈的。
像是剛摘下來的一樣。
「這花?」
「易陽的。」
上鋪的那位小兄弟,抬起頭,勾了一眼窗台,然後發出了沉悶的聲音。
聽到這話。
王建國挑了挑眉頭。
眯着眼睛。
準備上兩步端倪一下。
可這會。
上鋪的聲音卻再次傳來。
「對了王姐。」
「易陽和我們說了,讓我們不要碰他的花。」
「說是要送給她女朋友的。」
送女友?
那小子不是才下去約會了麼?
為什麼花都不帶?
難道還要挑什麼好日期?
王建國皺了皺眉頭。
也沒有說什麼。
但腳步卻還是停了下來。
轉過身。
開始掃視整個宿舍。
一圈,兩圈,三圈。
腦海里,把自己覺得有問題的點,都給記了下來。
忽然的。
王建國好像聞到了一個若有若無的氣味。
動了動鼻子。
順着味道看過去。
發現是一個瓶子。
想上前打開。
可考慮到宿舍里還有其他人在。
想了想。
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
片刻。
當王建國在退出這個宿舍以後。
腦海里一直在回味剛剛聞到的味道。
想了好久。
陡然間。
她的瞳孔一縮。
立馬就把手機拿了出來。
編輯了一條信息。
發了出去。
【老闆。】
【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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