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飛天門的內門弟子嗎?」
「左邊那人似乎是刀劍凶虎余青山。」
一群人抬頭看去。
那人身材俊朗,但卻是不怒自威。
臉色冰冷異常。
身後背着一刀一劍。
乃是一金一銀之色。
金刀銀劍,飄逸瀟灑,身騎火蜈寶駒,極其俊朗。
「是他,他怎麼會來到桃庵坊市之中?」
「按理來說,現如今這些頭部弟子,正在為飛天門的大比做準備,怎麼會到了這裏。」
過了一會之後,又是一陣議論紛紛。
「你們可知道,這余青山與那人似乎有着一絲聯繫。」
「別賣關子了,這東西雖然在外界沒有流傳。」
「但是在小圈子裏,其實已然不算什麼新聞。」
「要我說,有這麼一個表哥還艱苦修行做什麼,抱住表哥的大腿,什麼事不都解決了。」
更有人開口說道。
「那也不能這麼說,求來的東西怎麼有自己修來的踏實,此子覺醒了刀劍凶虎本命,實力強大。」
「依我來看,這一次飛天七真至少有他一個名號。」
「聽說這一次前五十大比,他刀劍一揮,金刀銀劍剛出鞘便獲取了勝利。」
旁邊也有人猜測。
「他修行的刀法是什麼?可是風霜刀法。」
這門刀法,蘊含滄桑破敗之意,修行艱難。
但是卻直指一道傳奇的時光類靈術光陰十三刀,能斬出時光之刀,威力很是可怕。
「恐怕不是。」
不少人搖了搖頭。
風霜刀法其實並不少見,不少宗門中都有收藏。
但是多年下來,能從其中感悟成功,修行出靈術光陰十三刀的也只有那位刀劍雙絕葉洋罷了。
「聽聞他所修的乃是另一門刀法,名為霹靂快刀,威力也十分不錯。」
眼看二人走近,有人開口。
「嘶!說話聲音小一點。」
「余青山聽說和刀劍雙絕葉洋,有幾分親戚關係。」
「他之所以會選擇修行刀劍之法,也是因為那人的原因。」
「聽聞那位刀劍雙絕,實力強悍又精同水法修行之道,非但精通時光之力,更是三階水法醫丹師。」
「假如他要是我表哥,當真是祖墳十八代冒青煙了!」
「放屁,你都快一百歲的人了,還想認人家葉護法當表哥,你不嫌丟人,呸!我還嫌丟人呢?」
此時伴隨着余青山而來的還有一人。
那人穿着飛天門的青色弟子制服,身下也騎着一匹火蜈駒,只是似乎還不太熟練。
騎在馬上,總歸是有點左右難支,正是楚皓。
從一介散修中脫穎而出,拜入飛天門。
楚皓也非同小可,雖然說不上是絕世英姿。
但是最起碼在這片地界,卻是實打實的的傳奇人物。
「那就是楚皓?」
「據說他還得到了飛天門內一位大人物的看重?」
「這二人忽然間出現在桃庵坊市,也不知道為了什麼。」
場中議論紛紛。
余青山卻沒有當回事,二人繼續向前走去。
拿出了一張黃色的玉簡榜單,貼在了最顯眼的城牆之上。
眾人急忙湊上前去,仔細觀看。
「飛天門有令,誅殺蛇面嬰人者有賞。」
下面則是那蛇面嬰人的模樣,以及誅殺之後兌換的一些獎勵。
「誅殺十個蛇面嬰人竟然可以兌換一個外部貢獻點。」
「不錯,不錯。」
余青山和楚皓二人,張貼完了榜單之後,就走出了桃庵坊市。
不一會走過山間小路,竟然到了一處山腳下。
山腳下有個小院,裏面是一片菜地,有五六畝大小,早被人修整乾淨,種了許多的菜。
用竹籬笆圈了一圈,上面纏滿了紫、紅、白的三色喇叭花。
二人正想走進院中歇息一番。
此時一個蛇面嬰兒,突然間從喇叭花當中鑽出,甩着腦袋,吐出分叉的舌頭。
二人定睛一看,發現那蛇面嬰人,足足有兩尺長短。
此時手臂都撐在地上,關節反着,好似一個人身蜘蛛,很是奇異。
嘴巴一張,就朝着他們咬來。
「不好,是蛇面嬰人,師兄我們一起出手。」
余青山點了點頭,金刀銀劍,無風自動,一個飛舞,已經殺了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
楚皓眼尖,猛然間看到,山腳下大葉楊樹林中,竟然又鑽出了一個蛇面嬰人。
「妖魔哪裏跑!」
他急忙衝上前去,
單手一指,一條水鞭自身後瘋狂殺出。
剎那之間直接刺入那蛇面嬰人的身軀,洞穿了心臟。
他走上前去,準備將這蛇面嬰人頭顱閣下,好收入囊中。
卻不曾想,勁風呼呼。
暗中一拳直向楚皓打來。
「什麼人,竟然敢如此猖狂!」
楚皓吃了一驚。
但是那拳頭攜帶的勁風非但沒有停止。
反而來勢更快。
已經到了他的身前。
他雙指一插,噴出一道白光,目光如電,單手之間發出一道絢麗的水波。
將那道拳頭阻攔在後,吐出一口濁氣,然後說道。
「閣下到底是誰?我乃是飛天門的弟子。」
「閣下這樣做,便不怕得罪飛天門嗎?」
那人卻是喋喋冷笑一聲,頭上戴着黑色的面具,一身黑袍,飄飛而出,立在半空。
「小子,這偌大的飛天門,弟子足足數以千計,沒有了你這個小嘍囉,又有誰會在乎什麼?」
說完之後,響起來一道驚雷般的巨響。
那人單掌一揮,直接向他追擊而來。
巨掌轟隆隆閃過,楚皓驚懼異常。
「竟然是武人境強者!」
他不知到底是誰要襲殺自己。
也不知道自己與何人有過仇怨。
此刻只能向着旁邊閃躲。
但是那人卻是不依不饒。
勁風擦肩而過,他直接被擊飛倒了三丈外。
七竅流血,狂涌不止。
腳下卻掉落了一個黑色令牌
那人大手抓來,將那地面當中掉落的黑色令牌拿起來隨意一看,剛開始並不當一回事兒。
但是下一刻,卻大驚失色。
「想不到你手中還有這種好東西!」
他為了防止看錯,再次仔細端詳,這令牌雖然簡單,但是上面雕刻了兩個字「守拙」。
鐵畫銀鈎,鋒銳無比,大氣磅礴,卻是非同尋常。
那人忽然間想到了些什麼,連忙逼問。
「不對,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速速說來,此物你從何而得?」
楚皓抬起頭來,這才發現,對方手中的黑色令牌。
正是他剛剛進入飛天門之中,那位神秘人交給他的。
他平素一直沒有動用過此物,也曾萬般端詳,但是沒找到什麼特殊之處,也就作罷了。
今日被人襲擊,此物忽然掉落。
到了對方手中。
此刻見到對方似乎認得這令牌,他說道。
「還請前輩告知,此物到底什麼東西?」
那人嘿嘿冷笑一聲,也不說話,而是一臉詫異的看着他。
「你竟然不知道這東西的來歷?」
楚皓搖搖頭。
「莫不成此物,還大有來歷不成。」
那人又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
「當真是一個好運的小子。」
「你恐怕還不知道,你到底遇到了多麼大的機緣!」
「這要是說出去,怕是不知道多少人要來巴結你。」
「一個小小的令牌竟然有如此大的作用。」
楚皓有點不敢相信,目光當中帶着一絲不安。
那人喋喋怪笑一聲。
「如此大的作用?嘿嘿,小子你還不知道它代表的是什麼吧。」
「從來沒有聽說過那人要招收傳人,想不到你一個小小的弟子,竟然能入得那人的眼中。」
「既然如此,我便不殺你了。」
楚皓聞言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
「前輩,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讎的,何苦要打生打死!」
黑色面具人大笑一聲,然後說道。
「我是不想殺你,但是小子你可知道你得罪了人?」
「我只是動刀的劊子手罷了!」
聽聞此,楚皓聞言一愣,心中暗想。
「我向來不輕易得罪人,尤其是在拜入飛天門之後,更是謹小慎微,怎麼此人言語當中,我好似得罪了什麼人一般。」
只是那人也不細說了,將他從地上扶起,然後說道。
「好了,小子,今日我救你一命。」
「記得將來,你可要幫我一幫。」
「倘若以後我身受重傷,需要你救治之時,可千萬不能拒絕。」
楚皓微微一愣。
「前輩,你一個武人境界的高手,何須我做什麼幫助。」
那人喋喋怪笑一聲,黑色衣袍無風自揚,高高飄飛,然後說道。
「風水輪流轉,將來之事誰又能說得清,多一個朋友總比要多一個敵人好。」
楚皓對這話倒很是贊同,點點頭說道。
「不知前輩可能留下一個名諱?」
那人刺啦一聲,撕掉衣袖,扔過來一張碎裂的黑衣。
「這東西你收好,你且放心,需要時我自會來找你!」
莫名其妙的遇到這種事情。
楚皓生怕還有暗中的敵人埋伏,快速飄飛而去,結果在路上又與余青山相遇。
余青山見到楚皓之後,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
「師弟你到哪裏去了?當真是讓我好生擔憂。」
楚昊依舊還在思索那黑色令牌之事。
他想着余青山見多識廣,於是便將方才的事說了一遍。
余青山吃了一驚。
「想不到我飛天門附近,竟然還有如此賊人。」
他又將那令牌拿給余青山。
「青山師兄,你久在門內長大,又見多識廣,不知道這令牌可有什麼名堂。」
余青山接過令牌,尤其是看着上面的「守拙」二字,心中一動。
他雙手微微顫抖,撫摸了一下黑色令牌上面大字的痕跡。
「沒錯,是那人」
「是那人,是什麼人?」
但是余青山暗嘆一口氣,怎麼也不說話了。
「你倒是說啊。」
余青山回過頭來看了楚皓一眼。
「怪不得你能夠使出金光符,對那人而言這金光符又算得了什麼,將來你就知道了。」
說完之後,他眼角之中卻是閃過一絲落寞。
「竟然選中了他,為什麼不是我這個帶着一絲血緣關係的表弟。」
只是他也是個倔性子,心中這樣想,面上卻什麼也不肯說了。
雙腿一架馬腹。
希律律一聲!
火蜈駒撒開腿,甩開楚皓,一人向前跑去。
楚皓見他執意不說,似有心事。
也只能不再搭話。
飛天門中。
葉洋回想起,幾天前在飛天門上空發生的那一幕。
王太尉劍斬蛟龍,刀星河忽然顯世。
正如很多人猜測那番。
葉洋同樣不相信,天下間會有如此巧合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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