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把自己的一根斷指餵給了餐桌下的那隻厲鬼,然後將那把血紅的餐刀對準了不遠處的霍中易,在那瞬間,霍中易立刻感到一股可怕的寒意沿着脊柱攀升。
然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的時候,他便感到肩膀一陣劇痛。這種感覺來得如此突然,以至於他幾乎沒有時間去思考或做出反應。
"怎麼可能......"痛苦的神色在他臉上浮現,他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低頭看着自己的手臂。
此時他的手臂似乎被什麼東西斬斷了,帶着噴濺而出的血跡飛離他的身體,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讓他無法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那瞬間,劇痛如同潮水一般湧來,淹沒了他的意識和感官。他從未經歷過如此劇烈的疼痛,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
儘管霍中易平時是一個冷淡少言的人,但在如此劇痛的刺激下,他也不由得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這聲慘叫充滿了絕望、恐懼和痛苦,讓人聽了不禁毛骨悚然。
一旁的蕭文也有點驚訝, 他怔怔地看着霍中易,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失去了一條手臂後,霍中易自然再也沒有能力維持那根草繩,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草繩脫離他的手掌往後退,只要那條草繩後退哪怕一厘米,這場厲鬼的拔河比賽中,霍中易都輸了。
剎那間,霍中易真正感受到了絕望的來臨,一種比剛剛斷臂還要痛苦的絕望籠罩他的心頭。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他的身體開始顫抖,嘴唇也微微顫動着,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卻又發不出聲音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助和恐懼,像是一個被拋棄的孩子,無法找到回家的路。
而那條草繩,則像是無情的鞭子,不斷地抽打在他的心上,讓他痛不欲生。他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整個人看起來十分虛弱。
此刻的霍中易,已經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他甚至忘記了自己還身處一場生死攸關的戰鬥。他只知道,自己已經輸了,而且輸得很慘。
對面的屠夫見狀,兇狠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容。
並不是他不想對付姜言等人,而是這個屠夫本來就有殘殺弱者的癖好,以前他都是用鬼餐車的能力,一點一點地折磨對手,欣賞對手絕望的神情。
這種摧殘敵人的方式讓他獲得前所未有的愉悅感。
但霍中易已經絕望了,內心如同死灰一般,「刷」的一聲, 草繩脫離了他的手掌心,不可挽回的往後划動了幾厘米。
「完了」霍中易臉色恍白,不僅僅是因為剛剛斷臂的時候失血過多,同時也是感到絕望之後深深無力的體現。
可他不想死在這裏啊,內心的求生欲讓他保留着最後的一份執念,他再次用那隻完好的左手握住了草繩。
即便知道這樣無濟於事,但他還是想殊死一搏。
不過,他的想法還是天真了,厲鬼的規則是絕對的,不存在任何僥倖的成分,哪怕草繩只後退了幾厘米,霍中易都觸發了必死的反噬。
在那一瞬間,一股無與倫比的陰寒感從他上衣里洶湧而出,猶如刺骨的寒風席捲而來,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這股寒流仿佛是一隻冰冷至極的手掌,悄無聲息地向他逼近,帶着無盡的寒意和壓迫感。
它緩緩地靠近着他那溫熱的、尚在跳動的心臟,仿佛就要這樣將他的心臟捏碎。每一次心跳都變得異常沉重,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在耳邊迴蕩。
一旁的蕭文見狀眉頭微皺,他緩緩抬起手掌,遮住了左眼,似乎準備做點什麼。
就在這時,一個漆黑的身影一閃而過,同時伴隨着凌冽的寒光。
「啪~」
一聲悶響,霍中易握着的那根草繩竟然應聲斷裂,還在握着草繩的霍中易也失去平衡,身體迅速後倒。
「什麼?」霍中易坐倒在地, 一臉恍惚地看着手中的草繩,還沒來得及搞清楚剛剛發生了什麼,自己的草繩就這樣斷了。
「這怎麼可能」他有點難以置信,草繩斷了,也就意味着拔河比賽被強行終止,這種情況以前可從沒發生過。
雖然霍中易只是一個隊長候補,和面前這些隊長級戰力根本無法相提並論,但他也清楚,執掌這根草繩的背後那隻厲鬼十分恐怖,也不是一般隊長能夠抗衡的存在。
但現在這根草繩竟然斷了,到底是誰幹的?
懷着好奇和震驚,霍中易仔細打量着眼前這名男子。
他身材高挑,穿着一身漆黑的西裝,看起來十分幹練,豎着大背頭,戴着黑框眼鏡,看起來有點像某些公司里的霸道總裁。
不過,最令他印象深刻的是,這男子的右手握着一柄奇長無比的漆黑唐刀。
「吳歌!」
不遠處的湖面上,還在待機的姜言看見吳歌出現後,不由得感到有點震驚。
不過仔細一想這也在意料之中,畢竟徐楓都和他合作了,同為奧剁曼戰士之一的吳歌肯定也是和徐楓一個陣營。
「喲,老吳,你總算來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天空中的徐楓開始寒暄起來,但語氣中也帶着幾分慍怒。
吳歌面無表情,仿佛一個機械人一般,他掃視了一眼湖面上那些殉道者成員,語氣冰冷道:
「想讓我做什麼就直說,既然來了,我肯定會出力的。」
聽到他的答覆, 徐楓微微一笑:
「這才像話嘛,你先去把那個拿着小本本的書呆子殺了, 他好像在憋什麼大招,我的神聖之槍竟然對他沒用。」
吳歌聞言移動着漆黑的雙眸,最後視線鎖定在湖面中央的那個禱告師身上。
二話不說,他就朝着湖面走去。
但那三名殉道者成員看見吳歌后,都不由得露出輕蔑的笑容。
畢竟在這之前,他們也和奧剁曼接觸過, 那個徐楓或許還能讓他們有所忌憚,但這個吳歌在他們眼中也只不過是二流御鬼者。
先別說殺死禱告者了,吳歌甚至都沒有辦法踏入擺渡人的鬼蜮。
不遠處的湖面上,姜言也眉頭緊皺地盯着吳歌,他之前曾經在夢境中和吳歌相遇過,但臨走的時候卻發現吳歌的頭顱失蹤了。
這事情的確讓他感到蹊蹺,因為當時的吳歌的意識已經被公交車司機困住,那他又是怎麼離開夢境的呢?
又或者說,現在站在這裏的吳歌還是真的吳歌嗎?
很快,吳歌便走到了那片漆黑的湖水邊緣,面對這種可怕的鬼蜮,他自然是無法反入侵的。
不過,他握起唐刀, 用唐刀的刀尖對着腳下的湖面輕輕一挑,那漆黑冰冷的可怕湖水,立即就像果凍一樣,被輕而易舉地切開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