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李觀棋感覺自己前所未有的強大!
直到現在他都覺得自己像是活在夢裏一般。
原本他以為自己的空靈道體可以共鳴天地已經非常逆天了。
可現在
「噬靈道體麼」
李觀棋嘴角微微上揚,好像從這一刻開始。
他終於有了底氣,對着整個仙界宣戰!
緊握拳頭,李觀棋一時間心緒輾轉頗為感慨。
抬手間撕裂虛無,抬頭看着頭頂的裊裊仙氣愣愣出神。
深吸一口氣,李觀棋緩緩閉上雙眼,心中喃喃自語。
「快了快上去了」
然而就在這時,李觀棋想到了一個人,嘴角微微上揚。
「是該去看看。」
與此同時。
落霞南域的一座大城之中正如火如荼的準備着盛大的拍賣會。
汾河城。
城外的河流湍急,暖陽下的小河在高低錯落的石頭上撞擊出叮咚之聲。
翠綠的草地上有着大片大片的參天大樹。
正午陽光剛好,樹蔭下有一紅袍男子嘴裏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躺在地上。
身旁放着一個朱紅色的酒葫蘆。
白髮青年面容俊朗,五官筆挺。
聽着耳邊少年絮絮叨叨的聲音嘴角微微上揚。
靠在樹幹上的少年眉頭微皺,似乎十分苦惱。
「李大哥,你在沒在聽啊?」
「清秋對我總是忽冷忽熱的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喜不喜歡我」
「還有,你到底是不是個高人啊?」
「我總覺得你是個江湖騙子,就想騙我酒喝!」
李從心嘴角微翹,少年的懵懂情愫總是那麼讓人感到美好。
「你李大哥肯定是個高人啊!」
「高的不行的那種。」
「吶,這次的欠酒條。」
他睜開眼看了一眼少年郎,隨手把一張紙條遞給少年郎。
一襲青衣,面冠如玉,五官俊朗,汾河城中顧家長子顧輕舟。
「又是欠酒條!李大哥你真就這麼窮麼?每次都欠着」
看着少年翻着白眼,李從心不由得笑道。
「真不知道你為什麼非要盯着凌清秋幹嘛,那麼多好姑娘你都看不上?」
顧輕舟仰起頭,眼神恍惚間仿佛在想着那個少女。
臉上帶笑的顧輕舟喃喃道:「有些人,一旦認定就再也無法忘記。」
李從心苦笑着搖了搖頭,這小子自從自己來到城裏之後就纏着自己,非要給自己當小弟。
也不知道這小子是不是有什麼第六感。
從第一眼看到自己的時候,就非要說自己是個高人。
可惜
他李從心只拜把子,沒有收小弟的習慣。
但汾河城凌家家族勢力要比顧家強太多了。
一流世家和三流世家的差距,足以打消顧輕舟腦子裏不切實際的懵懂愛情。
而且據他所知,凌家好像是已經準備將凌清秋許給某個大家族的嫡子了。
這件事情顧輕舟還不知道,一時間李從心也不知道該不該和他說。
想了想他嘆了口氣,還是不準備將這件事情告訴顧輕舟了。
即便告訴他,他也沒有辦法改變什麼
至於凌清秋,那個溫婉恬靜的女子或許也會因為顧忌家族的利益而同意這門親事。
回頭看着情竇初開卻苦惱不已的顧輕舟,李從心不知道該怎麼說。
喝了口酒,嘆了口氣,起身對着少年郎輕聲道。
「少年的喜歡便是喜歡,你都沒有當面對她說出這些話,暗自神傷又有何用?」
少年聞言頓時雙眼一亮,跳起來抱着李從心爽朗大笑道。
「哈哈哈哈,李大哥果然也看好我們兩個!」
「李大哥說得對,喜歡就是要告訴她!!」
說完,少年郎意氣風發的御空直奔城內的方向。
可剛飛起來,少年就抬手拋過來一壺靈酒。
「哈哈哈,差點把酒忘了。」
「李大哥,我去啦!」
少年不過十五歲,如今卻已經是踏入金丹境的修士,也算得上是個天才。
可家族勢弱,境界最高者也不過是一位元嬰境中期的老祖。
而那凌家,乃是汾河城勢力最強大的三個家族之一。
李從心搖頭苦笑,看來這少年郎免不了有一次心結了。
躺了一會,李從心睜開雙眼。
眼底閃過一抹擔憂之色,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青草,自顧自的呢喃道。
「哎,去看看吧,不然這傻小子指不定做出來什麼呢。」
李從心喝着酒,臉上一如既往的帶着溫和的笑意。
他此行汾河城,就是為了這次拍賣會,裏面有一株能夠提升實力的靈草。
剛進城他就被熱鬧非凡的喧鬧聲所包裹。
耳邊充斥着小商販的吆喝聲,人潮擁擠的街道之中也有不少修士混在其中。
然而李從心就像是水中游魚一般,沒有人能夠近身他身前一尺。
所有人在接近他的時候都會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推向一旁。
路上一名乞討的老者餓的面黃肌瘦,李從心經過之後,面前的破碗裏面竟是落入兩枚銅錢。
老乞丐連忙將銅錢拿了起來,起身便朝着包子鋪走去。
回頭看向人群的時候眼神感激無比,他卻不知道是誰扔下的。
然而李從心還沒等走到凌家,就被人群給阻擋了視線。
李從心眉頭一皺,頓時心生不妙。
擠過人群,耳邊傳來一個男人陰狠的聲音。
「小雜種,就憑你也配跟我搶女人?」
李從心雙眼虛眯,站在人群前面終於看清了眼前的情景。
一個身穿華麗錦袍的中年男人將顧輕舟踩在腳下,面露陰狠之色,眸光閃爍。
然而此時的顧輕舟趴在地上,手臂和雙腿被人硬生生折斷。
渾身是血,血肉模糊。
披頭散髮的少年郎眼神發狠,看向男人怒罵道。
「向春!!你不得好死!!!」
男人聞言仰頭哈哈大笑,身形魁梧,三角眼,顴骨微高。
並不英俊的男人一隻手將顧輕舟給提了起來。
隨後扭頭看向身後的凌家府邸大門。
凌家的修士都站在門口默不作聲。
一名長相溫婉,性格恬靜的女子身穿一襲綠色長裙眼眶微紅的站在大門口。
女子身前有一個中年男人面露不善之色,眼神莫名的看向顧輕舟。
男人正是凌清秋的父親,凌伯榮!
「顧輕舟,我早就跟你說過,清秋有婚約在身!」
「你三番五次的糾纏清秋,如今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男人目光剛毅,卻言語如刀,字字誅心!!
顧輕舟聞言頓時雙眼充血,怒視男人咆哮道。
「呸!!道貌岸然!!」
「說這麼多,還不是為了掩蓋你賣女求榮的行徑?」
「令人作嘔!!!」
女子被凌伯榮擋在身後,任憑少女如何拉扯他父親的衣角,男人都不為所動。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你知不知道向公子的家族是何等勢力?」
「就憑你們顧家,就算再發展一萬年也比不上。」
「你還妄想和清秋在一起?我告訴你,除非我死了!」
身後少女聽到自己父親的話,知道自己已經無力回天。
少女淚眼朦朧的看向少年,此時的顧輕舟臉都憋成了豬肝色。
凌清秋終於再也忍不住了,聲音顫抖的輕聲開口。
「爹我嫁!!」
「救救他,求你了」
啪!!!!
一道響亮的巴掌聲響起,凌伯榮微微一愣,眼底驟然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怒色。
只見凌清秋的臉頰肉眼可見的變得紅腫。
向春緩緩放下左手,雙眼虛眯的看向少女寒聲道。
「給老子做妾的玩意,如今還向着他求情?」
李從心雙眼虛眯,看向場中不斷在壓抑着自己心中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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