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秦賢查看了一番李觀棋的傷勢,發現他並沒有受傷太重。
但是這生機流逝的有些詭異,在他看來如果李觀棋沒有辦法在三年內破境。
他很有可能就會因為壽元耗盡而『老死!』
將三人一起帶走之後,他發現那個頭稍微有點大的少年天賦竟然極高!
不過他現在也只能等三個人都醒過來再問問怎麼回事了。
為何這一場戰鬥會如此的危險。
沒過多久,受傷最輕的葉峰便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醒來之後的葉峰看到秦賢之後,頓時淚流滿面,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訴着為什麼來的這麼晚。
秦賢臉色發黑的說道:「我已經是在接到宗主命令之後,繞開所有人以最快的速度前來了。」
葉峰抹了一把臉,將信將疑的說道:「真的?」
秦賢看他這副模樣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沒好氣的說道。
「老子還能巴不得你們死怎麼着?」
「你這不是廢話麼。」
葉峰捂着腦袋有些悻悻的點了點頭說道:「也是」
「那我師傅沒說啥麼?」
「啥也沒說,就是讓老夫快點。」
「嘖,我就知道我師父肯定是這德行。」
老者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你放心,你這話我肯定給塗奎帶到。」
「哎呦,秦長老別介啊我這不是師徒情深麼。」
「哼!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還有,這個大腦袋瓜子的小傢伙是誰?」
葉峰轉了轉身,牽動了傷口頓時齜牙咧嘴的說道。
「你說大腦袋啊?哈哈哈哈,我和老大撿的。」
「天賦賊高!靈根品質這個!」
一邊說着,葉峰一邊像小偷似的低聲比了個大拇指。
秦賢眼底閃過一抹精芒,看着葉峰瞥了一眼李觀棋,明顯知道了怎麼回事。
他沒想到二人口中隨手撿的,竟然就撿了個頂級天才。
這還沒完,葉峰繼續說道:「大腦袋還是個煉丹師,應該挺厲害的。」
老者微微一愣,開口說道:「這玩意怎麼還能是應該呢?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唄。」
葉峰看着還沒醒過來的曹彥聳了聳肩說道。
「煉丹我們都還沒見他煉過,倒是畫符和陣法挺厲害的。」
「雖然我看不懂,但是那靈符我覺得挺厲害的。」
秦賢的喉嚨微微蠕動,瞪大了眼睛,聲調都變高了幾分的說道:「什麼?」
「你說他…他他不光是個煉丹師,還會制符和刻陣??」
葉峰摸着下巴,撓了撓額頭,回想着先前曹彥七竅流血以血刻陣的模樣,嘀咕道。
「應該是吧反正大腦袋人挺好的。」
「不過這次要不是有老大在,我們倆都得交待到這!」
「那方義山根本就是個半步元嬰的修士!!」
老者聞言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口中冷哼一聲道。
「哼!那這次就拿長風山莊殺雞儆猴!」
「我大夏劍宗崛起之勢任何人都無法阻攔,一些宵小之輩也是時候敲打敲打了!」
葉峰撇了撇嘴說道:「應該不用您老出手了,現在的長風山莊連個金丹境的修士都沒有了。」
秦賢面露驚訝的說道:「什麼?沒有了?」
「之前不是說有足足五個金丹境的修士麼?」
葉峰點了點頭,隨後看向昏迷的李觀棋讚嘆道。
「沒錯,不過現在都沒了。」
「老大用計謀讓方義山和他弟弟反目成仇,兄弟間自相殘殺。」
「性格多疑暴虐的方義山直接出手殺了他弟弟,還有他二叔。」
「反正長風山莊的金丹修士都死絕了。」
秦賢再一次被震驚到了。
他原以為三人能夠面對半步元嬰境的方義山能活下來就已經不錯了。
卻沒想到李觀棋的心思城府如此深沉!
竟然僅憑計謀,便不費一分力氣就讓其互相廝殺,自己則是坐收漁翁之利。
秦賢看向地上的李觀棋不由得微微一笑,心中暗自呢喃道。
「看來這小傢伙在宗門裏過的很好啊。」
「不然以他的心性城府,真要有點什麼心思,恐怕宗門早就被他攪得天翻地覆了。」
這時曹彥也緩緩甦醒,整個人的腦袋頭痛欲裂,剛一醒來他便瘋狂的敲打着腦袋。
秦賢緩緩起身遞給他一小瓶靈液,輕聲開口道。
「喝了吧,你識海有點受損,若不能快點恢復恐怕日後會留下隱疾。」
曹彥抬頭看到一襲黑袍的老者,從對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無比的壓迫感。
但是他能感覺得到,老者對他沒有半點的惡意,反而是出自真心的關心他。
他也沒有扭捏,伸手接過玉瓶起身行禮道。
「晚輩曹彥,多謝前輩。」
說完便將靈液一飲而下,盤坐在地上呼吸間便進入了修煉狀態。
這一點看的秦賢連連點頭,葉峰在一旁十分幽怨的看着老者。
老者看到他的眼神之後也是面露尷尬之色,輕咳了兩聲微微掩飾了一下。
沒過多久,李觀棋也悠悠轉醒,醒來之後的他感覺自己的腦子像是要炸開了一半疼痛。
識海和金丹內都是空空蕩蕩的。
轉頭剛好看到秦賢的到來,可他剛要開口就察覺到了自己身上發生的變化。
看着自己那雙遍佈皺紋的手,李觀棋搖頭苦笑,心中暗自呢喃道。
「這代價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五百載的壽元,現在起碼就只有三年可活了」
「以後看來不能把劍靈的手段當做是最後的依仗了。」
雖然他心中是這麼想的,可李觀棋卻從來沒有把劍靈當做是自己的靠山,又或者是殺手鐧。
從一開始,他就只專注於提升自己的實力和力量。
劍靈,他也只是會在修煉的時候偶爾送出一點元力罷了。
因為小的時候蘇玄就一直教育他,無論什麼時候,自己強大才是真正的強大。
依靠外物終究不是長久之計,一旦某一天外物不在了,自己就什麼也不是了。
所以李觀棋一直都將劍靈看做是一位老師,又或者是幫他指導修煉的存在。
李觀棋看了看四周,竟然是一個山洞。
靠在石壁上他轉頭望向葉峰和曹彥,不由得咧嘴一笑,給葉峰豎了個大拇指。
老者對着李觀棋張了張嘴,李觀棋卻出言打斷道:「秦老您想好。」
「曹彥的身世可能有點複雜,收入宗門未必是件好事。」
老者沉默良久與李觀棋對視,最後輕嘆了一聲道:「行吧,聽你小子的。」
「日後回來的時候,倒是可以帶過來讓他在宗門轉轉。」
李觀棋笑着點頭,老者關心他的身體,最後他也只是搪塞了過去。
最後秦賢看幾人無事,也就準備回宗門復命了。
老者掏出一件閃爍着微光的羽翼遞給李觀棋,輕聲笑道。
「好小子,竟然能碰上這種飛行類靈器,幫你修好了。」
李觀棋接過風雷翼,裝可憐的捂着胸口道 。
「哎呦…秦老我這胸口痛啊,沒錢買丹藥。」
「大腦袋識海還沒有完全恢復,我們連個丹爐都買不起啊!」
「離開宗門之後,我倆就像是沒了娘的孩子似得,飽一頓餓一頓啊。」
「兜里空空是受盡了白眼,曹彥連制符筆都捨不得買。」
早已甦醒的曹彥聞言一愣,剛要開口告訴李觀棋他已經買完了。
還不等他開口,葉峰直接把手塞進了他的嘴裏給他堵住。
最後,秦賢臉色發黑的看着十根手指頭空空如也,兩枚儲物戒都被拽下去了。
「不行,這事兒回去得讓宗主還給我。」
踏入空間裂縫之時老者的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
「原本就是給他們的,這回讓他們好好感恩戴德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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