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輕功的鄧鵬如靈貓般,從長廊屋頂的一頭迅捷地轉移到了另外一頭。
鄧鵬覺得郁顏二人絕對不可能跟上。
可就在他停下腳步之時,郁天祿的聲音卻從他的背後響了起來。
鄧鵬連忙回頭,只見天空中出現了一根繩索,而繩索的另外一頭正是雙手緊握的郁天祿。
他一個搖盪直接趕上了鄧鵬。
「竟然用象化力具象化出如此工具。」鄧鵬能夠想像出郁天祿是怎麼趕上自己的。
郁天祿在空中具象化出數條繩索,如同蜘蛛俠利用蛛絲搖盪一般,只要繩子夠長,僅需要幾下擺動,郁天祿就能夠追上鄧鵬。
「好小子!竟然還有此等本事。」鄧鵬對於這個小學弟不禁刮目相看,「不過那個顏岳應該不行了吧!沒有象化力的普通人,如何能夠趕上我呢?」
此刻郁天祿似乎看出了鄧鵬的心思。
「鄧大哥,你是不是在找阿岳啊?」
「沒錯,我們是不是應該等等他啊!似乎已經把他拉得太遠了。」鄧鵬內心有些過意不去。
「我們的確被他拉得太遠了!」郁天祿指了指長廊前方道,「這傢伙不好好跟着人,怎麼一下子跑這麼前面去了?我說阿岳,你給我快點回來啊!」
鄧鵬定睛一看,只見那個大塊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超過長廊好遠了。
「這個傢伙簡直是非人類啊!」鄧鵬剛才的優越感頓時蕩然無存,「這兩個小傢伙,前途無量啊!」
幾分鐘之後,鄧鵬帶着二人就來到了三(2)班的門口。
「好了,這裏就是三年級二班了。不過你們剛剛來對於環境還不熟悉,還是等你們的班主任來了再進去吧!」鄧鵬建議道。
「多謝鄧大哥的提點!」二人感謝道。
「那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記得放學後去一趟學生福利會領東西,還有分配好的宿舍也會告知你們的。」
鄧鵬說完,和二人做了一個拜拜的手勢,亦是迅速離開了現場。
「小祿,現在怎麼辦?我們就在這裏乾等着嗎?」顏岳着急地說道。
「那還能怎麼樣?」郁天祿瞪了顏岳一眼,「這裏人生地不熟,你可不要給我節外生枝啊!學生就應該有學生的樣!」
這顏岳一直以來都是個急性子。
剛剛成為天靈學院的一份子,就火急火燎地想要看看。
不過對於在原來世界接受過十多年教育的郁天祿來說,怎麼成為一個好學生,那是再熟悉不過了。
做學生的第一步就是聽指揮,所以郁天祿要讓顏岳先不要惹禍。
現在他們可不知道天靈學院的深淺,他們初來乍到,萬一惹禍上身可就不妙了。
所以二人就如門神般站在教室門口,看着那些三年二班的同學一個個進入教室。那些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着二人,他們心中都有一個共同的念頭。
「這兩個傢伙到底是哪裏來的,是幹什麼的啊!」
就在二人等待班主任到來之際,突然聽到教室裏面傳來了一陣驚呼。
「哇!這是什麼呀!你在幹什麼啊!」
「快點拿開,把刀拿開不要再割了啊!」
「完了,我暈血!」
郁天祿和顏岳面面相覷:「這什麼情況啊?」
「我說小祿,我們要進去看看嗎?」顏岳問道,「該不會是有人挾持同學吧?」
「這可是天靈學院,雖然不是什麼出名學院,但是有靈沮院長這樣的精英坐鎮,應該沒有敢亂來啊!」
「哇!太可怕了!」教室里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小祿,你看着這怎麼解釋啊!」此刻顏岳已經摩拳擦掌了,「我一定要進去看看。那些可都是我們以後的同學,總不見得讓他們受到傷害了?」
顏岳說着,也不顧郁天祿的勸阻一下子衝進了教室。
郁天祿無奈,也只能跟在顏岳的後面。
「歹人在哪裏?歹人在哪裏?」顏岳一進門就大聲吼道。
可誰知偌大個教室裏面,卻並沒有看到什麼歹徒。
只見大部分的同學都躲到窗邊,將整個教室都讓了出來。
而教室的中心位置,卻被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瘦小身影所佔據。
「難道那就是那個歹人嗎?」顏岳朝着白大褂望去,頓時被眼前的驚悚的一幕給嚇到了,渾身只打哆嗦,「你是什麼人,你在幹什麼啊!」
「阿岳,到底怎麼回事?」郁天祿此刻也跟了過來。
他順着顏岳的視線望去,頓時睜大了眼睛。
只見教室的中心位置,那白大褂臨時搭建了一個手術台。
上面竟然擺放着一隻巨大的青蛙,個頭和人類的小孩差不多。
此刻這大青蛙翻着白眼,似乎已經被打了麻藥。
它早已被開膛破肚,五臟六腑都暴露在一眾孩子的面前。
白大褂帶着口罩看不清樣子,但手中的手術刀卻毫不猶豫地切進了腹腔內。他似乎正在對這只可憐的青蛙進行解剖。
「就算是做生物實驗,也不用那麼血腥吧!」郁天祿心中暗道。
郁天祿倒是以前在學校時經常做這樣的解剖實驗,對比其他孩子,自然可以忍受得下來。
只不過如此規模的實驗,郁天祿亦是第一次見。
只見那「白大褂」對於周遭的事情充耳不聞,他的注意力全數灌注到自己手上的活計之中。
他右手的手術刀果斷切入大青蛙腹腔內一個血淋淋的部位,然後用刀尖一挑隨手將一塊肉給甩了出來。
那一團模糊的血肉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精準地落入了他身旁事先準備好的托盤之中。
那作嘔的場面,當即讓窗邊的好幾個學生直接暈了過去。
「你這個傢伙,能不能不要這麼殘忍啊!」顏岳一邊說着,亦是衝過去想要阻止那個「白大褂」。
可誰知顏岳剛剛衝到距離「白大褂」數米遠的距離時,竟然直接反彈了回來。
「怎麼回事?」顏岳亦是大驚。
郁天祿眯起了眼睛,他能夠感覺到這「白大褂」四周有一個無形的屏障,將包括聲音在內的周遭一切隔絕在外。
「怪不得這個『白大褂』能夠充耳不聞,他竟然用象化力製造出了一個隔絕外界一切的空間。」郁天祿道,「這個傢伙到底在做什麼呢?似乎不像是在解剖啊!」
顏岳被彈飛以後,亦是激起了他的鬥志。
他用自己的身體,不顧一切地撞擊着無形的牆壁,似乎想要阻止那「白大褂」的操作。
「你這傢伙怪給我停下來,停下來!」顏岳不斷地叫嚷着,似乎終於引起了「白大褂」的注意。
只見「白大褂」回過頭,斜眼看了一下距離他頗近的顏岳,雙眼閃過一絲殺意。
「阿岳小心啊!」郁天祿見狀,立刻大聲提醒。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從無形屏障之中突然射出數把手術刀,如流星般毫不客氣地朝着顏岳飛了過來。
「着傢伙!」顏岳大吃一驚,一個翻身想要躲避,卻已經來不及了。
郁天祿連忙具象化出了網狀的防護繩索。
但遺憾的是,那流星手術刀似乎更勝一籌,徑直地從郁天祿所具象化出防護網的空隙處鑽了過去。
這時的顏岳絲毫沒有時間反應,他只能閉上眼睛,護住要害用身體承受着流星手術刀的攻擊。
隨着無數銀芒在空中閃過,顏岳一下子跪倒在地。
「阿岳!」郁天祿連忙衝到了顏岳身邊,「你怎麼樣了!」
郁天祿一邊說着,連忙將顏岳的身體給轉了過來。
可誰知令人震驚的是,顏岳竟然毫髮無損,那幾把手術刀不偏不倚扎入了顏岳的衣服空隙中,正好沒有扎中他的身體。
「這是怎麼回事?」郁天祿一愣。
「奇怪,怎麼不痛不癢啊!」顏岳緩緩睜開了眼睛。
「看來是對方手下留情了啊!」郁天祿反應了過來,「那『白大褂』看來不像是壞人啊!」
就在郁天祿詫異之際,只見一個男孩子火急火燎地跑進了教室。
「遲到了,遲到了,今天又起晚了啊!」男孩子口中念念有詞。
「班長!你總算來了啊!」躲在窗邊的學生們看到來人,如蒙大赦,朝着男孩子哭叫着。
「班長?這個傢伙是三年二班的班長嗎?」郁天祿抬頭看去。
只見來人十歲左右的年級,頂着一張大眾臉,如果不是那對炯炯有神的眼睛,這第一印象絕不可能讓他人記住。
這班長扭過頭看着教室中心的「白大褂」,不由得面色一沉。
「我說靈樞,你怎麼又在教室裏面幹這種血腥的事情了!說了好幾次了,去實驗室,去實驗室!」那班長大聲罵道。
「靈樞?原來這『白大褂』叫靈樞啊!」郁天祿亦是記下了這個古怪的人。
那靈樞似乎聽到了班長極具穿透力的聲音,身子稍微動了動,不過手上的活計並沒有停下來。
「還是老樣子,根本不為所動!」班長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回過頭對着班級里的同學道:「好了,好了,大家也不用大驚小怪了。這靈樞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都回到座位上去好了!」
「啊!」郁天祿和顏岳也是吃了一驚。
聽這個班長的口氣,對於這靈樞,他們已經是習以為常了。
沒想到聽了班長的安撫,那些同學似乎緩和了一點,緊接着紛紛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只不過他們小心翼翼地迴避着中心位置。
「大家還是快點準備好,今天新的班主任要來,還有兩位新的插班生,以後將會是我們的同學呢!」班長大聲說道。
隨着三年二班的學生們紛紛落座,郁天祿和顏岳兩個陌生人就成為了顯眼包。
「我說你們二位是誰啊?怎麼來我們三年二班了?」班長詫異地問道。
「不好意思班長大人!我們其實就是你剛才口中的插班生!」郁天祿尷尬地回答。
「沒錯,我叫顏岳,他叫郁天祿!」顏岳呼啦一下站起身來。
剛才他身上掛着的手術刀頓時稀里嘩啦掉了一地。
「啊!原來你們就是新來的插班生啊!」班長看着二人,也是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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