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眼鏡哥出手了。筆神閣 m.bishenge。com
他再次推了推眼鏡:「我們是輝山組的,你聽說過吧?」
「聽過聽過,如雷貫耳。」濯當即點頭,眼睛亮閃閃的,一副期待地看着眼鏡男。
他聽過個屁!
你說你是蛇岐八家的還差不多!
「嗯,」眼鏡男點點頭,「我們需要觀察你一下,你想加入我們對吧,我們組可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
聽到眼鏡男的話,濯的心裏眼皮都快翻到後腦勺了。
我就是說說你還當真了。
別說什麼輝山組了,就算是上杉組來找他,他都不帶考慮的。
答案都是一個哦~
口頭哇路!
在霓虹的黑道最頂端,就是被稱為本家的蛇岐八家。
蛇岐八家控制着全霓虹的地下世界,甚至軍方、政界、商界,他們也有着巨大的話語權。
而蛇岐八家真正的領袖,分為上三家、下五家,無一例外全是混血種。
至於輝山組?那是什么小卡拉米?
不過這也就是放在上帝視角的事情,放到個人,濯的身上,這個什麼輝山組還真能給他一個教訓。
小鬼難纏就是這麼個道理。
凱撒小組在霓虹最狼狽的時候,就是被一群暴走族的孩子追趕的那次。
更何況是濯呢。
濯不想和這些人牽扯太多,所以他們要錢給錢,說啥做啥。
但對方明顯不這麼想。
濯也看出來了,這幾個人絕對是衝着自己來的,他也不傻,自己這些天事事被找茬,也是有人安排的。
就是不知道他們有什麼目的。
濯也不怕,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真把他逼急了,他就變身超級賽亞人,根據上次【無】的分量遠重於【父母身體安康……】來看,一塊【無】下去,改變自己血統肯定沒問題。
對付幾個小混混還是沒問題的。
呲————
正想着呢,輪胎摩擦柏油地面的尖銳聲音在路口響起,那是車子緊急制動下才能發出的聲音。
聽這動靜,起碼跑到了120邁。
四個大小伙子齊刷刷看過去,都是鬆了口氣。
那是一輛宇都宮濯叫不上名字的阿斯頓馬丁dbs-007,坎伯蘭灰的車身顏色,是他一輩子買不起的類型。
身穿黑色西裝的司機下車,立刻就要小跑到另一邊開門。
濯心想着,估計這就是正主了。
心裏有點忐忑,
他還真怕從車上走下來一位和顏悅色笑眯眯、名字叫做橘政宗的老頭。
司機還沒到,後車位的人就先一步打開了車門,並沒有等待司機來開門的意思。
首先探出來的是一雙黑色的女士圓頭皮鞋,學生款式的。
這讓濯一怔。
然後……整個人都愣住了。
深藍色格子裙,黑色校服外套,白色領子的內襯,米黃色領帶……這是國立附屬高中的校服,也就是他們學校的校服。
介乎於白色的金髮,水藍色的眼睛。
零·拉祖莫夫斯卡婭·羅曼諾夫。
濯如論如何都沒想到,
竟然會是零。
可能是同學了半年,也可能因為零是一個美少女,雖然大家半年了沒有說過一句話……在想到給自己造成麻煩的人,幕後之人竟然是零的時候,濯的心裏有些喪氣。
不過也是,畢竟是穿越了,又遇到轉校而來的美少女,
或許他的潛意識也曾經有過一絲幻想的吧。
現在幻想被打破了,除了自嘲笑笑,還得接受現實。
濯低下頭,後背離開牆面,過去拍了拍眼鏡哥。
「斯文哥,有煙嗎?」
眼鏡男也在因為零的到來而愣神,他們也沒想到自己的僱主是這麼一位……一位女高中生。
被推後,他愣了下,也是想到濯之前配合的樣子,沒跟他小氣什麼,乾脆利落地從口袋裏拿出一包黃色軟包香煙,抽出一根就要遞過去。
「你們可以走了。」
這是零在說話。
這也是濯第一次聽到她說話,該說不愧是零啊,就連聲音也是這麼冷,好像別人欠了她幾千萬日圓。
眼鏡男遞煙的動作頓住,皺着眉頭,似乎不滿意這位僱主的態度。
他們是拿了錢不假,但這並不代表他們要低聲下氣。
今天的事情對他們來說更像是工作,錢反倒是其次。
不過也不是真的愣頭小子,考慮到那輛落地價2億日元的阿斯頓馬丁,眼鏡男還是拉着兄弟離開了。
不過在他走之前,將整包香煙、附帶打火機,疊在一起交給了濯。
零也沒有多說什麼,錯開身子就讓他們走了。
濯站着沒動,先是打量了一下手中的香煙,日稅軟黃和平。
他嘴裏銜上一根,原本想像個殺手那樣,帥氣且平靜地點燃。但這該死的雨和他過不去,點了好幾下打火機都沒着。
後來濯沒辦法,也不顧什麼形象了。
背過身擋住風,佝僂着腰遮雨,這才把煙點上。
淺淺吸上一口,甜涼的香草氣息在舌面散開,煙氣柔順而固執地沖刷你的口腔黏膜,你的舌面味蕾,仿佛要把這些全部包裹在內。
簡而言之,凱撒說得對,娘炮的煙。
吐出濃厚的白霧,這才向仍然站在路口的少女打了個招呼。
「下午好,羅曼諾夫同學。」
他很平靜,語氣也很平靜。
零沒說話,同樣面無表情。
不過濯已經很清楚這就是零常態的表情,並不算是冷着臉,她對誰都這樣。
等了大概兩秒鐘,零還是沒說話,只是看着他。
濯只好說:「既然沒事,那我就走了?」
又頓了下,見她還是沒動靜,濯抬腳就走。
兩人之間大概有五米左右的距離,他走了約三四秒鐘,全部心神都放在【天平】和零的手上,隨時準備魚死網破。
但他多慮了,
零並沒有多餘的動作。
他和零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到兩人並排,零錯開位置讓道,他走過去,零都沒有任何動作。
說來,因為座位的緣故,零經常從他的附近走過,濯也沒少看她。
不過當下這種同時站着的近距離觀察,倒還是第一次。
第一感覺就是,這女孩真的很小一隻啊。
濯甚至能看到她頭頂金髮散開的發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