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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年代裏不是一味的去和敵人去拼殺命只有一條,不是害怕死去!而是冷靜的去面對現實去思考現實的殘酷!對比之後會發現,我們的弱!弱勢的如何去和狡猾如狐武裝到牙齒的敵人去拼命?只有去適應和快速壯大自己!去思考敵人能想到同時也去思索敵八想不到的,認真面對自己的不足之處,然後填補這些致命的弱點!這就是生與死之間被現實逼迫出來的,正如古語所云:「窮則思變!」長大的不只是年齡,也是在戰火熔爐中熔化重生........
高密縣!這裏一個必經的地方!
看着田地里的莊稼心情暫時可以不用去想我們兄弟現在是在逃出淪陷區,有時間也令想為什麼要逃出日佔領的淪陷區,為什麼不能留下和日本鬼子打一打!但是現實是殘酷的打臉,我和兄弟有多少人?有多少後援補充,而且我們又了解多少日本鬼子?
關外一趟現實教育了我,關外的抗聯一開始有多少熱血戰士,這些戰士那個不是當地人,天時地利人和全部佔了,但是到了今天,抗聯開始的三萬多人卻不到二千人,戰死捐身的,變節投降的,脫離抗聯去蘇維埃共產國際縱隊逃去蘇聯的......
回憶着當時看完日本關東軍檔案後自己的反思……
楊東華和王智華、張洪泉、楚晉堂牽着馬站在路邊等着我......…
王智華小聲對我說:「報告長官!我們進入了高密縣的地方!我們現在是應該繞路走還是穿過高密縣城!」;
看着四個兄弟繼續向前走着說:「我們穿高密縣邊走,讓鬼子看到我們!然後隨機應變,但能不動手就不動手,穿過高密再二三十里地我們找地放休息!哦!楚晉堂你帶李項村先進城裏買肉和糧食.....多買點煙!兄弟們不能吸煙袋!你們誰鬼子吸煙袋的!你們現在趕上兩輛馬車生進城!」......
幾個兄弟聽着我的話都笑了!「長官!我帶兄弟們在在城外接迎他們」張洪泉對我笑着說!
「好!晉堂你和項村帶上會說日語的,個頭不能高!進城買東西要讓兄弟們橫,但是必須給錢!去吧」.......
一個小小的細節讓我們和一個大隊的日本鬼子和一個大隊的偽軍在進城與繞城的岔道口錯過,而正因如此我們這麼多兄弟扛着槍騎着馬拉着裝滿的馬車也沒有引起高密駐紮日軍的注意,因為高密的日本鬼子將我們當成了那些日本鬼子......
天黑了一陣風吹過,被汗水浸透的衣服在風中被吹乾了,前面的火把光和手電光在向前運動着......
「長官!我們可算趕上了!」李項村人還沒有跳下馬車聲音就傳了過來!
「沿途不是都流下兄弟等你們嗎?」我停下腳步看着李項村說;
「嘿嘿....不是離開兄弟們沒底氣嗎!長官!這十個兄弟進了縣城比狗日的鬼子還橫,買豬肉是非砸開門買,買煙就和鬼子搶一樣!但是錢沒少給!把縣肉鋪的肉和雜貨鋪煙都買空了,大洋讓我沒少給!唉……我還挨罵、傻狗日的鬼子罵我!我還着裝聽不懂!還過我也拿雜貨鋪的幾壇山西老陳醋沒給錢!現在後悔了,誰讓咱穿着日本鬼子的衣服呢!」李項村一邊說一邊拿着水壺喝了一口醋還過癮的舔舔嘴唇.......
錢林虎利索跳下馬:「長官!前面三里地有個沒人的村子,還挺大的!咱們今晚是不是在村子休息?」.....
「好!林虎帶上曹忠漢和於則良他們搜索!同時告訴兄弟們走快!」......
看着錢林虎騎馬離去......
兄弟們剛在這個沒有人的村子安頓好,時天空下起了大雨,雨片刻便大的如同倒雨一般.....
大號油燈下看着展開的地圖,心裏盤算着從地圖上看我們距曲阜還有七八百里地,還要經過一段山丘地段.......
這就是在淪陷區逃路,必須人人各各方面去想,一個沒有想到做到那出了紕漏的後果就是被日本鬼子包圍,那時我們兄弟還能活着幾個?都是父母養大的!是必要時就為老娘去捐身,但是絕不能讓自己的失誤造成兄弟全捐身.......
「阿爸!我把你的濕衣服拿去洗洗,可以吃飯了!阿爸你肩膀的傷結疤了!」丫頭金枝走進看着光着膀子的我說!
「好!肩膀快好了!牛民道天天給阿爸換藥好的快!」抬起頭笑着給丫頭金枝說......
一邊吃着黑面饅頭和肉菜疙瘩湯一邊聽王智華對我說今晚按排的明暗崗哨,這時全身雨水的馬三寶和仝山林走進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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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寶你和山林幹什麼去了!快點脫了濕衣服吃飯!」我看着兩個兄弟說着接過李晨波盛滿肉菜疙瘩湯的大盆!
「呵呵!給前後幾個房頂修了幾個暗哨躲的地方!扎努、野猴娃願意呆在房頂,這村子幾乎都是乾草頂!.....」仝山林笑着拿起黑面饅頭開吃,轉眼之間一盆黑面饅頭下了仝山林的肚子......
李二娃笑着又端上兩盆黑面饅頭:「山林哥,你一個!長官一個,還有十多個兄弟的飯量加起來,不敢算了....嘿嘿!放開吃飽,我們再去蒸!怎麼今天又搞了兩大車糧食和豆子!還有幾扇豬肉呢!調料也不少!不用省着用了」.......
這一刻我猛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要讓兄弟們一定要吃飽!
「王智華一會去問問兄弟們的鞋破了沒有,有立刻給兄弟們換新的,沒有馬上買!」.......
一夜的大雨並沒有停,土地也徹底被雨水下透了……
第二天醒來聽着雨聲心裏盤算着走出房門看院子中間的青石碾子........
反覆盤算着走與不走.........
時外面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隨着腳步聲錢林虎和曹忠漢跑了進來:「長官,路上有一隊偽軍大概有三十多人,趕着七輛馬車,押着一百號男女,咱們劫下不?」錢林虎看着我問?
「劫下!你們告訴兄弟們利索點,儘量不要開槍!礦諾川去叫楊智華、路東灃、王智華.......」我看着兩個兄弟說;
其實偽軍此日本鬼子還壞還狡猾,他們了解風土人情更了解百姓的生活習慣......
槍聲還是響起了,但也是十幾槍而已......
看着站在雨中的被捆綁着雙手穿成一串的幾十號年齡不依的男人,二十多個女人皺了皺眉頭,這些人的臉上沒有什麼驚恐,他們的衣服在雨中顯得那麼破爛不堪,再看他們的雙腳,光腳......
走了一圈仔細看了看這才對雨中的兄弟們大聲說:「放了他們!」......
在驚訝的目光中抹了一把雨水:「放開你們並不是你們可以走了!我們不是日本人,但是我們也不怕你們去日本鬼子哪裏告密!你們必須跟我們走,去曲阜!然後你們洗淨,挨上打死偽軍的衣服!把頭髮剪短,女人也要換,也要剪掉頭髮!如果想逃跑,我不會手軟的,敢打死偽軍也不在手殺了你們!帶他們換衣服,吃飯!然後我們離開這裏!」我冷着臉打盤算好的說完看着這些人同時看了一眼關五常、陳俊峰、朱亞盤他們,然後嘴角掛着微笑.....
關五常、陳俊峰、朱亞盤這幫江湖人對我點了點頭.....
接近中午十分,我們繼續在雨中出發,但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幾天的大雨引起了我山洪泥石流......
走過五蓮縣李項村領着兄弟們見什麼買什麼,我們的馬車又多了三輛,拉的全部是糧食!但是又多了近百號人的吃喝,到了「莒鎮」我們所帶的吃喝也只能堅持兩天的了......
「莒鎮」最大的漢奸、大地主維持會長「曹大興」一夜後永遠消失了,包括所有的維持會隊員.......
當我們離開後的第三天,曹大興的女兒和女婿回娘家推開大院門後驚異的發現若大的院子裏除了家具還在,其他的東西全部消失了……
三天的時間裏關五常告訴我救下來的男人中有二十多個是打散的傷兵兄弟,有不少是忠義救國軍游擊隊的、紅色游擊隊的也有五個,其他的是走江湖的,有刮頭匠、修腳治病的、修鍋匠、打鐵的、石匠、廚子,跑堂的夥計、趕腳的、兩個學生.....
女人有暗門子的、有唱戲的,玩雜耍的、還有一個逃婚的地主小姐....
聽完這些我忽然笑了,笑完才對關五常說:「我們也是走江湖,五花八門子都是江湖兄弟姐妹!但是我們是向日本鬼子、漢奸討飯吃!把刮頭匠和修腳治病的交給楊鎮東調教!女的交給王小微、劉詩、周桂玲她們!打鐵的讓胡立鐵帶着.........他們知道我們是什麼人,願意跟我們走嗎?不強求,不願意到了曲阜給他們錢讓他們走!」.....
「族頭人,這是啥話呀!跟着我們能吃飽、有鞋穿,現在兄弟們趕都趕不走,唉!這些兄弟姐妹都和鬼子、漢奸有血仇!暗門子的大翠,孩子和丈夫一家人都被曲阜的漢姦殺了,如逃出來.....為了活着有一天給全家,全莊子人報仇……」.......
路在腳下用腳縮短目的地的距離,第十一天我們有驚無險悄無聲息的距離曲阜二十多里地的一個無人村莊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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