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和很多東西總是要學習的,在這個戰亂的世間,如果一個微小的細節出現問題,那導致的就是死亡!因為你的敵人很狡猾或者說是比你優秀和聰明!面對現實的一切不單單是殺戮同時也要逼迫所有人學會如何在這樣的環境下生存!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完成自己的目的!沒有那麼多遠大空幻的夢想,只有去做去拼去流血!路在腳下,只要去走肯定就會到達目的地.......
「雲、雲、雲鵬!謝謝!」袁大少結巴的對段雲鵬說!雖然袁大少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但是這種殺戮的場面還是讓他心裏發毛.......
「大少!不用謝!我們書軍掌柜的走前就按排我們的兄弟在暗中保護你和嫂夫人們了」段雲鵬笑着向袁大少抱拳說!
袁大少這一刻臉上露出一個複雜的笑容:「唉!還是書軍兄弟看的明白呀!這事、唉...」.....
一切處理好後段雲鵬開着袁大少的汽車拉着老婆王文靜向城外駛去.......
「文靜!你給孩子餵奶了嗎」段雲鵬看着前面城門前盤查的日本鬼子和偽軍說;
「餵了!孩子交給乾娘看着呢!你小心開車!」王文靜微笑着小聲說;
「嗯!你記住掌柜讓你發的電文了嗎?」段雲鵬小聲說;
「放心!書軍哥的交代我的,我都記到心裏了!你什麼時候讓我去見公公婆婆!孩子的爺爺奶奶!」王文靜看着開車的段雲鵬說;
「打走日本鬼子!我帶你和孩子回南洋!爸媽見了兒子「京生」和你!把家裏的財業會全部交給你的!」段雲鵬笑呵呵的說.......
沒多久城外濤子的騾馬店地下室中在王月琴的手指有節奏的按壓中一封電報代碼飛向了寒冷的夜空......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中我的手已經摸到了手槍同時睜開眼睛,地窩子外礦諾川的聲音傳來:「掌柜的!有一隊偽滿騎兵從張家口放向過來了,大概有二十多個人!距離我們已經很近了怎麼辦!」;
揉着眼睛對礦諾川說:「去告訴路東灃、楚晉堂、錢林虎不要慌,我們也穿着偽滿的軍服!擋住他們盤查!萬不得已再開槍!去吧」嘴裏一面說心裏快速的盤算着,手上快速的給退上纏好綁腿、戴上皮帽這才走出地窩子!
清新的冷風吹的我一陣清醒不由的看了一下冒着吹煙的土披房院子,騾馬的低鳴聲中顯得這個村子有了煙火氣息……
「劉三寶去叫牛民道和李晨波過來」我轉身對穿着偽滿大衣的劉三寶說......
剛給牛民道和李晨波說完,村外的路上傳來一陣吵鬧聲和拉槍栓的聲音,緊接着就是楚晉堂的日語大罵聲......
寒冷的風中我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是我出場演了」.......
冷漠的看着一隊牽着馬的偽滿士兵,但是心裏也是一震:「狗日的!都這麼壯實個子也不小」......
「武田岡少佐!どんな狀況だ!彼らは何をしているのですか。(註:武田岡少佐!什麼情況!他們是幹什麼的?)我一邊走一邊對楚晉堂用日語說;
「おお!藤原中佐!彼らは張家口が警官を裝っていると言って、7人の匪賊を前に護送して銃殺したのだ!(註:哦!藤原中佐!他們說是張家口偽滿警察,是押送七個土匪去前面槍斃的!」)楚晉堂快步走到我的面前鞠躬說;
轉頭看着這對偽滿警察了一眼大聲說:「彼らの證明書をチェック!そしてここで銃殺!(註:檢查他們的證件!然後就在這裏槍斃!」)我顯出一付不耐煩的語氣大聲用日語說;
一個大個頭比我還高的偽滿警察跑步走到我的面前,但是他的一隻手如同無意的打開駁殼槍皮盒.....
「あなたたちは何をしていますか。どうしてここにいるの?あなた方の證明書をチェックさせていただけませんか。中佐閣下は大変失禮いたしました!でもそれが私の役目です!失禮します(註:你們是幹什麼的?為什麼會在這裏?你們的證件是否可以讓我們檢查一下!中佐閣下非常失禮!但是這是我的職責所在!失禮了」)看着這個肩上有中尉軍銜壯實如能的偽滿警察我笑了,因為他說着一口流利的日語,雙眼中充滿了疑問和警惕之色……
「おお!とてもいいです!これでこそ大日本帝國が育成した偽満警務員だ!(註:哦!非常好!這樣才是大日本帝國培養的偽滿警務人員!」)說話中我笑着掏出一本證件遞給這個警察......
接回證件時看了一眼已經從馬背上下來重新背好步槍的這些警察!
讓我想不到的是我看到後面的馬後面站着或躺在冰冷土地上的七個穿着單衣,單鞋冒着熱氣的雙手被捆綁的男人....
這一刻眼睛餘光猛的看到站在我面前的警察轉身時手已經摸到了駁殼槍,短暫的一個呼吸間我重新做出決定,一不做二不休動手!打死這些偽滿警察!一隻手快速舉起,另一隻手已經掏出懷裏的駁殼槍對着偽滿警察的頭扣動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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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四散開的兄弟們來說,沒有什麼突然的!因為兄們在攔下這伙偽滿警察就知道要動手......
有準備和無準備的區別就是活的希望!四散開的兄弟們手中的駁殼槍停了!同時快速的換壓彈夾......
「錢林虎帶兄弟們補刀!扒光衣服!晉堂帶兄弟們騎馬向前面推進五百米警戒!礦諾川把那幾個兄弟領進去找衣服穿上!曹忠漢、陳國民、王鑫帶兄弟們警戒這裏!快點!」我一隻手提着駁殼槍走到打死的偽滿警察前心裏卻在想:「那裏讓他看出了問題?難道是證件?不對呀!證件是真的,只換了照片和名字!還有哪裏有紕漏」........
看着救出來的七個壯漢皺了皺眉頭,七個壯漢也看着我......
「我們不是日本人也不是偽滿偽軍!他們為什麼要槍斃你們!」我笑着問!
「啊!我們是前面朱家河屯的!日本鬼到我們屯子搶糧、然後、然後殺了屯子裏的人,還.還糟蹋女人、我們幾個正好在外面打獵,回到屯子裏就動手了……殺了三個日本鬼子和三個偽軍……然後去張家口找其他鬼子、就被抓住了!當時日本鬼子要砍我們的頭、不知道為什麼沒有砍、今天拉我們說是去前面的鎮子砍頭.......我是他們的大哥!多謝英雄們了」看着這個長着凍爛耳朵,大眼睛、朝天鼻的男人心裏老是出現一個豬頭.....
「你們叫什麼名字?」我笑着問!
這時礦諾川抱着一大堆棉衣走了進來.......
「我叫朱廣文、他們叫朱廣富、朱廣進、朱廣林、朱廣山、朱廣民、朱廣棣!我們屯子都姓朱!」朱廣朱看着我說!
「好!先穿上棉襖!棉鞋再說!然後跟我去吃飯!跟我們離開這裏你們再去其它地方!」我看着幾個人說;
朱廣文看了一下其他人這才邊穿棉衣和棉褲對我說:「你們是鬍子、還是綹子!我們能入伙不!當家的!我們沒處去!」;
聽到這句話我笑了:「我們不是鬍子也不是綹子!我們是軍人,國軍!見過沒有」我笑着說;
「國軍見過!但是你們也不像呀!而且看着也不像軍人呀!」穿好衣服的朱廣文猛的說了一句話後看着我!
這句話猛然提醒了我,為什麼那個偽警察能看出我們的紕漏,皺起眉頭心裏快速回憶了一下「偽滿軍事訓練操典」......
所有的問題都擺在了我的心裏.......
想明白這些看着朱廣文認真的說:「我們全部是國軍!你們也願意跟着?我們隨時隨地都可能和日本鬼子、偽軍拼命的!」!
朱廣文、朱廣富、朱廣進、朱廣林、朱廣山、朱廣民、朱廣棣穿好衣服相互看了一下還是朱廣文認真的對我說:「只要能殺日本鬼子和偽軍給我朱家屯子的百拾口子人報仇!我們願意跟着你這個老大!上刀山下火海!」隨着一聲聲悲憤的「願意」聲中我笑了.......
吃飯時我才知道這個朱廣文比我能吃,而且有一個外號叫「大野豬」,日本鬼子殺了他的老婆和兩個女兒和唯一的兒子,更為殘忍的是將他的兒子扔進了大鍋里煮了......
朱廣文流着眼淚給我們兄弟講完時,我看到這個壯實的漢子哭泣的全身發抖,兄弟們停止了吃,都是牙齒咬的發出了聲音.......
讓我想不到的是朱家河屯子的男女老幼全部被日本鬼子和偽滿軍用極端殘忍的方式殺了……
「路東灃,錢林虎你們帶上兄弟仍換上偽滿警察的衣服!騎馬向前面偵察!現在就走!我們馬上就走!今天開始你們要學習偽滿操典!要不我們很容易就會被發現!去吧」我對路東灃說!
「是!掌柜的!」路東灃對我說.....
「朱廣文帶着你的兄弟幫劉駱駝套車、趕大車!路上沒有我的話不能動手!日本鬼子和偽軍有你們殺的!朱亞盤給你們一家子教會使槍!」我笑着抬手拍了拍朱廣文!
「嗯吶!聽掌柜的!」朱廣文憨憨的一笑,但是陌生人看到這笑也會打個哆嗦......
看着劉駱駝忙着給騾馬腿上纏破布我也是不懂了,但是劉駱駝笑着對我說:「這是怕騾馬冬天被冰凍傷.......」......
隨着馬蹄聲和皮鞭聲騎在馬背上的我轉頭看着那些屍體雙手合十:「親鄉們!我們真的沒有辦法!為了更多的人我們只能這樣了!」我的心裏真的不忍,但是現實不允許,調轉馬頭看着跑上寒風吹起的塵土放開馬的韁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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