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沒有倒下,就必須去完成自己對死去鄉親們、同澤兄弟姐妹立下的承諾與誓言!不論追到什麼地方都要給殘死的同袍討個說法和公道,那怕上天入地都要討個公道!只要腳下的土地上還有這些畜生,那手中的武器就不會放下,直到將畜生們趕盡殺絕!這是做人的底線也是對自己立下誓言的堅持,沒有理由和金錢打動這個執着,向前追、追到天崖海解也要將這些畜生殺完......
黑夜中日本關東軍的第五十七聯隊及其它聯隊在「上村干男」少將(註:上村干男(日語:うえむらみきお、1892年(明治25年)7月8日-1946年(昭和21年)3月23日)日本帝國陸軍軍人。最終階級陸軍中將......指揮過武漢之戰而成名後調任關東軍)將「516櫻要塞」包圍了起來,大雪之中所有的日本鬼也舉着火把,五十多輛日式九七式坦克和三十多輛裝甲車同時打開了燈光,這一刻在場的日本鬼子都嚇的張開了嘴.......
這裏那裏還有「516櫻要塞」?這裏就是一片黒色的鬆軟土地,上村干男騎在馬上也是驚呆了,這裏對他來說並不陌生,早上還來此處和自己的同學「淺田久保」少將交流了護送帝國科技精英去哈爾濱的事情,而現在眼前的一切就像什麼都是在做夢......
上村干男面色暗沉的看着一切,內心深處卻是憤怒和恐懼,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然後一股濃濃的血腥和鹹味讓這個下令殺人如麻的鬼子少將吐出一口血痰:「なんてことだ!どういうことだ!516連隊、桜要塞、8千餘の帝國エリートと兵士、このように消えてしまった!久島衛門、これはどういうことですか。(註:天呀!這是怎麼回事!516聯隊、櫻要塞、八千多帝國精英和士兵,就這麼消失了!久島衛門、這是怎麼回事?」)上村干男大聲說.......
這時忽然所有的日本鬼子再次睜大了眼睛,此時霧氣從黒色的土地中快速升起,緊接着霧氣中傳來萬馬奔騰的聲音.......
大雪中的霧氣瀰漫開來,但是這一刻所有的日本鬼子又能隱隱約約看到一隊古老的馬車隊,趕車的士兵身穿鎧甲,骷髏頭的眼睛裏放着綠幽幽的光,手中緊握長戈......
馬車隊停下後,黑色的土地如同開鍋一般,一顆顆戴着鬼子軍帽的人頭從黑土地里湧現出來,骷髏頭士兵將長戈向黑土地一杵,抬腳如同踢球一樣將一顆顆人頭踢上馬車廂里......
一車、二車、十車、五十車......一百車.....所有古老的戰車上裝滿了戴着鬼子軍帽的人頭.....
忽然間上村干男睜大眼睛看到了同學「淺田久保」少將帶血的人頭,而且似乎「淺田久保」少將看着他嘴裏向他訴說着什麼.......
萬馬奔騰聲再次響起,所有在場的日本鬼子看到馬車隊向濃霧瀰漫中的黒土地跑去.......
尿與屎臭味開始蔓延,這時的日本鬼子已經嚇的屎尿橫流了.......
「早く後ろに下がって、ここに來てはいけない!これは陰兵が魂を収めて、これは陰兵が道を借りるのです!早く撤退しろ(註:快點向後撤,不允許再到此處!這是陰兵收魂,這是陰兵借道!快撤退........」)上村干南畢竟見過世面,騎在馬上聲嘶力竭的大喊......
大雪紛飛中一場爆炸引起了地震與地裂卻讓一個嫩江公署的齊齊哈尓三分之二的人從此消失在這塊黑土地上,一切的罪惡也從此無據可查......
但是世上就是有漏網之魚,那些提前兩天離開的」516聯隊人體研究惡魔」進入了哈尓濱的重組「731聯隊」繼續着他們的惡行.......
也許正因為如此,關東軍下令將所有警戒在齊齊哈尓的聯隊撤離,而我和兄弟們制定的逃跑計劃和短暫的潛伏計劃沒有什麼阻礙了........
哈爾濱道外的一棟西式小樓里,武奎元坐在沙發上皺着眉頭糾結着.......
「武教官!你再考濾一下,這個電文不能發,而且晏長官給我下了死令:我們在哈爾濱潛伏期間一定要讓電台靜默,只有靜默才能給從齊齊哈爾逃出來的兄弟一個活着的機會!長官說了:只要電台工作,所有逃出的兄弟們就會陷入困境!所以我不會向你交出電台的!」張波看着武奎元認真的說;
「我知道了!你們長官也不知道......唉....我這樣子不說了!聽你們長官的我們「靜默」式潛伏!......」武奎元終於打消了給重慶發電的念頭.......
重慶李子垻的家裏這時卻是坐着雨濃局座、軍政部長何應欽、侍從室的李玉龍少將、大公子和孔令俊.......
雨濃局座依然是對他這個義姐畢恭畢敬的站着躬身說:「姐!修斌去關外了!領着他的兄弟們完成了一個改變戰局的任務!目前他們的情況我們還不知道!校長讓我們幾個來給你說一下!任務是校長下達的!這是校長和夫人給的獎勵!我們是一起來送這獎勵五萬美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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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媽!放心!修斌命大福大灶火大!他沒事的!」孔令俊走到媽媽身邊笑呵呵的說完習慣的給媽媽捏揉肩膀.....這一切看在了幾個人眼中,尤其是讓軍政部長何應欽、侍從室的李玉龍少將、大公子吃驚不已,在這些當代人傑眼睛中卻是:孔二小姐這樣,已經是非常熟悉和習慣的動作,那這是暗示他們什麼呢??何應欽和李玉龍少將、大公子相互看了一眼........
「好!我知道修斌沒事就好、這錢我們不要,修斌兒帶的兄弟肯定有捐身於國的英雄!他們都是.....」媽媽懷着孩子沒有說下去!
屋裏沉默了......
「大公子、春風弟弟!這些錢給捐身英雄的家吧!然後我出錢給這些我兒的兄弟立一個衣冠冢!我兒修斌呀!絕對不會不給他兄弟們立一個冢!不去祭拜他兄弟的!......」媽媽看着所有人說......
這時屋外一陣腳步聲,緊接着穿着肥大衣服的孔令儀挺着大肚子走了進來:「乾媽!我來看你,給你和孩子們帶來了美國奶粉和巧克力,咦!雨濃叔叔、敬之叔叔、澤坤叔叔、哥你也在呀.....」......這一刻所有在坐的人精似乎都明白了很多,但又好似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明白......
一陣鑽心的疼痛從左肋下傳來,睜開眼睛時手摸向了腰間.....
「周槓你小心走呀!你這一閃差點將長官主子扔到地上!」巴圖勒生氣的說;
「是腳下的石頭拌了一下!」周槓憨笑着解釋!
這一刻我才知道自己躺在一個擔架上:「東灃!東灃....我們....現在....還在.....」忍受着鑽心的疼痛說.....
「長官醒了!牛民道快來看看長官!長官我們現在是在一個石洞裏走,我們也不知道走到哪裏了,已經走了兩個多小時了」路東灃舉着火把走到擔架旁邊看着我說;
「其...他兄弟....呢?」看着刺眼的火光說:
「都在、我、楊東華、仝山林、馬三寶、牛民道、周槓、巴圖勒、王四寶、劉猛,馬三寶在洞裏找到了一些干樹枝,東華用軍毯給你綁了一個擔架!周槓、巴圖勒抬你!東華和王四寶走前面,我和劉猛走後面,仝山林、馬三寶、牛民道走中間順便拾一些干木頭!王四寶說這裏應該就是當地老人說的地下「龍昂河」,那裏是出口他也不知道!」路東灃一邊走一邊說,他的話聲在這個石洞裏聽着特別大!
「東灃...讓...所有....兄弟停下!我們休息!」我疼的喘着粗氣說!
「好!東華、王四寶停下!」路東灃對前面大聲喊.......
腳步聲走到我的面前楊東華看着我說:「長官!你醒了!我和王四寶在前面發現一個拐角處,那裏有不少樹枝,我們在哪裏休息!」;
「好......」疼痛讓我無法不吃力的說.......
只要有火這個世上就沒有什麼好怕的,馬三寶生起了一堆火,咬着牙讓周槓把我從擔架上扶着坐起......
看着所有倒地上背包的東西,我笑了笑心裏不由得想起楚晉堂這個心思細膩的兄弟,背包里都有饅頭和駱駝肉、還有幾盒日本的旭日煙,其它都是鬼子背包的配備……
「長官!這個地洞我們也不知道出口在哪裏?這些吃的咱們能吃五天!五天咱們是否可以走出去」路東灃看着我說!
「只要這...洞裏有....水能喝.....我們肯定....能走出去!呵呵……我是跟.....地洞...槓上了....第一次是...黃河....的地洞....第二次.....神農架....的山洞....宜昌是...地下河的溶洞....這一次又是齊齊哈爾....我們...肯定能....走出去....」苦笑着邊說邊抬手費力的摸着左胸上的口袋,坐起來時感覺到口袋裏有硬東西頂着不舒服.....
看着手裏從那個共產縱隊二號女人給我的扁扁的銅酒瓶,和銅酒瓶上兩顆彈頭,我這才知道這個銅酒瓶救了我,如果不是銅酒瓶擋住兩顆子彈,我應該是胸口中槍了……
借着火光看了看自己穿的鬼子軍服,已經是和叫化子穿的一樣破爛了,腳上皮靴已經不能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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