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關於死去的信徒們的線索,吳恆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畢竟這些信徒,都是為了幫助他獲取力量才犧牲的,因他而死,為他而死!
「你叫什麼名字?」吳恆問向眼前的青年。
青年頓時激動的回答道:「我叫拿督斯里拉菲達·奧德里斯科爾。」
「.」
「好,我記住你的名字了,你先回去,我去調查一下,也許他們還有一線生機。」
吳恆拍了拍青年肩膀,誇讚了一聲後,讓對方先歸隊。
又在內心重複了一遍對方的名字,要不是青年一臉的激動和真誠,吳恆都以為小伙子在故意為難他,這種名字,若非他記憶力超群,聽一遍還真記不住。
來到柯瑞兩人的面前,一揮手,地上出現了三大箱黃金。
「這些都獎勵給這次作戰的信徒吧,尤其是犧牲了的信徒,如果他們還有家人在,必須給予最少十倍的死亡補償。」
「家庭中有長期疾病的,要提供最好的醫療服務,所有費用全部報銷。」
吳恆不差這些黃金,他之前交給柯瑞的賬戶,上面已經有了足夠的錢,這些只是額外的獎勵。
分發下去的話,即便是活着的信徒,每人的獎勵都在百萬美元以上。
死者的撫恤,更是在最少千萬。
看起來很多,但是比起吳恆所獲得能力,別說區區三箱,即便是三萬箱黃金,也沒有任何守塔人願意用這種力量去交換黃金。
畢竟,對於能夠進入無數世界的守塔人來說,黃金和普通金屬無異。
「放心吧,麥叔,我會安排好!」
布雷克點了點頭,他的性子比起柯瑞來說,較為溫和,所以雙方自動默認,他兼顧起了日常方面的事情。
柯瑞對於戰鬥和指揮,則更有天賦,而且還自學了很多軍事理論。
「您要去忙了麼?」布雷克看到吳恆的動作,緊接着問道。
這會,眾人慶祝的宴會,已經籌集的差不多了,馬上就要進行。
「我得去查查,很可能還有信徒正在承受折磨!」吳恆認真的說道。
兩人聽到這話,神色一凜,才明白了問題的關鍵,立刻道:「麥叔,我們和你一起去吧!」
「是啊,我們的能力經過了強化,也想為信徒們出份力。」
「這裏剛穩定下來,還得由你們主事。」吳恆抬手,示意兩人不用多說,「我先去查看情況,有需要會喊你們,事不宜遲,我先走了。」
話落,便化為一道黑煙,前往了信徒們被泄憤殘殺的地點。
艾山軍事基地。
雖然這裏平日裏防守森嚴,普通人無法接近,但是在日常的匯報,沒有按時送往南方軍區的情況下,這裏的異常很快便被發現了。
此時,
這裏已經圍滿了士兵和穿着黑色西裝的人。
天空中,裝備着加特林的迷彩直升機,在不斷盤旋着,進行警戒。
「馬爾特,你們fbi有沒有什麼發現?」
一名戴着陸軍上將肩章,約莫五十多歲男人,問向了黑色轎車旁站着的,另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
「哈珀將軍,目前還沒有任何發現,所有的屍體全部離奇消失,只剩下四層會議室內一眾軍官的屍體。」
「屍體好似被炸彈襲擊過,但是攻擊方式很奇怪,就像是有人將硝化甘油注入了他們的體內,然後從體內進行了引爆。」
「這像是一場有預謀的戰爭。」
哈珀將軍聞言,頓時神色不滿,高聲道:「什麼戰爭,這明顯就是恐怖襲擊!」
「你們聯邦調查局專門負責反間諜和對恐怖主義的打擊,這次的敵人能夠將這裏的士兵全部擊殺,是伱們工作的疏忽,你們脫卸不了責任。」
馬爾特作為調查局長,自然不想背上這麼一口大鍋,立刻反駁道:
「哈珀將軍,這個基地內有上萬名可以立即進入戰鬥狀態的士兵。」
「請問,需要多少恐怖分子,才能一次性將上萬名士兵,一個不留的全部擊殺,就算是上萬頭豬,也得需要不短時間吧!」
「而且,屍體呢?」
「我們調查了各處的監控器,沒有發現任何聚集的可疑人員,你知道光是運送一萬具屍體,就需要多少輛卡車,多少搬運工麼?」
「我告訴你,最少需要20輛重卡,這種規模的轉移屍體,不可能逃脫我們的視線。」
「另外,我倒是想問一下,這個基地在八天前,調動所有軍力,是在同什麼人戰鬥,難道有哪個州宣佈脫離美國了麼?」
「我們已經派人前往了春木鎮,但我想從你這裏提前知道原因。」馬特爾振振有詞的道。
「那只是一場軍演!」哈珀將軍嚴肅道。
「我希望你堅持自己的說辭,哪怕是在軍事法庭上,這種大規模的行動,你根本無法隱瞞下去。」
「那次戰鬥,和基地發生的事情,沒有任何關係,這就是一場有預謀的恐怖襲擊,明明就是是你們沒有預防好國內的恐怖分子。」
正當兩人爭辯不休,互相推卸責任的時候。
吳恆化成的黑煙,已經出現在了這裏。
「嘿,哥們,你看那,我這口煙吐的可真猛,飄那麼遠,跟子彈似的。」
一名換防下來,正在廁所內邊吞雲吐霧的士兵,向身邊的另一名士兵指着窗戶處道。
「啊,我看看,喂,你少吸兩口,該我吸了。」
另一名士兵聞言,先是搶過對方手中麻葉卷,深深吸了一口,才順着手指瞧了過去:「嗝~,嘿嘿嘿,我想我真是吸嗨了!」
「竟然看到一個人飄在天上,嘿嘿.!」
說罷又吸了一口,不再關心外面的事情,兩人繼續吞吐了起來。
「警戒,警戒!發現未知人員,目標在天上。」
這時,
已經有警衛發現了吳恆,四周迅速響起了警報。
吳恆回頭瞟了一眼哈珀將軍,
兩人的對話,他剛才已經聽到,知道了這個人也春木鎮偷襲信徒的事件,脫不了干係。
於是抬起手,
一束魘力飛出,竄入了哈珀的體內,引爆了他的內臟。
哈珀將軍,還正在拿着對講機在指揮,便瞬間化為了一堆肉糜。
尚未來得及離開的調查局長馬爾特,瞬間被濺了一身,他感覺到眉角似乎掛着東西,臉上也潮濕發癢,下意識的一抹臉。
手掌中竟然沾滿了,抹勻的血跡,還帶着一絲肉筋碎片。
「該死的哈珀,你們到底招惹了什麼人。」
馬爾特內心立刻氣憤的咒罵到,他慢慢的縮下自己身體,躲在車輛側面,並用對講機告訴fbi的所有人,不要輕舉妄動。
因為他聯想到,根據理論,罪犯都喜歡返回自己的犯罪現場看看,這個人說不定就是兇手。
而且對方的手段,明顯不是正常人,再加上哈珀的死亡方式和四層會議室的那些軍官的死法,一模一樣。
馬爾特已經肯定了內心的猜測。
這個軍事基地中,那上萬人的死亡,很可能就是天上凌空而立的這個人,一人所為。
不,對方甚至都不是人類,而是惡魔之類的什麼生物。
他常年處理間諜、恐怖事件,也碰到過一些想要召喚惡魔、邪靈之類的邪教人員,但這些人多數情況下,都是弄巧成拙,把自己奉獻成了祭品。
每次遺留下來的,幾乎都是邪惡的獻祭場景,以及他們的殘骸。
但這次卻不一樣,
對方的身影是如此的真實,對方的能力是如此殘暴,他們這點人估計還不夠對方殺的。
馬爾特的內心,在這一刻想到了很多事情,甚至已經開始在內心起草遺書了。
「希望我還有寫遺書的機會!」
他將身體死死的貼緊地面,恨不得地上出現個洞,好馬上鑽進去躲起來。
吳恆抬手擊殺哈珀後,便無視了眾人,身體在薄薄一層黑霧的籠罩下,緩緩的飄入了旁邊的監獄內,這裏也是數百名信徒死亡的地方。
他將諾伊和黑影兩人,被儀式吸收後,殘餘的灰燼倒在地上,並且仔細的感受着四周的氣息。
就在吳恆查看的時候,
他到來軍事基地的信息,已經被外面的人匯報了上去。
一架全身噴塗成灰藍偽裝色的s-67直升機,迅速的降落在基地外,馬爾特也立刻迎了上去。
總部剛才告訴他,會派遣有專門處理這種事件的人到來。
飛機艙門打開,下來了兩個穿着皮質風衣,帶着黑色口罩的人。
「我是pi的人,這裏的事情交給我們處理,讓所有人全部撤退,不要造成無謂的犧牲。」
為首的,是一位五官硬朗的男人,對方充滿自信的走下飛機,神色高傲的遞給了馬爾特一封文件,用指揮的口吻,命令道。
與此同時,軍方也接收到了撤退的命令。
所有持槍警戒的人,一彈未發,便迅速離開了這裏,只剩下了一座寂靜的軍事基地。
俊朗的男人整理了一下髮型,趾高氣昂的進入了基地。
他身邊跟着的,形似助理的小青年,有些奇怪的低聲道:「boss,咱們為什麼不帶十字架和聖水啊,萬一對方不願意談判怎麼辦。」
男人闊步向前,神色冷俊的說道:「24號,paranormal investigation的第十四項守則是什麼?」
「報告,第十四項守則是:對於上司一些看不懂的行為,若非主動告知,必須保持緘默。」
「知道就好,回去接受處罰!」為首的男人冷哼了一聲。
現在小年輕,真正越來越放肆了,簡直沒有任何警惕心理,如果不是必須帶新人,他根本不願意帶對方。
要知道作為pi的頂級調查員,他第一次跟隨老大做任務時,可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這不是形容詞,當時是真的不敢放,唯恐發出干擾談判的聲音,
那次事情,都給他憋出了痔瘡。
兩人很快便抵達了監獄所在位置。
「做好表情管理,最好將對方想像成你的父親!」男人突然停下了步伐,摘下了口罩,用手揉搓着臉頰,「另外,如果想活命,不許發出任何聲音。」
「如果你違背了,回去就等着終生監禁吧,如果你還能活着回去的話!」
「哦,我絕對不出聲,額--!」
小青年聽到這麼嚴重的警告,立刻保證,但下一秒,就情不自禁的發出了鵝叫聲。
只見男人的臉,經過一陣揉搓後,竟然露出了非常親切、溫和,甚至帶着諂媚的微笑。
「知道我剛才為什麼懶得回答你的問題麼,因為問的太蠢了。」
「我們是來調查事件,安撫對方的,不是來找事的!」
「帶着十字架去和人家談判,不就相當於帶着一坨翔去和人談項目麼,可能對人家造成不了威脅,反而會噁心到對方。」
小青年聞言點了點,也趕緊露出了假笑。
男人帶領着小青年慢慢踏入監獄,
兩人半舉着雙手,表示沒有攜帶任何武器,邁着輕微的步伐,臉上保持着人畜無害的表情,目光四處探尋着。
「神秘又強大的先生,您好,我是來自超自然現象調查局的調查員,代表國家而來,能和您聊兩句麼?」
「您來這裏,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麼,如果有,請儘管告訴我,我們保證會極力配合。」
「那個.我可以進來麼?」男人用溫和、輕柔的語氣,對着監獄裏的空氣,親切的說道。
吳恆正在查找線索,他這會用諾伊和黑影的殘骸,想引出那名自稱來自於『諾森伯蘭郡』的女巫,卻遲遲沒有結果。
這會正在思索着,既然那個神秘女人,當時是被諾伊,以及被殺死的眾多信徒吸引來的。
那要不要再抓五百人過來,再次復刻殺戮,以同樣人數的死亡,看看能不能引出那名女巫。
這時,卻聽到了外面的聲音。
他之前已經察覺到了,有兩人進入了監獄,但是對於那兩個體內只擁有微弱力量,也就跟植皮者差不多的人,並不能引起他的重視。
超自然調查局?
聽到這個名字,吳恆感覺或許可以詢問一下他們,知不知道那名女巫的線索。
他化為黑煙,陡然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冷聲道:
「讓你們去死,你們也會極力配合麼?」
兩人看到吳恆的出現方式,頓時一僵,再聽到吳恆的話。
小青年立刻便不知所措,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才算是正確答案,要是說願意配合,那他們不就死了麼!
要是不願意,不就證明他們沒有絲毫誠意,剛才完全是在說大話,根本做不到。
「大佬,饒命啊,我可以用兩名罪惡之徒,來換我的命,不,用十名都行!」
「我保證,他們思想都極度邪惡,靈魂非常骯髒,絕對符合地獄的口味。」
「我還可以提供一名女邪靈,對方生前是頂級的名模,保證死後也很漂亮,您放過我吧,我很有用的。」
在小青年吃驚的眼神中,男人瞬間五體投里,趴在地上鼻涕眼淚的喊道。
這一番操作,更加讓小青年措手不及了,思維快速運轉之下,也急忙有樣學樣的趴在了地上,附和着男人的話。
因為小青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新人處理事件,死亡的概率是60%。
學着老鳥的方式做,准沒錯!
「我對你們說的那些沒有興趣,不過你們既然是超自然調查局,應該接觸了不少類似的事情吧,我有一件事想問下你們。」吳恆也被男人這強烈的反應,弄的有些無語。
「您問,儘管問,整個信息庫都會為您服務,保證知無不言。」男人聽到自己不用死,急忙保證道,說話的時候,眼睛還紅腫着,聲音帶着哽咽,仿佛剛才真被嚇到了。
吳恆用夢境籠罩了兩人的範圍,在其中模擬出了那名女巫的樣貌和着裝。
「她自稱是諾森伯蘭郡的女巫,我想知道她到底在什麼地方,翻遍世界地圖,我也沒有找到這個地方。」
「強大的先生,我得打個電話問問!」男人小心翼翼的說道。
「隨意。」
徵得同意後,男人迅速撥通了一道電話,在對方一陣鍵盤聲中,溝通了幾句後,兩人便掛斷了電話。
「強大的先生,根據我們的信息,諾森伯蘭郡據說原本是屬于田納西州的一處郊區。」
「當時是1830年,正直美國革命的第一發展時期,因為當地人頻遭女巫騷擾,傳播各種反科學的話語,他們便燒死了對方。」
「結果一夜之間,整個地區發生了大火,然後便消失了。」
「消失?」吳恆疑惑道。
「是的,就好像被人挖去了一樣,那裏變成了一片湖泊。」
「據說之後,地獄之中,倒是有着一些記載,如果您需要,我可以返回總局,幫你詢問一下我們所認識的一些地獄生物。」
「可以!」
「好,我返回後立刻去調查」男人信誓旦旦的保證後,又有些猶豫的問道「那個.如果方便的話,我可不可以問個問題?」
「問吧。」既然對方願意幫忙,吳恆也不介意回答幾個問題。
「這個基地的人員失蹤,是不是您做的,他們得罪了您嗎?」
「是的,他們發起了戰爭,這是我的報復。」吳恆並沒有進行隱瞞,戰爭的規模那麼大,春木鎮的那些居民,都知道幾分情況。
「好的,我知道了。」男人聞言竟然鬆了一口氣,並且道:「我應該怎麼稱呼您,查到消息,該如何聯繫,是回到這裏麼?」
「就叫我麥克爾吧,我給你一個電話號碼,你打電話聯繫我。」
吳恆迎接着男人詫異的眼神,遞出了自己的電話號碼。
「這麼潮流的麼,惡魔也用手機啊!」男人強忍着內心的吐槽,接過了只有號碼的名片。
兩人迅速離開了監獄。
飛機上,小青年用怪異的眼神,不斷地掃過重新變得傲慢的男人。
男人實在受不了這種目光了,嚴肅的開口道:「你覺得很奇怪,我剛才為什麼那麼卑微,為什麼那麼不要臉?」
「我告訴你,幹這份工作,要臉面的、擺不正心態的人,早就全死了。」
「那個問題,你要怎麼回答,才能不讓對方感覺到生氣?」
「正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才選擇了側面的痛哭流涕式的回應,雖然我丟了面子,但面子值幾個錢,」
「對方能夠擊殺上萬名士兵,那是何等的冷血,何等強悍,你心裏總該有個數吧,咱們那點斤兩,跟對方比起來,和普通人有什麼區別?」
「現在,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是軍區那些人招惹的是非,對方也是為了報復,不是在隨意殘殺人類。」
「更是知道了對方的需求,以及名字,還拿到了聯繫方式。」
「只要還有機會接近對方,我們總有機會搞明白對方有多強,並根據力量程度,設計出有效的應對計劃,避免這類殘殺再次發生。」
「要是能夠與對方良性溝通,甚至可以合作,將敵人變成朋友,藉助對方的力量去威懾一些邪惡的人。」
男人一口氣說完,從口袋掏出一根吸的僅剩一半的雪茄,青年趕緊掏出打火機,男人一陣吞雲吐霧,才再次緩緩道:
「能夠為自己手下復仇,我看對方也不是混亂、瘋狂類的生物,這次事情要辦好,與這種強悍的惡魔結識,搭上關係,那就是咱們在調查局的資歷。」
「處理異常事件,不是打打殺殺,是人情世故!」
「這是我經歷了數十次事件後,不但能夠生存下來,還能成為頂尖調查員的經驗。」
「你小子,就學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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