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很快就傳到了逍遙王夏程遠的耳中。
得知夏凌軒盤下了一處格外破落的地方,還是在京郊南城入城口
饒是自己平日裏荒唐,夏程遠也有點震驚了。
「雖說太子在外人看來是個廢物,可他不算是個草包,怎麼能把鋪子盤在這種地方呢?簡直讓人匪夷所思啊。」
琢磨不透的逍遙王很快就找到了太子,二人在茶樓喝茶,對於此事,逍遙王自然是好奇的詢問。
「太子可是要經商嗎?盤下了這鋪子雖然地段不好,但的確是很破舊。」
你真真是捅我一刀還要撒鹽啊
夏凌軒嘴角抽搐着,但是很快恢復如常。
見狀,夏程遠打了個哈哈轉移話題:
「不過,既然太子殿下要做生意,雖然我也搞不懂你弄得什麼名堂,但咱們什麼交情?本王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逍遙王平日只是吃喝玩樂,沒有什麼過於敗家的愛好,所以家底還算豐厚。
他憑着二人兄弟之交,拿出了一筆錢參入一股。
雖然不多,但這也讓夏凌軒十分感動,而不遠處聽到這一切的葉白芷臉上則是露出驚訝之色。
她今天是聽說太子殿下要做生意,才跟着夏凌軒一起來的。
葉白芷可不想錯過這麼好的機會,但也沒急着和夏凌軒商定,而是先行回到家中,將自己積攢多年的小金庫都搬了出來,仔細地點着一件件寶貝,最後記錄在賬。
感激過逍遙王,夏凌軒便與其告別,立刻回到了東宮,他第一時間便將整個東宮所有值錢的玩意進行盤點,記錄在冊。
清點完畢,他喊來一個小太監:
「這些可都是寶貝若是拿到市井兜售,指定能賣個好價錢,你且替本殿將這些東西全部賣了變現——一定,一定不能賤賣!越貴越好!」
夏凌軒對着小太監千叮嚀萬囑咐,生怕這點家當給賣虧了。
小太監有點茫然。
東宮似乎也不是什麼破落戶,怎麼到現在還要將這些值錢的東西給變賣了呢?
可主子的話自然是不敢有所懷疑的,他只能連連點頭。
夏凌軒面帶滿意,拍了拍小太監的肩膀以資鼓勵。
這就是當老闆的好處啊!
事情很快就傳到了皇帝的耳中。
朝會上,不少人都議論起了太子變賣東宮值錢玩意兒的事情,御史那邊還參了他幾本。
坐在龍椅上的皇帝臉色青紅交加跟個調色盤似的。
這逆子簡直是要氣死自己!
底下大臣的彈劾如浪潮般一波接一波,皇帝只覺得自己頭皮發麻,氣得頭疼欲裂,甚至沒一會兒的功夫便感覺天旋地轉,被氣得頭風病發作。
這一下,剛剛還罵得興起的大臣們終於不吭聲了。
罵歸罵,可要是把皇帝氣死,自家九族都得一起完蛋!
太醫很快就前來給皇帝診脈,幸好並無大礙,只是氣急攻心而已。
皇帝想着太子的事就十分惱怒,人還躺着,嘴巴已經先開始罵起來了:
「還以為這逆子剛好了兩天,沒想到就又開始作妖!」
「他到底要做什麼!!!」
太醫嚇得膽戰心驚,只敢悶頭開藥,多餘的一個字都不想聽。
皇帝服藥後稍稍好轉,便馬不停蹄惱羞成怒地去找太子。
此刻的夏凌軒並不知道大禍臨頭,反倒是一臉魂游天外暢享未來的模樣。
他在想,怎麼樣借着接下來的機會繼續多發賣一些寶物。
正當夏凌軒竭盡全力地盤算時,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道怒斥。
「本以為你總算是改了性子,沒想到竟如此不知悔改,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你什麼時候才能擔得起太子的身份,不再繼續胡作非為!」
想着太子最近做的荒唐事,皇帝心中就更感惱怒,恨不得拿鞋底狠狠抽他一頓。
夏凌軒臉色陡然一僵,轉過身便看到了皇帝震怒地站在自己背後。
「父皇,你怎麼來了?」
微微皺眉的夏凌軒不知道為何皇帝會來到東宮,氣勢洶洶地站在自己面前。
皇帝看着夏凌軒一副無辜的模樣,頓時更惱怒了。
只覺得心中怒火不斷地燃燒,本來在朝堂上被這群大臣圍攻,就氣得頭疼欲裂,如今看到太子一副無辜模樣,甚至對自己的態度還帶着半分疑惑,不知自己錯在何處更是憤怒不已。
「你這逆子!」
皇帝伸出手顫顫巍巍地指着太子,氣得險些要背過氣。
「這東宮朕也住過,裏頭陳設多是歷代太子留下來的好東西,你一夕之間將東宮所有值錢的玩意兒都搬出去賣?!」
「本以為讓你去國子監能好好學習,不僅沒改了這身臭毛病,反倒是又染了惡習,你是要氣死朕嗎?」
夏凌軒只覺得皇帝有點小題大做。這東宮裏的東西,不管以前誰留的誰住過,可自己如今是太子,是東宮之主,莫非還不能變賣裏面一點東西了?
不過他細細想了想皇帝的話,猛然想明白這其中的緣由。
看來是有些人去告狀了,否則皇帝也不可能對自己是這番態度。
本以為夏凌軒會跪在地上謝罪,有所悔悟。
豈料,夏凌軒只是抿唇而笑,眼眸中帶着一絲志在必得的勝利。
「父皇何必為此事煩惱?我已經在國子監讀書了,孩兒有信心在接下來的月試奪得第一。」
怒火中燒的皇帝當場眼前一黑。
第一?倒數第一吧!
他手指着這逆子,一句你做夢都還沒罵出口,便見夏凌軒信誓旦旦地拍胸脯道:
「之前或許孩兒過於紈絝,可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如今孩兒痛定思痛,定要改過自新,倘若這次我能拿第一,父皇可願給我10萬賞銀不再追究此事呢?」
皇帝深呼吸好幾次,終於緩過氣來。
他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太子,怒意收斂了幾分。
就算是花上十萬兩白銀,倘若能讓夏凌軒改邪歸正,當個為國為民的好太子,那又何妨?
皇帝冷聲道:
「倘若你真能拿得第一,改邪歸正,朕給你10萬兩賞銀又有何不可!」
財大氣粗的皇帝雙手背過身後,哼了一聲,眼中滿是不屑。
雖說太子並非天生愚鈍,可這些年紈絝成性,胸無點墨,怎麼可能會在國子監的月試中一舉奪魁?國子監里的弟子們,那都是日日勤學苦讀的,太子再讀一年都不一定趕得上人家!
見皇帝財大氣粗,夏凌軒的臉上露出愉悅的笑容。
「成交!」
趁着對方還沒反悔,夏凌軒立刻與其達成協議,甜言蜜語地哄得皇帝心花怒放,被夏凌軒送出了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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