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吉兒又給蕭辰找了一個帳篷,警告外面那些跟過來企圖夜襲蕭辰的姑娘們,誰也不許打擾我蕭大哥休息昂!
這還沒到春天呢你們一個個幹什麼呀你們?丟不丟人,現不現眼?
可是蕭總督好俊俏呀!
姑娘們像是一群嗅到了獵物氣息的小母狼,高低不肯散去。
你們這幫傻子,蕭大哥是太監呀!
你們這樣做會讓他非常難堪的知道嗎?
什麼是太監?我哪知道啊,反正就不是個完整的男人了好像。
蕭辰是也沒聽見這話,要不然肯定會十分尷尬的……
一夜好睡,早上醒來還沒睜眼,就聽見悉悉索索的聲音,忍不住笑了,「卿本佳人,奈何做賊?我告訴你昂,那些龍涎香我都交給靈兒保存了,東西到了她小丫頭手裏,我看你也別惦記了。」
「你們這是暴殄天物知道嗎?」果然就是胖子一大早的跑來企圖偷香竊玉。
「我就知道那玩意值錢,宮裏都沒多少,回頭當成貢品送給李萬疆,多少有面子。」蕭辰伸個懶腰起床來。
「你小子就知道拿我的東西充大尾巴狼!」胖子氣道。
「你這叫什麼話?這應該的啊。」蕭辰穿衣起來,「兄弟有通財之道,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知道?」
「臥槽的那你的財咋不通我一點呢?」胖子更氣。
「我現在還哪有財了?只剩下這一身的傲骨,還有該死的才華。」蕭辰睡的很好,心情不錯。
「哎跟你說個事兒啊,你說咱爹給咱們留下的那筆大寶藏,有沒有可能就藏在於吉呢?」胖子忽然放低聲音,神秘兮兮。
「少套近乎啊,那是我爹,啊不,那是我父皇!所以我是太子,你是胖子。」蕭辰首先請他認清自己的身份,「另外藏寶圖碎片還差三塊呢,我怎麼知道埋藏點在哪裏……不是你咋會認為在於吉呢,有什麼依據?」
「依據有三。」胖子伸出三根兒手指頭,「第一,狼族的人都忠於誓言,只要是他們允諾的事,至死都不會背叛,阿噶弟是狼人,跟咱娘的關係又……你別瞪我,我的意思是他是一個很可靠的人,寶藏交給他,咱爹咱娘都放心的很。」
「第二,於吉部落他人罕至,卻又與世隔絕,是不是就因為寶藏在此,所以阿噶弟才不許外人隨便出入?第三,昨晚辛吉兒給我那批銅錢可都是嘎嘎新的沒用過的,而且我後來瞧了瞧,感覺那些銅錢跟世面上流通的不一樣啊。」
原來胖子都琢磨一晚上了,大早上來找蕭辰就是跟他說這事兒的。
透着貪心不足。
「第一,我老爹……我父皇給我留下的這批寶藏絕對不會只埋藏在一個位置,藏寶圖碎片有九個,也許藏寶地點是九十個都說不定的,另外相信我,知道這批寶藏下落的人,肯定全都死了,一個活口都沒有!」
「第二,於吉部落與世隔絕都十幾年了,可也並非是大漢亡後才如此的,所以這跟有沒有寶藏並非關聯。」
「第三,那些銅錢是我父皇賞賜給阿噶弟的,也不但是給他,所有北疆部落的頭領都賞了,完顏洪,土渾古,呼延長青,卜賀他們那些老王爺都有的,因為是賞賜給王爺的,所以銅錢都鑄造的厚一些,重一些,大一些,這叫重賞!」
蕭辰三言兩語就將胖子一夜的發財夢全部打碎了。
「臥槽的真虧咱爹還是皇上呢,恁地小氣,賞賜不用金子,卻給銅錢兒像話嗎?」胖子失望的說。
「是金子啊,人家辛吉兒不就是當成金子給你的?」蕭辰笑道。
「這事兒以後跟誰也不許提昂,丟不起那人!」胖子氣道。
「臥槽的你小子這麼厚臉皮還怕丟人?昨晚你小子偷瞧那些於吉美女的時候口水都差點流出來了,咋不怕丟人呢?」蕭辰道。
「別胡說,我那哪是偷瞧?那是欣賞知道嗎!不過你別說這些於吉姑娘可真是夠狂野的昂,比羅斯女孩還野性呢,若不是千葉在這兒,我高低得跟她們共舞!走走走咱們瞧瞧完顏去,那小子多半變藥渣了!」胖子果然是不要臉的。
哥倆兒說說笑笑正待出去,辛吉兒卻一股風般闖了進來,抓住胖子的胳膊就往外走。
「哎哎哎,幹什麼?」胖子甩開她,「男女授受不親!拉拉扯扯不好!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
「胖哥哥救命呀,我們有人病啦!」辛吉兒急道。
「不是都當我是什麼人了啊大家?」胖子不滿,「我是神醫,不是普通的醫生,什麼大病小病的都找我像話嗎?」
話是這麼說,但還是跟着辛吉兒出來了。
靈兒幾個也剛睡醒出來,聽說昨晚有幾個年輕的於吉小伙子忽然病倒,還病的很重,好奇之下,也都跟了過來。
來到一個帳篷中,卻見地上氈子上並排躺着五個年輕人,全都臉色蠟黃,嘴唇泛紫,手腳冰涼,氣若遊絲。
一旁的家人們個個神色悲戚,淚流滿面,因為剛才部落里的醫生們診斷,說他們必死無疑,已是救不活了。
昨晚上都生龍活虎的,跳舞烤肉唱歌直到半夜回去還沒事兒呢,早上卻忽然變成這樣了,就算是感染風寒也不會這麼重吧?
再說於吉部落的人無論男女老少,個個身體健壯,冬天都是光着膀子在外面用雪來擦澡的,可也從沒有誰染過風寒。
更何況是十七八歲,血氣方剛的小伙子呢?
而且一下子就病倒了五個,不會是什麼鼠疫或者痢疾吧?
「胖子?」蕭辰見狀也有點緊張起來,他就擔心是某種瘟疫。
因為於吉人一向與世隔絕,很少會外出走動,也很少會接觸外邊的人。
這可能就導致他們對一些瘟疫的免疫力極為脆弱,也就是說外面人的一個小感冒風寒,對他們來說可能就是致命的疾病!
「大家先都出去,留下幾個會說華夏話的老人就行。」胖子給其中一個年輕人診了一下脈,皺起了眉頭。
蕭辰聞言倒是送了口氣,看起來不是瘟疫,否則胖子一定不會如此鎮靜。
神醫有命,大傢伙全都遵從,那些家人們出去前依次對胖子鞠躬行禮,默默的祈求他能夠治好自己的孩子,他們還都年輕,太年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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