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爾曼是被迫也好,是『自願』也罷,都只能跟蕭辰和柳如雲結盟,因為他別無選擇。
倒也不是因為他此刻人在藺陽,所以才身不由己,而是大勢所趨。
跟那羅多合作的結果絕對不會比跟柳如雲合作的結果更好,他只要想通這一點,接下來的就都不是問題了。
而他現在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做出了一個多麼高明的決定……
跟烏爾曼談妥了,蕭辰就開始調兵遣將,預計在一個月之後燕雲軍就能集結準備完畢,對暹羅發起總攻。
在此期間,蕭辰還要辦一件事,去幫刁二尺解除身上的地火咒,他目前還不知道要怎麼解,但既然答應了刁五尺,那無論如何也要去走一遭的。
跟唐老太太辭行時老太太問起,蕭辰胖子他們也沒隱瞞,如實說出。
「唉……該來的總是會來,躲也躲不過去。」唐老太太聞言卻也並未驚訝,只是長長的嘆了口氣。
「姑奶奶你也知道那個什麼山中老妖?」蕭辰問道。
「怎麼不知道?」唐老太太道,「那老妖怪一旦現世,天下永無寧日!」
「聽說他比長孫沉疴還厲害,是不是真的啊?」蕭辰道。
「長孫沉疴跟他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唐老太太道,「長孫沉疴當年野心雖大,也不過只是想要領袖江湖,但這個老妖怪想要的卻是天下。」
「他憑什麼啊?」胖子表示不服氣,是個人就敢說圖謀天下?連蕭辰都沒敢這麼說。
「你們還小,不知道他的厲害。」唐老太太道,「故老相傳,江湖上有一個神秘的隱世宗門,叫做玄……」
「隱世玄宗!」蕭辰聞言一驚,脫口而出。
「咦,你個小子知道的事情還真不少呢。」唐老太太對蕭辰刮目相看,「就是這個隱世玄宗了,因為他們隱世已久,所以大傢伙對他們的來歷都也不甚了解,但聽老人家們傳說,玄宗的宗主是九天玄女的弟子。」
「九天玄女,那不就是神仙了嗎?」胖子道。
「所以說是傳說嘛。」唐老太太道,「當初九天玄女將一部叫做靈世天樞的修仙秘籍傳給了這位弟子,但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卻被一條九尾天狐給盜了去,這天狐也煞是厲害,玄宗弟子全體出動,天下搜尋,卻也沒有找到他。」
「後來他們就全都被九天玄女責罰到了九淵之下,終生不可出世……這也都是江湖傳言,誰也不知道真假,還有一件事也無人知道真假,說是百年前忽然有兩個師兄弟碰巧遇到了九尾天狐,當時天狐將死,便將這靈世天樞傳給了他們。」
「這兩位師兄弟中的師弟就是山中老人,師兄則是破頭老祖,他們練成天樞玄功之後,一個變的野心勃勃,一個依舊心地善良,一個想要號令江湖,博取天下,一個只想懸壺濟世,治病救人,為此爭執不休,終於翻臉成仇……」
兩人雖然是一同修煉的天樞,但破頭老祖的功力卻要較山中老人強一些,為了阻止他興風作浪,跟他爭鬥了七天七夜,最終用封印將之鎮在了阿爾木山中,這說起來也是百年前的事情了……
山中老人雖然被封印出不來,但野心卻始終不死,還在山中創立了一個叫做『山宗』的宗派,收了不少的弟子。據說有很多弟子都已經悄然出世,為了防止被師兄破頭老祖知曉,全都隱姓埋名,以待天時。
據說就是這幾年中,破頭老祖的封印便即要失效,屆時他便能出山……唐老太太說到這裏,眼中也流露出了一絲恐懼之色。
「這魔教也忽然出來得瑟,是不是跟他也有關係?」胖子忽然問道。
「這個就也不知道了,但現在江湖上也的確有點風雨飄搖的意思。」唐老太太又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四大世家的家主們坐關了這麼多年,也該都陸續出關了吧?」
「我二爺爺已經出關了。」胖子道,「歐陽老爺子好像還沒有,南宮老爺子也沒有,慕容世家就也不大清楚。」
「山雨欲來風滿樓。」唐老太太嘆了口氣,「江湖好不容易平靜了這麼多年,這又要風雲突變了。」
「難道就沒人能夠阻止嗎?」胖子道。
「也許是有的,我之前聽一位高人說過,值此劇變之時,應有天命之人現世,但這人是誰,大傢伙也都不知道。」唐老太太道。
蕭辰聞言心裏咯噔一下有沒有?
「姑奶奶,你說的這位高人他……是不是只有九根兒手指?」小心翼翼的求證一下先。
「是啊,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的名諱,只知道他姓張,都叫他張九指。」唐老太太道,「怎麼你也知道他?」
「何止是知道啊,還承蒙他多次教誨。」蕭辰心說特麼的事情不大好玩了,因為他記得很清楚,張九指曾說過他可能就是那個什麼天命之人。
特麼的我身上的使命還不夠多嗎?咋啥事兒都跟我有關係呢,我只是無意中穿越過來的好麼。
「多次教誨?」唐老太太眼睛都瞪大了,「他老人家向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能得見他一面那就是大大的造化了,他竟然還教誨過你……難道你是他的弟子不成!」
「那也不是,只是因緣巧合相遇而已,交情的話,就也很一般。」蕭辰道。
「難怪你年紀輕輕就有此作為,原來是有他老人家指點啊。」唐老太太再度對蕭辰刮目相看。
蕭辰想說我做的事兒可跟他沒有什麼關係昂,他也沒有指點過我什麼,我問他啥他都不說……但他的確救過我的命倒是真的。
「姑奶奶,你說蕭辰有沒有可能就是那個天命之人?」胖子隨口問道。
「瞧着倒也不大像。」唐老太太雖然一再對蕭辰刮目相看,但總感覺一個小太監的話,就也難當此重任,再說張九指也沒有收他為弟子,所以他就未必,可能另有其人。
唐老太太是覺得應該是四大世家家主中的一個,歐陽商略可能性最大,其次就是上官龍圖。
這兩位德高望重,術法強大,也足堪天命。
「那真是借姑奶奶你的吉言了。」蕭辰感覺輕鬆了不少。
他可不想做什麼天命之人,這特麼已經就夠鬧心的了。
不能再鬧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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