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莫誰何似乎也能夠靈神出竅,這可也從未聽他說起過,這會兒大傢伙也想不起來問他……
「靈神自然是可以的。」袁壬道,「但這下面深不見底,又是漆黑一片,連一絲光線都沒有,就算是夜眼也什麼都瞧不見的,莫說很難找到他真身,找到也未必能夠毀掉,就是一個不小心迷了方向,都也回不來了。」
「那咱們這就算是白下來一趟唄?」胖子背着手溜達過來,臉色就也不咋好看。
已經仔細檢查過石壁了,確實都是石頭的,剛才燭台碰上去之所以會發出金石之聲,是因為砸到了一塊鐵礦石上,鐵礦石……特麼的你哪怕是一塊銀礦石也好啊!
發財的夢想變成了泡影兒,胖子表示非常失望。
「胖子你跳下去試試。」蕭辰道,「也許你能沉下去也說不定的。」
主要是在場的人等,以你的體重最大。
「臥槽的你咋不跳呢?」胖子生氣,有特麼這麼坑兄弟嗎?
「可是我水性不大好啊。」蕭辰笑道。
「我水性也是尋常……唉喲,你小子特麼的幹什麼!」胖子光顧着跟蕭辰說話了,冷不防被澹臺於飛從身後用力一推,直接跌落下去!
但你別看胖子生的肥大,動作可也靈巧着呢,腳尖在水面上輕輕一點,借力而起,忽閃着衣袖,宛若一隻大蜻蜓般又飛了回來。
撲到澹臺於飛身邊,一把將他攔腰抱住,用力掄了下去,這還是跟完顏萍邱學的北疆摔跤術……
但澹臺於飛的武功實在是太高了,胖子還未將他甩出,他卻也順勢摟住了胖子的脖子,哥倆兒宛若一個大風車般一起跌進水潭,卻又如同一個大皮球般彈了起來,在半空互相踹了一腳,各自落地,算是誰也沒吃虧。
這麼看來胖子也是不成的。
「呵呵呵!」蕭野在一旁瞧的有趣,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胖哥我跟人打架你個臭小子不幫忙還笑我像話嗎?走你!」胖子飛起一腳,直接將蕭野踹了下去。
只聽噗通一聲悶響,蕭野竟然直接沒入了水中!
蕭辰不及細想,立刻沖了過去想要救他,卻不料自己一腳踏上水潭,竟然也沉了下去!
「哎呀!」靈兒一聲尖叫,飛奔過去想要拉他們兩個,卻不料自己也沒入水中了……
好在周圍高手眾多,一起出手,將哥三兒從水裏撈了上來。
瞧着他們如同落湯雞一般的狼狽摸樣,誰也沒覺得好笑,全都目瞪口呆。
「蕭辰你是五龍靈聚之身,乾端坤倪之體,若說能入弱水,能下九淵倒也不怎麼奇怪,可是靈兒和蕭野他們兩個怎麼也……」袁壬的眼睛瞪的老大,瞧着靈兒和蕭野就好像是見鬼了一般,「也不是肉體凡胎?」
「靈兒小丫頭靈氣十足,屬於是個小半仙兒。」刁五尺道,「蕭野這小子一向銅頭鐵骨,從來水火不侵……我也早就懷疑他不是凡人了。」
從蕭野一拳打死二哥,被地火咒一頓燒都沒事兒的那一刻起,刁五尺就懷疑蕭野不是凡人,當然也不是神仙,也許是……也許。
「蕭野你師從何門?」袁壬問道。
「我沒有師傅。」蕭野搖了搖頭,「也沒有父母,從我記事的時候,就在外面到處流浪,乞討為生,後來遇到了吳爺爺就跟着他了,吳爺爺死了,我就跟着哥哥了。」
「我問過他好多次了。」蕭辰道,「他總也記不起來。」
「哦……」袁壬點了點頭,又看向靈兒,「你這個小丫頭又是怎麼回事兒?我都不知道峨眉派還有修仙之術?你們不是佛門弟子嗎?」
「呃……這個我也不大清楚,我也沒有拜過佛,也沒有修過仙。」靈兒搖頭,「我跟師傅就學了輕功,別的師傅也沒有教我,她說我資質不成,練劍也不成……我柳葉刀法都是跟別人學的。」
「那你峨眉飛劍是怎麼練成的?」袁壬道。
「就是做了個夢,然後稀里糊塗的就成了……」靈兒說的也都是實話。
「令尊是段侯爺?」袁壬又問。
「嗯。」靈兒瞧瞧身邊幾人,覺得也不必隱瞞。
「段侯爺可也不是修道之人,那令堂……」袁壬是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我老媽是個大家閨秀,就是個普通人啦,她自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還不許我出去玩,成天逼着我學針線刺繡,人家才不想學!」靈兒道。
「令堂可也不是普通人,她……」趙公明欲言又止,只是深深的嘆了口氣。
靈兒媽媽在得知丈夫和兒子全都戰死疆場之後,便即自盡身亡,如此壯懷激烈,豈能說是普通女子?
可能當初他們兩口子將靈兒送到峨眉山去學藝時,就已經預料到自己的命運了。
也幸虧靈兒是個女孩子,否則大周朝廷一定會將她列入欽犯名單,斬草除根!
因為段平章的影響力實在是太大了……
但靈兒雖然是個女孩子,可也遠勝男兒,滇候舊部最終還是跟隨了她。
之前跟隨她入了天玄會進駐夷州的鄭柏青等人只是滇候一部,還有很多散落各地的將士不願意加入天玄會,後來得知鄭柏青他們脫離了天玄會,去到靈州,才紛紛跑去相投,現在靈州的滇候舊部加起來,足有七八千人了。
「你們兩個可真是太奇怪了。」袁壬道,「等回去後高低也得給你們擺一卦算算命相……你們的生辰八字可都知道嗎?」
蕭野不知道,靈兒是知道的,「我的生日呀,是……」
「你個傻丫頭,問你就說呀!」蕭辰呵斥,「生辰八字那是隨便可以告訴別人的嗎?」
「可是袁大哥他……」靈兒眨巴着眼睛還不知所以。
「哼!你們都是自己人,就是防着我這個外人兒呢唄?」一旁的澹臺於飛鼻子裏出冷氣兒。
「我這是警告你小子害人之心不可有,提醒靈兒防人之心不可無。」蕭辰笑道。
「那我回頭告訴你呀袁大哥。」靈兒道,「哥哥那咱們三個下去吧?」
也只有他們三個能下去。
「可是我不會游泳啊。」蕭野別說游泳了,他連狗刨都不會。
「呀,我也不會啊。」靈兒其實也會兩下子狗刨兒,但技術就也不怎麼精湛,也不好意思說自己會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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