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坊昨兒出了極惡劣的鬥毆事件,聽說武夷伯府的大公子讓人打斷了雙手,總之,去不得。」
李易說着搖頭,一臉的肅然。
蔡遠之皺眉,狐疑的瞧李易,「你是不是怕花錢?」
可不是怕花錢!
那地兒拿人當豬宰!
「哪裏的話。」李易揚起笑,「我對誰扣,也不會對蔡兄摳啊。」
「那行,來呀,備車!」蔡遠之扭頭就朝外喊。
「」
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
「蔡兄,我拿來的這壇酒就出自醉仙坊,實沒必要再往那跑。」
「收起來。」蔡遠之把酒罈給小廝。
「去醉仙坊是喝酒嗎?圖的是一個奢華。」蔡遠之鄙夷的看李易。
他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他了,醉仙坊後面站着的是唐家,誰敢過去鬧事,想阻止他,也不編個好點的謊。
哪天鬥毆不好,偏昨兒斗!
怎麼看都是騙他!
士別三日,當他還和以前一樣好糊弄呢!
「蔡兄,我是擔憂你的安危啊。」
「天子腳下,哪個敢鬧出人命?誰要敢無緣無故的動手,我告御狀告死他們!」
蔡遠之拖着李易就往外走。
早知道今日破財,就不出門了
李易兩眼望天,生無可戀,悔啊!
「都上車了,手鬆松。」李易斜蔡遠之,以為是不遠千里奔赴的同窗情,結果,掏他口袋的!
「不抓緊點,你跑了怎麼辦。」
李易翻白眼,「少以己度人。」
「這事你乾的出來。」蔡遠之哼哼,「學堂里,誰不知道你什麼德行。」
「別污衊人啊,我的品行,那是陸先生都叫好的。」
「呸,當我沒瞧見他追着你打!」
「嘿,你小子是不是皮痒痒?」
「我奉勸你別亂來,都前司知道吧?我裏面有人。」蔡遠之姿態高傲。
李易抬手就是一腦瓜子,「太后知道吧?我媳婦。」
「江易,你是不是活夠了?什麼都敢往外說。」蔡遠之瞪李易,「禍從口出,都是要成婚的人了,還這麼混不吝。」
「收收心,成熟些。」
李易抿了口茶,懶懶的往後靠,他說的可都是實話啊,怎麼就沒人信呢。
「蔡兄,以你的性子,是怎麼勾搭上都前司的?」
這種傲嬌的公子哥,可是都前衛的最愛,一拳一眼,能揍的非常對稱。
「需要勾搭?都前司校尉是我妹夫。」蔡遠之高仰着頭。
李易眼珠子瞪大了,都前司只有兩個校尉,一個是殷承,另一個是溫方祁,前者娃都幾個了。
後者跟蔡遠之邊都挨不上。
「你是不是讓人騙了?殷承早娶妻了,難道!」李易拍桌,怒不可遏,「為了攀附鷹犬,你居然連妹子都賣!」
蔡遠之有些懵,反應過來,撲上去就要撕李易的嘴,「你家才賣妹妹!」
「公子,到了。」
小廝見裏面動靜不對,連忙敲車廂。
「差點就上了你的當!」蔡遠之把亂發往後捋,「今兒就是割袍斷義,刀劍相向,你也得給我進醉仙坊!」
李易嘴角抽了抽,這混玩意以為他是故意激怒他?好藉機避開這頓飯?
呸!他是請不起一頓飯的人!
別說一千五百兩了,就是一萬五千兩!他都不帶眨眼的!
「今日我就叫你知道知道江公子的財力!」李易率先下馬車。
「指揮使,地字包間。」密衛靠近李易,低聲道。
醉仙坊看人上砍刀,只要他不暴露,也就出點小血。
李易仰首闊步,站在二樓的掌柜,手直揉眼,擦嘞!真是陸指揮使!
掌柜眼睛笑眯了,招手叫來夥計,「去,給大公子遞個話,就說肥羊來了。」
「果真奢華,你看這青花瓷上的紋飾,構圖豐滿,層次多而不亂,筆法流暢有力,勾勒渲染上粗壯沉着」
「你就說能值多少錢。」李易打斷蔡遠之的讚嘆。
「俗氣。」蔡遠之把青花瓷放下,伸出了五根手指頭。
「五兩?」
「五十兩?」
「江易。」蔡遠之忍不了了,「我知道你畫畫連小雞啄米都比不上,但沒想到你的眼界如此狹隘。」
「這工藝和圓潤度,一看就是名家之手,最低都得五千兩。」
「五千兩?嘖嘖,還好我對藝術類的東西不狂熱,蔡兄,你不是說都前司校尉是你妹夫?咱們弄幾個青花瓷走,他應該能擺平吧?」
李易沖蔡遠之拋媚眼,他沒忘記蔡遠之在車上的話,這貨傲嬌是傲嬌,但不會無中生有,他倒要看看哪個孫子敢冒充都前司校尉騙婚!打不斷他的腿!
「你要哪天被人揍死,我一點都不奇怪。」蔡遠之給了李易一個大大的白眼。
「我看你就是嚇唬我的,才連這點小事都辦不了,之前在陳郡也沒聽你提起過都前司,蔡兄,你我分別才多久,你竟已變得面目全非。」
「想當初,你何等高潔,現如今」李易長聲一嘆,滿是唏噓。
「下次換個人,都前司校尉太好拆穿了。」
蔡遠之手捏的咯咯響,這玩意一如既往的欠收拾。
「你不就是想知道那人是誰。」蔡遠之揚了揚嘴角,「我就不告訴你!」
「我就讓你抓耳撓腮!」
「急死你!」
蔡遠之抓着桌子,身體傾向李易,朝他喊,一臉的小人得志樣。
認識這麼久,誰不知道誰什麼德行,想激他,門都沒有。
他就不說!
李易捲起衣袖,這下總不能說他不顧同窗之情,是這犢子玩意非讓他動武的。
像這種傲嬌的貨,一頓不行,就兩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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