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土皇朝大量的年輕修行者,成群結隊,在皇都城內各條街道上敲鑼打鼓,大聲宣傳。
「今日正午,趙策世子將碾壓黎明皇朝最強的年輕天驕王,拭目以待!」
「黎明皇朝年輕一代最後的尊嚴將被徹底撕碎,最後的遮羞布,將被撕開,猶如那被人撕碎衣衫裸奔的婦人,剩下的只有羞恥與世人的嘲笑,哈哈哈!」
「趙策世子說了,碾壓你們黎明皇朝年輕一代最強的人,即便在一對二的情況下,也不需要十個回合!」
「世子說,你們黎明皇朝年輕一代的修行者不知天高地厚,不懂敬畏,是時候該好好教你們如何夾着尾巴做人了。什麼叫做不可戰勝,什麼叫做強大到無可匹敵,有些人需要你們用一生去仰望!」
祭土皇朝的人大聲叫囂,聲音在不同的街道迴蕩,無比的膨脹。
人們臉色鐵青,有種想衝上去暴打祭土皇朝的人的衝動,但還是強行克制住了。
年輕一代的對決,便應該有規有矩,黎明皇朝雖然才創建數年,但有皇朝的尊嚴與驕傲。
「太囂張了,這些人實在太狂妄!」
「時隔半年,也不知道監刑司那兩位指揮使傷情是否痊癒。今日正午之對決,若是再敗的話,我們黎明皇朝年輕一代的尊嚴可真要被他們踩在腳底了!」
「是啊,若是再敗的話,不僅是祭土皇朝的人會囂張無比,我們皇朝內部的那些下賤舔狗恐怕比他們的主子跳得還要厲害!」
「也不知道君神何時才會出現,應該不在皇朝吧,否則豈有這些小丑蹦躂的機會!」
「君神若在,以他的手段,怕是連那些舔狗也會一起清算了!媽的,想到那些雜碎老子就怒血上頭,一群吃裏扒外的賤人!」
「哼,稍安勿躁,君神敢創建皇朝,以君神的智慧,怎會想不到會遇到的各種針對?只要君神歸來,必將解決所有,看着吧!先讓這些癟三蹦躂些時日,總有清算之日!」
城內,有很多的皇朝子民都在議論,心裏雖然無比的憤怒與憋屈,但卻強忍着,默默等待,相信君無邪歸來之時會解決所有的問題。
皇都中心城區,這裏的建築並不怎麼密集,反而很是稀疏。
在這片區域,有片空曠的場地,那裏建造有一個石台。
石台不算很大,呈圓形,約有方圓千米半徑。
這樣的石台若是出現在世俗的城池內,那是無比巨大的了,但是對於修煉界動輒方圓數千里半徑的城池來說,千米石台實在太小。
石台邊沿建造着石欄,其上銘刻着符文,構成了特殊的法陣。
看似千米的石台,實際上激活法陣之後,符文激活,將構建出一個特殊的內空間,裏面有着非常廣闊的天地。
這座石台便是黎明皇都青雲城內的斗台。
斗台的建造本意是讓修行者之間相互切磋印證修為,而今卻用來永生對決。
斗台的四周的區域已經不再空曠,早早的便已經有着數不清的人影。
大量的皇朝子民湧入這裏,可謂是人山人海。
修為境界稍高的人則主動將空間騰出來給修為低的。
他們不需要抵近觀看,目力所及,隔着很遠都能看清。
境界太低的人則不行,所以他們需要到比較近的距離做好觀戰的準備。
城內某客棧的豪華院落中,一位面戴欲望面具的老者坐在樹下的石桌前,旁邊有着祭土皇朝的聖祖作陪。
在他們的附近,還有一位身穿土黃色錦衣的英俊少年,面如刀削,輪廓分明,雙目有神,一頭濃密黑髮在頭頂束了個發冠再披散下來,頗有幾分英氣。
「黎明皇朝那位可真是能忍,我們讓人每日這般挑釁,他們就是不接招。好在,他們的年輕天驕王終是忍不住,今日之後,局勢應該會得到改變。」
祭土皇朝的聖祖強者這樣說道。
墮紅塵的特級紅塵欲使頷首,道:「那個女人不出手,不率先破壞規矩,本使本沒有出手的理由。她是能忍,可終是有人按捺不住。正午時分,對決之中,只要她敢出手營救,本使必以雷霆萬鈞之勢將其鎮壓!」
「特使大人英明!到了那時,黎明皇朝缺少強者坐鎮,以他們新建皇朝之底蘊,分崩離析便在眼前,我祭土皇朝只需稍微使用些手段,便可將其瓦解,使其崩潰!」
「趙策!」祭土皇朝的聖祖強者聽了特級紅塵欲使的話,轉頭看向垂立在附近的青年,道:「記住特使大人的話了嗎?定要明白我們此行的目的,不要一時上頭,三兩下便將他們給擊殺了。」
「長老王,趙策記住了。趙策會把握好度,將他們逼到絕境,但又始終給他們一線希望,讓他們在生死邊緣苦苦掙扎!」
趙策嘴角噙着冷笑,立刻給予了回應。
他當然知道特使大人與長老王的打算,是要逼迫黎明皇朝那位女強者出手,逼其違反既定規則,屆時才可無後顧之憂地使用強力反擊手段。
「唔,時間差不多了,你們該去對決場地了。」
紅塵欲使淡淡開口。
「那,特使大人,我們這邊去了,失陪。」
祭土皇朝的長老王報以歉意的口吻,隨即便帶着趙策離開。
出了客棧,門口早已經有一群祭土皇朝的人在此候着了,看到他們出來,立刻迎了上去。
「造勢得如何了?」
祭土皇朝的長老王平淡地看了身前這些人當中領頭的中年人一眼。
「回稟長老王,按照您的吩咐,這些時日一直都在城內各街道宣傳與挑釁,今日的挑釁言辭最為激烈,卻一直沒有黎明皇朝的官員出來回應。您說,那虛無影與風雨,今日會如約而至嗎?黎明皇朝的高層會不會強行阻止?」
「要阻止早就阻止了,何須應戰之後等到今日再阻止。這些時日以來,我們這樣挑釁,黎明皇朝的高層早已憋着一肚子氣。他們並沒有阻止,想來是有所倚仗,或許是有什麼方法激發那兩個天驕之王的戰鬥潛能。」
說到這裏,祭土皇朝的長老王冷曬一聲,「可惜啊,那兩人生命之輪破碎,時至今日也是必不可能修復的,重傷之軀來應戰,不管有什麼花招,都只能是自取其辱,自尋死路罷了。本座倒想看看,最後關頭,那個強者究竟會不會出手相求。」
「唔,正午將至,你等隨本座來,我們去對決之地等着。」
祭土皇朝的長老王大步離開,祭土皇朝的其他人皆緊隨其後。
世子趙策亦是恭恭敬敬跟在他的身後。
他雖然是世子,王侯的子嗣,父親在祭土皇朝內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可以說是位高權重。
但是在祭土皇朝頂級戰力匯聚的祭土聖堂的長老王面前,卻是半點不敢放肆。
黎明皇宮內,安寧、徐妍凝、雲舒已經坐上龍輦,正向着斗台區域而來,後面跟隨着大量的文武百官,寧王赫然在列。
不止他們,青雲洞天的人也來了。
青雲洞天在一年前已經更名為青雲宗,並被安寧指定為國宗,在皇朝擁有非常特殊的地位。
青木與青玄真人帶隊,整個青雲的高層全都來了,還有大量的傑出弟子跟隨。
真武峰的南靳、伊靈、寒夜自是也跟着承淵真人來到了皇都。
皇都熱鬧非凡,並任何時候都喧沸。
尤其是比斗場地附近,幾乎是被人堵得水泄不通。
所有人都在靜靜等待着,皇朝子民們心情緊張又忐忑。
他們害怕今日依然是難以接受的結局,但同時也期盼能有奇蹟發生,不要再讓屈辱繼續踐踏着皇朝年輕一代的尊嚴,不要再讓祭土皇朝的人再顯露他們那得意的醜陋嘴臉!
「皇主駕到!」
遠遠的有洪亮的聲音傳來,一輛龍輦碾壓過長空,正在快速接近,身後跟着大量百官。
「皇主萬世!」
所有的皇朝子民全都在此時跪拜,不管是情願與不情願,皆山呼萬世。
「平身。」
龍輦停在了斗台場地內環的上空,車簾掀開,安寧舉步走出,目光掃過全場,高貴且不失威嚴。
徐妍凝和雲舒緊隨她的腳步走出。
「黎明皇主,本座觀皇主眉間似乎有着些許憂色,是有煩心之事否?皇主若有困難,可試着說出來,或許本座還能幫皇主排憂解難。」
祭土皇朝聖堂長老王捋着鬍鬚,笑着開口,只是那笑容怎麼看都帶着嘲弄與虛偽,誰都能聽出來,他是在揶揄。
「朕憂心國事,眉宇之間常帶憂色並非值得驚訝之事。不過朕看祭土皇朝的這位長老王神清氣爽,滿臉紅光,似乎是遇到了什麼喜悅的事情。只是,朕還是想提醒你一句,有句古話叫做樂極生悲,不知長老王是否聽過?」
「不愧是黎明皇朝的女皇主,言辭很犀利。只是有些事情,只靠嘴似乎並無意義。」
祭土聖堂的長老王平淡回應。
「是否有意義,不如我們拭目以待。」
安寧說完不再言語,在已經安放好的皇椅上坐了下來,徐妍凝和安寧則坐在她的兩側。
「唔,黎明皇主當真是自信啊。」
趙策忍不住開口,臉上略帶嘲諷。
「你算什麼東西,吾皇與你祭土長老王說話,哪有你插嘴的餘地!」
一位大臣陡然一聲沉喝,頓時嗆得趙策臉色漲紅,面部肌肉狠狠抽搐,想要發飆卻又找不到理由。
的確,以他世子的身份,確實沒有插話的資格。
但是他卻不願意就這樣吃了這個啞巴虧,眼裏寒光綻放,一步便踏入斗台之上。
「時辰將至,你黎明皇朝的虛無影、風雨何在?今日,本世子便要擊穿你們黎明皇朝的人最後的幻想!本世子會讓你們深刻認知到,有些人需要你們跪在地上去仰望!」
他落在斗台上口出狂言,斗台四周的符文被激活,光芒沖霄而上,構成結界,將斗台裏面演化成一片廣闊的內天地,浮現出大一望無際的山川大地,江河湖泊,平原戈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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