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發生兩個王族強者詭異暴斃的情況,使得其他太荒王血生靈不敢妄動了。
儘管它們的內心依然蠢蠢欲動,不願意放棄此等機會,但心裏也有些不確定白虎族後裔是否真有恐怖手段!
「好個白虎族後裔,這就是你們的行事作風嗎?」
一個冷漠的聲音從視線的盡頭傳來,不知道穿越了多遠的距離。
幾乎同時,一條血色長橋,自那天盡頭而來,跨越了不知多少萬里,瞬息抵達深淵上空。
「唔,白虎族當年曾守護諸天萬靈,可你身為後裔,今日卻在這裏屠殺各族生靈。
這樣的你,還配提及先祖的榮光嗎?
你還能以白虎族後裔自居否?
如果白虎族的先祖們得知,只怕也會為你做的事情而感到憤怒。
可惜他們早就不在了,葬在了無始紀元那個時代。
今日,便由我們來替白虎族的先祖們清理門戶吧。」
這是第二個聲音。
這個聲音響起的同時,一條大道神橋貫穿無盡長空,抵達此地。
天地間,一縷極淡極淡的威壓在瀰漫。
儘管極淡,卻令在場的太荒王血生靈盡皆戰慄,只覺得心神欲裂,難以自控地匍匐在了地上。
「你們起來。」
白虎王看向那些說要護自己父女周全的太荒王血生靈。
言出法隨。
他的聲音響起的同時,那些太荒王血生靈便感覺到來自那縷威壓的負面消失得無影無蹤,身心再也沒有什麼不適感,反而有股暖洋洋的力量在體內流淌,十分的舒暢。
他們震驚無比,全都震撼地看着白虎王。
此時此刻,它們終於明白,這個白虎後裔強到超乎想像,根本不需要自己去保護。
可笑之前還說要保護他們父女,當真是不自量力,讓人笑話啊。
其他的太荒王血生靈盡皆匍匐在地,瑟瑟發抖,驚恐地看着空中那兩條跨越長空而至的大道神橋。
那神橋之上大道異象繚繞,威嚴神秘,令人窒息。
有兩個英武的身影自神橋那端而來,一步便來到了神橋這端!
他們立身在神橋上,身體四周的虛空不斷扭曲着,大道異象紛呈,隱約間還有天之道音繚繞。
禁地!
是禁地裏面的存在嗎?
匍匐在地上的太荒王血生靈,此時忍不住猜測,內心驚恐莫名。
島上有禁地,在那深處,一片未知的區域內。
為什麼說未知,因為任何生靈進入那片區域都會消失,從世間蒸發。
久而久之,那裏便被各族生靈視為禁地,不可踏足,入者必死!
各族生靈猜測,那禁地內住着恐怖的存在!
只是一直以來未曾得到證實,沒有誰親眼看到過。
今日終於得到了證實!
禁地裏面真有強到無法想像的存在!
這種氣息,這等大道威壓,恐怖至極!
這是何等境界的存在?
那白虎後裔,竟然可以抗住此等威壓而不伏跪,甚至還能讓其他王族生靈站着!
他竟然如此之強!
難怪之前能悄無聲息的讓兩個強者當場暴斃!
此時,這些太荒王血生靈瑟瑟發抖。
本來以為是一場機緣,可以得到好處,增強實力,不曾想踢到了鐵板上!
這一刻,他們悔不當初!
只盼着,來自禁地的這兩位存在今日能將那白虎後裔鎮壓,如此便可免去自己的劫難。
不然的話,那白虎後裔必然會繼續出手對付自己!
這些太荒王血生靈匍匐在地暗自祈禱。
此時,白虎王懷裏還抱着自己的兒女,目光冷漠地注視着大道神橋上的兩個身影。
那兩人四周虛空扭曲,大道異象環繞,看不清面容。
當然,看不清指的是其他生靈看不清,但不代表他看不清。
「你們很自信,也很膨脹。」
這是白虎王給予那兩個強者的評價。
「有趣,竟然將膨脹一詞用在我們的身上。
我們在此界無敵,自信源自於絕對的實力。
看在你們白虎族以往守護諸天萬靈有功德的情分上。
今日,我們可以格外開恩,只清理你,你的女兒,我們會將之養大。
只要她乖乖聽話,我們不會傷害她,這點你可以放心。
奉勸你不要試圖頑抗,那沒有任何意義。
在我們面前,你的任何反抗都是徒勞,只會顯得可笑與悲哀。」
「還未入帝境,便膨脹自此,倘若你們入了帝境,那還了得。」
「怎麼,說的好像你入了帝境似的。
你若入了帝境,前些時日便不會那般狼狽,連藏身的小天地都險些崩塌。」
「爹爹,他們是誰呀,看起來不像好人的樣子,雪兒一點都不喜歡他們~」
小雪兒在白虎王的懷裏氣哼哼說道,還對大道神橋上的兩個身影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
「兩個跳樑小丑罷了,哪個好人能說出那麼厚顏無恥的話。
雪兒不怕,爹爹將他們收拾了,免得礙着我乖女兒的眼。」
白虎王逗着女兒,滿眼都是溺愛。
他那十分隨意且雲淡風輕的話語激怒了大道神橋上的兩個強者。
白虎王這般話語,徹底點燃了他們的怒火!
身為無限接近帝境的強者,漫長歲月以來,在這片天地,還未曾見過比自己更強的。
他們都不記得自己俯視這片時空多少萬年了,從來不曾有誰敢來挑釁!
今日,區區沒落至極的白虎後裔,竟然挑釁帝威!
「不知死活,帝威不可犯!
即便你是准帝,在我等面前也不夠看!」
兩條大道神橋上的兩人,其中一個出手了。
在他們看來,白虎後裔頂天不過准帝之境,絕對不可能突破到帝境。
根據前段時間的情況以及在他身上並未感覺到帝之氣息來看,就可以得到肯定!
儘管是白虎血脈後裔的准帝,跟他們這樣無限接近帝境的存在相比,也有着很大的差距。
這差距不僅能彌補血脈上的差距,還能與之拉開距離!
畢竟,這個白虎族後裔,已經失去了純血,身上少了先天之氣,早已沒有了無始紀元先天白虎血脈的威勢!
那出手的人十分隨意,姿態強勢的不行。
一隻大道凝聚的手掌,當空落下,垂落秩序之光,就要將白虎王鎮壓。
在他看來,就算對方是准帝,有着流淌着白虎之血,依然可輕易鎮壓之。
准帝與無盡接近帝境之間,看似境界差不多,實則天差地別。
「不知死活的東西,你也知道帝威不可犯?
給本王滾下來!」
正當出手之人以為白虎王就要被鎮壓的時候,只見對方一聲沉喝。
頓時,他只覺得心神遭受重創,整個身體猛地一顫。
他的那隻大道之手瞬間湮滅了,所有的秩序之光消失不見,就連他腳下的神橋都崩塌了。
他身體四周的大道異象紛紛崩滅。
轟隆一聲。
他難以自控的從崩塌的神橋上摔了下來,重重砸在地上。
「你!」
那強者驚怒無比,狼狽地翻爬起來,就要反擊。
「跪下!」
白虎王言出法隨,開口之間,帝道秩序浮現。
那剛爬起來的強者,只覺得自己仿佛被整個世界之力碾壓,雙腿一曲,轟的跪在地上。
「啊!!」
他雙手撐起,用盡全力想要站起來,卻怎麼也站不起來。
那股無形的秩序之力太恐怖了,根本不是他能對抗的。
他滿臉屈辱,內心深感恐懼。
此時此刻,他終於意識到了自己惹到怎樣的存在!
對方哪裏是准帝,分明就是完全踏入了帝境的存在!
自己竟然惹到了一尊真正的仙帝!
這一幕,震驚了這裏的太荒生靈,震懾住了另一個站在神橋上的強者。
他身體四周的大道異象顫動得厲害,顯示了他此時內心的恐懼。
那神橋往後一縮,載着他就要離去。
「本王未允,你走得了嗎?」
依然是白虎王的聲音,冷漠而強勢。
那往回縮的神橋,頓時崩滅,化為漫天光雨。
連同那個強者的大道異象也跟着湮滅了。
「過來,跪下!」
白虎王根本未曾動手,一句話而已,便有無盡大道秩序加身,令那個無限接近帝境的強者難以反抗。
他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就這樣被帝道秩序禁錮着,從空中落到地面,被迫跪在了白虎王面前,臉上儘是屈辱與恐慌。
「仙帝饒命,請寬恕我們的不敬之罪,我等知錯了!」
兩個無限接近帝境的強者,此時再也沒有之前的囂張與強勢。
來時那麼大的排場,大道神橋,大道異象,甚至有道音環繞,一副主宰者的姿態。
可此時,卻伏跪在地上,身軀佝僂,屈辱至極,與來時的形成強烈的反差。
「寬恕,這世間並非所有人都可以得到寬恕。
如你們這樣的生靈,要怎能才能改變呢,本王以為唯有死亡。」
「不!仙帝大人,您不能殺我們!
漫長歲月的修行,我們在時光里煎熬,好不容易修煉到這般境界,這個時代或許有望成帝,怎能就這麼死去!
您再給我們一次機會,除了死亡,我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是嗎,那讓你們永世為奴,可願意?」
聽到永世為奴這句話,兩個強者頓時身心巨震,猛地抬頭看向白虎王。
此時,他們眼裏的恐懼少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憤怒與瘋狂。
「不可能,可殺不可辱!
我們是無限接近帝境的強者,怎麼可以做他人奴隸,縱使你是仙帝也不行!」
他們根本接受不了。
一旦答應永世為奴,必然會因此而道心破碎!
以後,根本不會有希望邁出最後的一步而踏入帝境!
這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關乎着尊嚴之底線!
「看來相對於死亡,你們更恐懼為奴。
既是如此,那你們還是為奴吧。」
話音落下,兩個道符憑空凝聚,沖向那兩個強者。
在他們驚怒的眼神與憤怒的咆哮中,沒入其眉心。
緊接着,兩個強者抱頭痛苦嘶嚎,瘋狂甩着腦袋,雙手使勁捶打太陽穴,面部扭曲,眼球佈滿血絲,狀若癲狂。
然而這根本沒用,無法改變什麼。
漸漸的,他們不再掙扎了,跪坐在地上,滿臉絕望,生無可戀。
他們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被人種下帝符魂印,強行簽訂靈魂契約。
此契約簽訂,便無法掙脫,除非自毀元神,否則將永世受到帝符主人的掌控,成為奴僕!
心中有任何對帝符主人不好的想法,都會通過帝符魂印而被對方感知到!
「從現在開始,你們要時刻記住自己的身份。」
白虎王的話令那兩個強者身軀一震,臉上湧現出憤怒與不甘的潮紅。
他們雙拳緊握,緊緊咬着牙,但卻什麼都沒有說。
他們知道,除非自己有勇氣自毀元神,不然做其他的任何事情都是徒勞,只會增加痛苦。
此時此刻,那些伏跪在地的太荒王血生靈,已經下到渾身癱軟,身體止不住戰慄,無盡的恐慌湧上心頭。
「仙帝饒命,求仙帝寬恕,我們知錯了,一定痛改前非,只求仙帝給我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那些太荒王血生靈聲聲哀求。
此時的他們與早前相比,完全是兩個極端。
當時有多囂張與自信,此時就有多卑微與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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